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從海城歸來,他回家稍稍整頓就回到了公司,不得閑暇的一整天忙下來,算算時間,他已經兩天一夜沒有合過眼。
可是在這樣的況下,他卻在睡半個小時後突然清醒。
沒有做夢,也沒有任何異常,可是他就是醒了。
靜了片刻之後,霍靳西起,披下樓。
出乎意料的是客廳裡竟然還亮著燈,而林淑正坐在沙發裡看電視。
聽見腳步聲,林淑回頭看到他,不由得皺眉,“剛睡下怎麼就起來了”
“睡不著,喝杯酒。”霍靳西走到酒櫃旁邊給自己倒酒,隨後才問,“您怎麼也不睡”
林淑嘆息一聲,“我年紀大了啊,沒有那麼多覺,睡不著就起來看電視咯。”
霍靳西拿著酒杯走到沙發裡坐下,一麵喝酒,一麵看著電視裡那部吵吵鬧鬧的家庭劇。
林淑看著他,“睡不著喝酒有用嗎”
“一點點。”霍靳西回答。
安靜片刻之後,林淑才又開口“你啊,就是給自己力太大了,哪有那麼多事需要你親力親為啊底下的人難道都不會辦事嗎”
霍靳西著杯底,沒有回答。
“你看你之前去了海城幾天,公司不也好好的嗎你別把什麼事都扛上,現在的霍氏已經不是以前的霍氏了,雖然我不是很懂公司那些事,可是現在的霍氏基那麼牢,不是輕易可以被搖的,你何必把自己搞得這麼累呢”林淑頓了頓,才又開口,“你啊,該從以前的影裡走出來了。”
霍靳西喝完一杯酒,放下了酒杯。
“丟開公司的一些事,時間放鬆放鬆。”林淑說,“去過過正常人的生活,多陪陪祁然,或者去談談也可以。”
最後那幾個字,林淑停頓了片刻,纔不不願地說出來。
霍靳西看一眼,“您這是怎麼了”
“因為我知道如果你談,肯定挑我不喜歡的那個人。”林淑說,“可是你實在是喜歡,誰又能拿你怎麼樣呢”
好一會兒,霍靳西才低低開口“沒有的事。”
“來”林淑看著他,“我從小看著你長大,這幾年你心思深了也重了,我是沒那麼瞭解你了,可是有些東西還是看得出來的。這麼多年,有哪個人可以像那樣登堂室,出自如”
霍靳西靜靜聽著,沒有說話。
林淑重新看向電視,緩緩道“其實有時候想想,覺得在這裡的時候也好的。至回來後你比從前像個正常人。”
說完這句,兩個人都沒有再開口。
霍靳西靜坐在沙發裡,陪看完一集電視劇,這才起上樓,回到了臥室。
重新躺到床上,房間裡安靜如常。
卻再也沒有一個會從他被窩中鉆出來的人,溫馨香,陪他眠。
前往蘇家拜訪的慕淺麵子極大,岑老太不僅為準備好了禮品,還親自指派自己的司機送。
到了蘇家,慕淺隻見到了主人蘇太太,蘇太太卻一看見就皺起眉來,“你是”
“蘇太太,我是慕淺,容清姿是我的媽媽。”慕淺微笑著開口。
蘇太太似乎愣了片刻,隨後才恍然大悟一般,隨即笑了起來,“哎喲,原來你就是慕淺啊,跟我看過的照片不太一樣呢”
“什麼照片”慕淺問。
“沒什麼,來,你先進來坐。”蘇太太一麵親切地拉著的手讓進門,一麵對外頭的人吩咐,“去請三爺過來”
慕淺清楚地知道蘇太太對熱絡的原因,卻也隻是微笑。
進了屋,端上茶,慕淺這才開口“我知道這次我媽事麻煩了貴府,所以我是來表示謝的。”
“說什麼客氣話。”蘇太太說,“大家都是華人,當然要守相助,況且這麼一樁事,隻是舉手之勞而已。”
“對您來說是舉手之勞,對我媽媽而言卻是大恩。”慕淺說,“所以我真的激萬分。”
蘇太太看著,欣地笑了起來,“真是個懂禮數的孩子啊”
話音落,大廳門口傳來聲音,慕淺轉頭,看見坐椅的蘇牧白。
好幾年沒見,蘇牧白依舊是從前的模樣,眉目平和,清潤瘦削,雖然是坐在椅上,也能看出原本個子很高。
可是他看見慕淺,卻愣了愣,“淺淺”
“蘇師兄。”慕淺喊他,“好久不見。”
蘇牧白是來國進大學之後認識的學長,在華人圈的聚會中常有見麵,隻是沒多久蘇牧白就突遭橫禍,因車禍而不良於行,從此深居簡出,漸漸斷了聯係。
“你怎麼會來”蘇牧白看起來是真的驚訝,忍不住看向蘇太太求證。
蘇太太笑著道“你們不是認識嗎既然是朋友,來家裡坐坐怎麼了牧白,你陪慕淺聊聊天,我去給你們烤點小點心當下午茶。”
蘇太太起離開,將二人世界留給了慕淺和蘇牧白。
然而走之後,兩個人之間卻是長久的沉默。
直至慕淺控製不住地笑出聲來,“你怎麼不說話啊你不歡迎我嗎”
“不是。”蘇牧白原本低垂的視線這才抬起來,落到慕淺臉上,緩緩開口,“我們有三年不見了吧你跟從前不太一樣了。”
慕淺笑了一聲,“誰你不出來見麵呢你要是經常見我,就不會覺得我有什麼變化了。”
蘇牧白安靜地笑笑,隨後才又道“你來這裡,是為什麼”
“為了我媽事,你應該知道吧”慕淺問。
蘇牧白聽了,神態平靜地點了點頭,“知道。”
慕淺忽然傾湊近他一些,“那你知不知道被救出來時是什麼樣的狀況那些人到底對做了什麼”
蘇牧白很快就明白了問話的意思,開口道“據我所知,隻是被毆打了一段時間,沒有到別的淩辱,你放心。”
慕淺聽了,點了點頭,倒是真的略微放下了心。
“這種問題,你怎麼來問我家裡人”蘇牧白說,“難道不應該問你媽媽嗎”
慕淺笑了起來,說“有些事,麵對著有些人的時候,是不能說出口的啊。就像我也不知道原來你喜歡我啊。”
慕淺霍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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