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的臉頓時就沉了,銳利的眸瞪著,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這會兒大概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他從未害過你。」族長沉聲,「當初你犯在本座手上,若非他屢次三番不計後果地幫你,你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回了。」
「可我本來就是這麼個恩將仇報的人啊。」夕攤開雙手,聳了聳肩,一臉大寫的無奈,「他是救過我,可他也是你的義子,我和夜墨寒最大的敵人,我隻知道有句話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族長的臉鐵青得更加厲害。
若說這世上他還會在乎睡的話,也就隻有一個聖炎了。
那是他最疼的繼承人,他費盡心地將他培養大,教他修鍊,看著他從牙牙學語長到現在的模樣,這麼多年的,聖炎在他心裡跟親兒子也沒什麼區別了。
「族長大人,跟您說句實話,我也不想傷了他,可是沒辦法,他的義父想要我的命,我死不瞑目,隻能拉著他陪葬了。」
夕又補了一句,氣氛頓時繃得更加厲害。
靈族族長冷冷地瞪著,神很複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族長,您不能被騙了,這賤人一向狡猾,這麼做,肯定是為了拖延時間,等墨千城他們回來救。」
墨清漪眼見著族長猶豫,立刻想到這可能是個謀,但是還沒說完,族長已經一個耳刮子扇過去。
「住口!」他嗬斥,「炎兒是靈族未來的族長,本座絕對不能看著他出事。」
墨清漪捂著臉低下了頭,眼中迸出恐怖的恨意和殺意,卻被低垂下來的眼簾完全遮擋了。
「臭丫頭,你給本座聽著,隻要你將炎兒放出來,本座可以立刻帶他回靈族,從此跟你們井水不犯河水,本座也不會再手這大陸上任何事。」族長大人主妥協,語氣和臉都緩和了許多,一副有事好商量的姿態。
夕卻是直接笑出了聲。
「族長大人,你覺得本宮是長著一張很好騙的臉麼?」抬眸過去,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聖炎是我手上唯一的籌碼,我將他給你,萬一你轉頭就後悔了,我找誰說理去?」
「你要如何?」族長虎著臉,耐著子跟談判。
夕托著下頜想了想,道:「除非,你現在就你的人統統撤出夜宸的地界,我們坐下來,正兒八經地把和解書籤了,我才能答應將聖炎給你帶走。」
族長的臉越發地難看了。
他抿著不吭聲,臉越來越難看。
他又何嘗看不出,這臭丫頭,就是故意在拖延時間,十有**是想等墨千城和上雲曦趕回來救。
以上雲曦現在的實力,再加上一直有著五百年修為的兇白虎,形勢會對他很不利。
可是聖炎……
他能拿自己這唯一的繼承人和這臭丫頭比誰更狠更冷麼?
族長大人心裡真的特沒譜。
僵持片刻之後,他直接對著屋裡喊話:「炎兒,你自己好好看看,這就是你一心護著的子,從前本座你斬草除,你偏偏不聽,現在要對你趕盡殺絕,可一點兒都沒有心慈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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