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
楚霏然睡了很舒服的一個長覺,待睜開眼的時候,覺得那種腦袋像灌鉛一樣的覺已經消失不見,只是嚨還有點幹,幹得有些疼。
“我……”
楚霏然剛想開口說想喝水,但是剛發出一個音節,就被自己那啞得可以鋸木頭的聲音給嚇到了。
天啊!
這聲音……真的是的嗎?
之前還只是說話甕聲甕氣的,怎麼現在一下子變得那麼難聽?
“是想喝水?”耳畔傳來了低沉而又富有磁的嗓音。
“嗯……”
楚霏然點了點頭,一抬眸,看見的便是容栩那張致無雙的臉龐。
他換下了上的軍裝,穿了一件黑的長款風,把他拔頎長的姿勾勒出來,桃花眸半瞇著,右眼瞼下的那顆淚痣令他的面容更加生起來,兩片薄輕抿著,倒也讓楚霏然一時判斷不出來,這容栩是不是……還在生氣?
畢竟,在力不支昏迷之前,還記得容栩似乎說過等好了,他還要收拾的話。
楚霏然一方面嚨疼,一方面不敢再說話,乖乖地等著容栩倒了一杯水,遞到的手邊,的兩只小手捧著水杯,把水一口就全部喝幹淨了。
“好了,謝謝……”楚霏然喝完之後,把水杯給容栩。
容栩接過楚霏然的水杯,臉上還是那種面無表。
不知道是不是見慣了容栩笑的樣子,反正看他不笑的時候,就覺得……心裡有些的。
“把舌頭出來……”容栩低聲說道。
“啊?”
“出來——”
楚霏然不知道容栩要做什麼,卻還是配合地做著。
心裡也覺得自己有點……慫!
明明是他先喜歡的,但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越來越聽容栩的話了!
把舌頭了出來,但容栩卻直接用手指抓住的舌頭,狠狠掐了一下。
“疼……”楚霏然大舌頭地驚呼出聲:“容栩,你做什麼?疼啊!”
“知道疼了?”
容栩的角勾起一上揚,眼底卻沒有笑意。
“你當時準備咬下去的時候,怎麼沒想過你要是自己咬斷的話,那疼可比我掐你一下疼多了!”容栩一想到那決絕的眼神,和咬舌的決心,氣兒就不打一來。
他抓住了海棠,將繩之以法,那又怎麼樣?
要是沒了……
他就算為所有人眼中的英雄,又怎樣!
這些……他統統不稀罕!
他現在必須讓楚霏然長長記,不然以後還能做出這麼沖,卻讓人氣惱的作來!
“在那樣的況下,我能怎麼辦?”楚霏然捂著小,說道:“那個人會利用我,來威脅你們,放走。就算你們考慮我的安全,不得不向妥協,但以那個子,依然會給我注那樣的病毒,讓我在你面前變老太婆,讓你我痛苦。要我在你面前變這樣,我寧願死……”
為悅己者容。
兒換上軍裝,子也在軍隊中磨煉得更加剛強,但這並不代表已經對自己的容貌完全不在乎。特別是和容栩互相喜歡上之後,更加在乎自己在容栩心目中的形象。不想,容栩的眼裡會出現那個老得像菜皮的自己……
容栩聽到那句寧願死,中的氣又開始翻滾起來。
……還真是教不好。
死?
死!
誰允許總是把這個死字掛在上?!
“唔——”
容栩心底一陣抵,顧不得太多,抬起楚霏然的下頷,便狠狠地吻了上去。
大舌毫無顧忌地探楚霏然的口中,像是大風刮過,攫住的舌,咬破的舌尖,甜甜的腥味一下子彌漫在兩個人的齒之間。
他吻得有些腥,是因為不想說那樣的話,同樣也讓明白這是疼的。
他蘊念重的時候,是恨不得咬一口,但有時憐惜才下不了口,可是偏偏現在口中說這種自暴自棄的話,好像本不在意那種疼痛,那他便讓切地好好驗一下,什麼做痛?!
楚霏然沒想過容栩會吻,而且吻得那麼狠!
兩只拳頭握著,想要把上的容栩推搡開,可是容栩的力道大得嚇人,直接兩只手掌固定在楚霏然的頭部上方,任由推搡掙紮不開。
病床也因為這兩人的作開始搖晃起來。
“你……”
“楚霏然,我說過我會收拾你的。”
“放開我……”
“……”
因為在一個病房,兩個病床之間僅僅隔著一個淺綠的簾子。
那邊說話的聲音以及那邊激烈的狀況,足以讓傅晉司腦補一場大戲,那邊拼命撒狗糧,聽得他太旁的青筋突突突地跳個不停。
楚霏然和容栩……這絕對是在挑戰他的忍耐底線!
忍無可忍……
就無需再忍!
傅晉司抓起一旁閑置的枕頭就朝著簾子另一邊的方向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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