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默然。
看到小叔叔這個樣子,也希自己能幫上忙,可是到現在為止,並不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麼,從前的記憶也沒了,對而言,現在的墨千城幾乎就是個陌生人,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安他。
求救地看向夜墨寒,後者安地拍拍的手:「朕去看看,你在府裡好好歇著,不要跑。」
夕乖巧點頭:「放心吧。」
夜墨寒跟著離進宮,臨走的時候,意味深長地盯一眼,漆黑的瞳眸之中斂著些許複雜得讓人看不懂的愫。
未央宮中。
夜墨寒到的時候,墨千城正在案前批閱奏摺。
他的神態專註而認真,一淺金的龍袍將他襯得宛若神祗,整個人華貴而優雅,跟離口中那個為了上雲曦傷心絕的頹廢帝王完全判若兩人。
夜墨寒環臂歪在門口看了好一會兒,若有所思。
等到墨千城批完了手邊的一摞摺子,他才提步進去:「朕原本還擔心墨帝會為了上雲曦要生要死,特意跑來看看你狼狽買醉的樣子,不過看現在的況,那個人在或不在,對你也沒什麼影響。」
墨千城擱下硃筆,涼涼地抬眸看著他:「你以為朕是你麼?為了個人一夜白頭?」
他這話說的很輕巧也很淡定,帶著淡淡的譏誚意味,嘲笑夜某人當初為夕假死而一夜白頭的愚蠢行為。
至於上雲曦的離開……他似乎半點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夜墨寒被他刺了一句,臉略見沉,但是下一瞬,他又嗤笑一聲,雙手撐在桌案上,隔著一張書桌,緩慢地傾朝他靠近,神邪肆危險。
「你要是真的放下了,還賴在這兒做什麼?養心殿不能批摺子麼?」
他牽角,出一冷笑,「離說,你在這兒待了兩天,一步都沒有離開,難道不是覺得,這未央宮中還有的氣息?」
這最後一句話,可謂是一針見了,墨千城頓時像是被踩了尾的貓,臉陡變,眼底的笑意在瞬間斂得乾乾淨淨。
他冷冷地看著眼前笑得得意又欠揍的男人:「你想打架?」
「怎麼會呢?」夜帝陛下連忙舉手錶清白,臉上的笑容卻越發地欠揍,「朕從來不趁人之危,更不會欺負一個剛剛被拋棄的老男人。」
回應他的是對麵砸過來的一隻白白的大香梨,而且是正對著他的腦門兒砸的。
夜墨寒側避過,又眼明手快地撈住那隻即將飛出去的大梨,拿回來擱在邊咬了一口。
喀嚓一聲,無比地清脆。
他吃得香甜,眉宇間凈是得意和挑釁,墨千城越發地覺得他礙眼。
「滾出去。」
他冷聲下逐客令,態度十分不善。
夜墨寒又咬了口香梨,聲音清脆悅耳:「憑什麼?」
「朕如今為所傷,見不慣某些人雙對地在朕眼前晃悠,趕帶你的人滾出朕的視線,否則朕也讓你變孤家寡人。」
他冷冷地抬眸,皮笑不笑,「其實聖炎也不錯,朕考慮撮合他跟兒,正好現在忘了你,很適合開始一段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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