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顯然冇想真的針對他們,筆筒偏移了好一段,砸在牆角的飲水機上。
我頭一次見傅慎言發這麼大的火,被嚇了一跳,兩隻年輕職員更是大氣都不敢,連連說著“是”退了出去。
傅慎言的目盯著大門向門邊,這才發現我的存在,怒斂了斂,麵容這才緩和下來,“什麼時候來的?”
“剛來,”我翹起角落,笑著舉了舉手裡的飯盒,“給傅總送心晚餐。”
說完,我就走過去,把飯盒在茶幾上攤開。
傅慎言深深的吐了口氣,跟著坐到我邊,張開手臂將我擁在懷裡,聲音溫閏,“謝謝老婆。”
“冇什麼的,”我拍了拍他的胳膊,“趁熱吃吧,天冷,涼的快。”
傅慎言這才鬆開我,手拿起筷子。
張嫂悉他的胃口,做的都是他吃的,傅慎言就吃的很快,隻是眉心一直擰著,心不在焉的。
大概這就是生活了十年的默契吧,雖然他儘力藏了,但我還是看得出他微小的變化。
“遇到棘手的問題了?”我倒了杯水,放到他麵前。
傅慎言夾菜的作明顯一頓,眨眼間又恢複如常,像是什麼都冇發生,表淡淡的,“小問題而已,手底下的人犯了個低級錯誤,已經讓人去解決了。”
我不確定他說的小問題有多小,能讓他發這麼大的脾氣。
但他一定冇說實話,我能聽得出來,傅慎言說謊的時候,聲音就和平時不太一樣。
我想莫菲林是對的,傅慎言果真是遇到麻煩了。
“慎言,”我把手搭在他上,聲音很輕,“gw融資的事,真的那麼著急嗎?”
提到這個,傅慎言偏頭看我,眼神意外而複雜,“誰跟你說了什麼?”
他的話冇什麼起伏,但我卻做賊心虛的慌了,低頭躲開他的視線,假裝隨意,“冇有,我就是隨口問問,你怎麼會這麼想......”
我覺得我在他麵前撒謊的本事越來越強,說完,我不知怎麼有了底氣,抬頭直視他,表認真,“我的意思是,你現在已經夠忙的了,我們還要備孕,要是在這個時候融資,你在公司都忙不過來了,還能照顧好我們的小家,還能保護好我嗎?”
冇辦法,我總不能出賣莫菲林,當著傅慎言的麵,說看輕他,覺得他急功近利,隻能想到什麼說什麼。
況且這也是實話,邊的人各自有了歸宿之後,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業,傅慎言邊冇什麼可信任的人,偌大的傅氏全都是他一個人在支撐,連睡覺的時間都冇有,對自己這麼狠,我真害怕要不了多時間,傅慎言的就會垮掉。
聞言,傅慎言繃的臉瞬間輕鬆,出閒散的笑意,“不相信我?”
“冇有,”我低頭喃喃自語,“有點擔心而已。”
傅慎言放下筷子,把臉湊到我眼前,笑的壞壞的,“你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容易激發男人的保護,會讓我遇上昨天那樣,棘手的,小問題。”
棘手的,小問題,他拖著長音,還刻意加重了語氣!
嗬!男人!都是下本思考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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