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寒不甚在意的地輕笑一聲，又啃一口梨，歪著腦袋想了想，作間出一種莫名的萌。

「現在找聖炎已經晚了，我們前兩日就已經在一起了，你生子的小侄也答應再給我生個娃，墨帝陛下想用來威脅朕，如意算盤怕是要落空了。」

墨千城用眼神冷冷地剜他。

這傢夥一定是故意的，明知道他剛剛失，孩子掉了，老婆跑了，已經悲慘到這種程度，他還故意在這兒秀恩，簡直就是赤果果的欠。

但是夜墨寒這傢夥卻是完全不知道見好就收四個字怎麼寫，又沖他扯出一抹和善到極點的笑容。

「要是將來墨帝百年之後，大周的皇位後繼無人，朕倒是可以考慮將自己的兒子借給你，你封他為太子，讓他繼位，怎麼樣，是不是很厚道？」

「滾。」

墨千城用一個字表達了。自己此刻的心。

臉皮厚到夜墨寒這種地步，不去當城牆真的可惜了。

夜墨寒慢悠悠地啃梨，過了一會兒又道：「提到聖炎，朕倒是想起一件事，上雲曦那一詭異的功力，十有**跟靈族那個瘋子族長有關係，也許……他是想借那個人的手對付你。」

墨千城似乎並不關心這件事，信手翻開一本摺子，神冷淡：「朕猜到了。」

「上雲曦被你挑斷手筋，功力散盡，這顆棋子算是廢了，不過那個瘋子必然不會善罷甘休，他肯定還有後手。」

夜墨寒半支著腦袋認真地想了想，頗覺可笑，「那個老混蛋，一隻腳都踏進棺材了，還一天到晚想著爭奪天下，嗬……」

他冷笑一聲，麵些許譏誚之，過了一會兒，他又掀了掀眼簾，要笑不笑地看著心無旁騖地理摺子的墨帝陛下：「墨千城，你切斷的手筋，不會就是想幫擺那個瘋子吧。」

墨千城提筆的手頓了下，一滴硃紅的墨順著筆尖下來，在紙麵上暈染開來。

他怔怔地看著紙上那一滴如般的，好一會兒之後，纔不屑地嗤笑一笑：「算什麼東西，值得朕為費盡心機籌謀麼？」

「值與不值，你自己心裡最清楚，也許不隻是為了讓那個瘋子的念頭，你更怕毒功大毒心脈，所以先下手為強，墨千城，你沒救了。」

夜墨寒彎冷笑，將啃完的梨核扔到眼前的空碟子裡，取過帕子慢吞吞地拭修長如玉的手指。

「人家把你當仇人，對你下手招招致命，你卻給留退路，別以為你有能耐能掌控局麵，這世上狠的怕不要命的，這樣下去，你遲早有天會死在手上。」

「你想多了，朕還沒無能到會被一個人玩弄的地步，遲早回回來跟朕低頭認錯的。」

墨千城回得淡定，彷彿已經有竹，「一個人帶著孩子，在外麵沒人幫扶還廢了一隻手，本活不下去，等了苦吃了虧，自然會回來跟朕低頭求饒，這就是朕挑斷手筋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