這天晚上,霍靳西和容恒就一起連夜趕去了淮市。
慕淺在淩晨時分收到霍靳西發過來的訊息,告訴已經安全抵達,卻還是睡不著。
靜靜躺了片刻之後,慕淺起來,輕手輕腳地走進霍祁然的房間,靠在兒子邊躺了下來。
霍祁然雖然睡得,但還是知到的氣息,迷迷糊糊喊了聲“媽媽……”
“媽媽在。”慕淺輕輕應了一聲,低下頭來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
霍祁然這才朝著翻了個,出手來抱住,繼續睡了過去。
慕淺一手撐著腦袋,另一手放在他背上輕輕著他,卻仍舊是徹夜不眠。
霍靳西和容恒這次去淮市,風險係數其實很低,容恒或許還要參與行,但霍靳西幾乎就是站在指揮部的人,完全不會涉險。
比之上次,可以放心太多,完全不用為他擔心太多。
可是還是睡不著,哪怕心裡頭一片空白,卻仍舊找不到一睡意。
這樣的形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早上,慕淺才扛不住睏倦,淺淺地合上眼睛。
誰知道剛剛睡沒多久,卻忽然平白無故地驚醒,有些茫然地盯著天花板。
霍祁然噠噠噠的腳步聲忽然響起,隨後他推門而,跑到了的床邊,見到慕淺醒來,他鬆了口氣,拉了慕淺一下,“媽媽,外公來啦!”
慕淺聞言微微一頓,下一刻,才緩緩坐起來。
“知道了。”慕淺說,“媽媽待會兒就下去。你上學去吧。”
“外公說他送我去上學,讓媽媽你再多睡一會兒!”霍祁然說,“媽媽你睡吧,我出門啦!”
說完霍祁然便湊上前來,輕輕親了一下,這才又轉跑了出去。
慕淺躺著沒,安靜地看他離開,又過了許久,才緩緩起。
等換好服下樓的時候,霍祁然早已經出門,樓下就隻有霍老爺子一個人坐在沙發裡,正微微閉著眼睛聽戲。
慕淺走上前去,徑直在霍老爺子邊坐了下來,往他上一靠,“爺爺……”
霍老爺子看了一眼,輕輕拍了拍的頭。
“我睡不著。”慕淺說。
“你要是睡得著,那就不是你了。”霍老爺子緩緩開口道。
慕淺微微怔忡,沒有回答。
“沒關係。”霍老爺子既不多說,也不多問,隻是輕輕握了握的手,道,“隻要你知道自己做的事是對的,那就足夠了。人有時候就是會麵臨這樣的抉擇,痛苦是一定的,但關鍵是,一定要走正確的路。”
慕淺仍舊靠著他不。
“其實這些道理,你早就比爺爺清楚了。”霍老爺子說,“隻不過,你依然還是爺爺最初認識的那個小丫頭,聰慧善良,心懷慈悲。這一點,從來沒有變過。”
“不是。”慕淺低低開口道,“我早就變了。”
霍老爺子低笑了一聲,緩緩道“不,你沒有,你隻不過,是學會了偽裝而已。”
慕淺聞言,再度久久不言。
待到陸與川去而復返,已經是一個小時後。
慕淺正被霍老爺子監督著吃早餐,陸與川一走進來,見到這幅形,不由得就笑了起來。
“祁然都學會乖乖吃早餐的,你這個當媽媽的,怎麼還要人盯著才肯好好吃飯?”陸與川說。
慕淺回答道“我這種人就是天生反骨咯,年齡越大越叛逆——”
“就會胡說八道。”陸與川低笑著應了一句,“好好吃東西。”
慕淺看了他一眼,道“你這麼早過來,不是有事要找我嗎?”
“你吃完早餐再說。”陸與川說,“有什麼事比好好吃飯更重要?”
慕淺聽了,果然就低下頭,安安靜靜地吃起了東西。
霍老爺子見狀,對陸與川道“就是吃東西不老實,有你幫忙盯著就好,我先上樓去打個電話。”
陸與川立刻起道“霍老請。”
霍老爺子點了點頭,轉就往樓上走去。
慕淺盯著霍老爺子的背影,一時又不了。
陸與川低低咳了一聲,敲了敲桌子,道“別以為霍老不在,爸爸就會對你網開一麵,我隻會比他盯得更——好好吃。”
慕淺聞言,又盯著他看了片刻,終於低下頭,一鼓作氣地將麵前的食都塞進了裡。
陸與川這才滿意地笑了起來,道“這不就好了?你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了,不能這麼任,自己想乾什麼就乾什麼……”
慕淺撐著腦袋聽他教誨,始終懨懨的。
陸與川又看了一眼,緩緩道“是不是擔心靳西?”
慕淺沒有回答。
“你放心吧,他這次去淮市,是不會有事的。”陸與川說,“一切都已經部署好了,不會有任何差池。”
慕淺還是不說話。
陸與川見狀,起走到邊坐了下來,轉頭看向,“還是你依然在生爸爸的氣?”
“我氣你什麼?”慕淺淡淡道。
“畢竟是因為爸爸的關於,才將靳西牽扯到這次的事件中來。”陸與川說,“你擔心靳西,你責怪爸爸,爸爸都理解。”
“沒什麼好怪的。”慕淺說,“這是我們自己的選擇。”
陸與川聽了,輕輕拍了拍的手,又道“如果可以,爸爸也希你們能夠完全地置事外,畢竟爸爸自己也有應對的方法。手眼通天畢竟是一把雙刃劍,看起來是好事,但有時候陷得太深,無法離,可就不自由了。”
慕淺看了他一眼,道“你擔心霍靳西會像你一樣?”
“他比爸爸本事。”陸與川說,“經此一役,看上他的人,想要跟他合作的人,不會。”
“那不是好的?”慕淺說,“至目前看來,得到的都是益,你也吃過不這樣的紅利,應該支援才對。”
陸與川聞言,正道“正因為爸爸是過來人,纔不希靳西走同樣的路!”
慕淺緩緩凝眸看向他。
“他不僅僅是霍靳西,他還是我兒的丈夫,我兒一輩子的仰仗和依靠——”陸與川說,“他必須要很卓越出眾,但更重要的,是安穩。”
慕淺霍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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