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杉杉和楚霏然都需要充足的休息。

　　容栩和傅晉司怕發出聲響，兩人相對著，站在醫務室外的斷脖子樹下。

　　容栩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遞給傅晉司：“來一嗎？”

　　“不要了……”傅晉司挑了挑眉，卻拒絕道：“杉杉不喜歡我上有煙味，我戒掉了。”

　　是醫生，對待病人已經是兢兢業業，認認真真的，對他這個丈夫，更是一板一眼。之前，他也會有些煙癮，特別是在思考問題的時候，點上一煙放松一下，但這只小白兔幾乎每次都會掐掉他的煙，給他解釋很多吸煙的壞，比如尼古丁，比如致癌質。

　　他能理解話裡的那些專業知識，但他戒煙卻不是為了那些什麼致癌質。

　　他之所以戒煙，不過是因為喬杉杉不喜歡他上的煙味，他每次稍稍親近一下，的兩條秀眉就會像是打結一般，擰在一起，不願意他靠近自己。

　　這不……

　　他上喬杉杉，已了一種習慣。

　　為了戒煙，似乎也變了再順理章不過的事了。

　　所以，現在哪怕是容栩主送上煙，傅晉司也沒什麼想的。

　　被傅晉司這麼一說，容栩的眸底染上笑意，倒也把煙重新放回口袋了。

　　“你怎麼也不了？”

　　“你那麼寵喬杉杉，總覺自己在寵楚霏然這件事上不能輸給你……”容栩邪笑起來，還是那種沒正經的回答，但是那寵妻的決心卻是他無論如何都無法遮掩的。

　　“傅晉司，今天的事兒謝了！”容栩開口道：“如果不是今天杉杉開的那一槍，我和海棠之間到底鹿死誰手也不一定。這是我欠你們夫妻的，你們要是以後需要我或者容家幫忙的，我自然會竭盡全力幫助你們。”

　　想到海棠那種發力和作的利落程度。

　　這兩人的……臉上都不閃過一疑和深思。

　　“容栩，你知道海棠是這樣的嗎？”傅晉司開口說道。

　　“不知道，我調查過海棠，覺的生活就和那種泡在糖水裡千金小姐沒什麼兩樣，但的城府深，心思縝我是知道的，但是我沒想過會有那樣好的手，這絕對不是一朝一夕能夠練出來的。恐怕，平日裡就算沒有給出手的機會，但是自己應該還是暗暗地訓練……”

　　容栩頓了頓，繼續說道：“倘若讓我回想，剛才沒有喬杉杉開的那一槍，以一第二自是沒有勝算，但是那一針新型病毒，是在我上，還是在上，卻也不好說。不過，有一點，我可以肯定的是，海棠這些技能，絕對不是那個海守斌教出來的……”

　　傅晉司點了點頭，凝重地說道：“你和我想的一樣。海守斌心思貪婪，能力也算上乘，但是他所犯下的那些罪名，絕對不是他一個人可以完的。他恐怕自己還在做著總統夢，大概不知道自己早就了別人棋盤上的一顆棋子，能走到今日這樣覆水難收的地步，也是了自己兒的挑唆。”

　　“傅晉司，我已不是上將……”容栩聳了聳肩，笑道：“這些事，是慕延西該頭疼的。至於霏然，我也會讓離開軍隊。以後可以從事和軍事有關的工作，但是我不願意再冒這樣那樣的風險。這些年，上的傷口夠多了。”

　　他退伍，楚霏然也跟著退伍，這是他當初和慕延西換的條件。

　　傅晉司瞥了一眼容栩：“我也在著手打報告，我也會申請退伍。”

　　“你……”容栩不免有些吃驚：“你確定？你的養父會同意？”

　　“我當初加軍隊的目的和霏然不一樣，有熱，有夢想，從最一開始便是想為一名保家衛國的戰士，可是我不一樣，我進軍隊的初衷，不過是想讓自己變得更強，然後有朝一日可以向那些殺我父母的人報仇。”

　　十七歲那年的影，並沒有散去。

　　十七歲的他，稚青，除了恨意之外，有的也只有恨意。

　　但，現在……

　　他已經足夠，也是時候繼續討那筆債。

　　“過了十五年，我的恨意從未消退過。”傅晉司薄輕啟。

　　容栩是知道的，當年傅家的事也曾是轟一時，但兇手久久沒有落網，也讓當年的事了懸案。

　　“那慕延西要更頭疼了……”容栩幸災樂禍地說道：“這下可好，連你都要離開軍隊。”

　　“他……慕延西應該有他自己的辦法。”

　　兩人聊了一會兒，卻又記掛病房的楚霏然和喬杉杉，回到病房。

　　兩個人都沒醒，同樣睡得香甜。

　　傅晉司坐在喬杉杉的邊，抓住的小手，輕輕著他的面頰。

　　剛才，他與容栩之間的對話，他之所以申請離職，不僅是因為他還有仇要報，更重要的是……

　　軍人這份職業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