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千城冷冷地瞪著他,揪著他領子的手不住地用力,幾乎要直接將這傢夥提起來:「不能打也打了許多回了,拿神君的份來唬人,說,你到底瞞著我什麼?」
夜琰冷漠拂掉他的手,冷笑:「本君不想讓你知道的事,你覺得你能挖出來?」
「我說你們倆消停點,不要每次見麵三句話說不到就乾架行不行?」
雲淺實在看不下去,出聲打斷這二人稚到極點的鬥,「上雲曦中毒的原因你自己也知道,當初練的那種魔功本來也不是凡間的東西,練了確實會為至強者,無人能敵,但是作為代價,附帶的毒會直接侵靈魂,一旦沒了,靈魂也會跟著被完全腐蝕,為控者增長力量的養料。」
直接無視夜琰投過來的警告眼神,將一切都如實告訴自家師兄。
後者沉默著好一會兒沒有接話,屋裡安靜得讓人有種窒息的覺。
雲淺有點兒不忍心看他現在這樣子子:「千城,放手吧,跟我們回去,你的靈力已經覺醒,隻要你願意,我們有辦法讓你很快迴轉神。」
回應的又是一陣讓人難的沉默。
良久之後,墨千城轉過來看著:「如果我一定要救呢?」
雲淺急了:「這不可能,師兄,你要知道……」
「可以的,你說過隻要將的毒轉移到我上,就可以安然無恙。」他打斷的話,麵無表地回頭看過來,「這一點你做得到。」
雲淺默了。
做得到並不代表願意做,論重要,上雲曦在心中不及師兄的萬分之一,更何況這邊還有一個絕對不會同意的夜琰。
就比如現在,他聽完墨千城的話,直接冷哼一聲,將手中的茶杯敲在桌上。
啪的一下,整個杯子都碎了。
「知不知道你這條命是怎麼來的?老子費盡心地給你拚湊靈魂碎片,不是為了讓你給那個凡人當祭品的。」
墨千城閉了,識趣地不說話了。
雲淺看著他們兄弟二人,搖頭嘆息:「要不你們倆先吵一會兒,得出結果之後再來告訴我?」
「不用了,這件事本尊說了算,帶他回神界,現在就走。」夜琰霸道地把這件事敲下來,強勢至極的態度,本不給旁人發表意見的權利。
想要反駁,但是還沒來得及開口,夜琰便已經看穿了他的心思,回頭冷冷地盯他一眼:「你給我閉,老子現在不想聽你說話。」
墨千城:「……」
雲淺:「……」
一般來說,某位帝尊發飆的時候,最好不要去跟他對著乾,要是真惹急了起手來,這天上地下沒人是他的對手。
但是一旦大家都不說話了,又會讓人覺得抑得難,忍不住想要找點兒話題緩解這種窒息的抑。
夜琰慢條斯理地整理著寬袖上本不存在旳褶皺,顯然不願意先低頭,雲淺在旁邊看著這兄弟倆對峙,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覺自己兩邊不是人。
最後還是墨千城先開口:「我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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