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
容栩幾乎是用飛奔的速度,和手下的幾個親信跑到海棠的住宿。
“給我找藥——”容栩下了命令:“凡事是藥的,都給我找出來。”
那些親信見慣了容栩懶散的模樣,見到他充滿殺氣的模樣,下意識地把上的皮兒更繃起來,在海棠的住宿裡立刻翻找起來。
海棠的宿舍是最簡單的營房,可是被自己擺放得很奢華高貴,打開櫃子就能發現裡面化妝品,名貴香水首飾珠寶,奢華貂裘應有盡有,真的是和千金大小姐的人設高程度匹配。
但是……
容栩的心思不在那些名貴品上面,他不斷地翻著屜,但看到的都是那些高貴的垃圾。
用鈔票堆起來的奢華。
容栩的眼裡滿是戾氣,沉著一張臉,全神貫注於手上的作。
找了十來分鐘,容栩這邊一無所獲。
就在這時——
邊的士兵不由開口道:“容將,我在衛生間的垃圾袋裡找到了一包藥劑。”
“拿過來給我看……”
“是!”
那士兵把那包寫著注劑量和注意事項的紙袋拿了過來,遞到容栩的手邊。
容栩接過看了一眼,從紙袋裡拿出好幾只本沒有開過封的藥瓶,桃花眼裡閃爍著寒冽的芒。止痛劑,一只都沒用過,就被丟進垃圾桶,那這海棠為什麼還要去醫務室裝病配這些藥劑呢?難道,只是為了挑釁喬杉杉,讓為傅晉司人的難堪嗎?
但是……
這種可能,微乎其微。
一方面,海守斌和海棠都以為傅晉司已經算是鋃鐺獄,再沒翻可能,怎麼還會無緣無故找傅晉司麻煩,另一方面也是他之前想的,海棠雖然是裝病,但是給看病的醫生卻是隨機的。
喬杉杉只是恰巧而已。
不是喬杉杉,也可能是顧衡,或者是陸行之,更甚至是別的醫生。
藥劑沒,那注的那些工呢?
“羅士兵——”
“是!”
“你發現這些藥瓶的時候,有沒有發現針筒之類的注工?”
“沒有——”羅士兵搖了搖頭,回答道:“那個垃圾桶裡就只有這個,沒有任何輔助注的用。”
“再在房間裡仔細找一遍!”
“是!”
“是!”
“是!”
“……”
所有人繼續搜查,但是以地毯式搜查,都沒能找到注的工,以及注過的廢料垃圾。
“回將,沒有……”
“沒有?”
容栩拿著那個紙袋,離開了海棠的住所,重新回到醫務室。
醫務室,喬杉杉已經換好了醫生的白大褂,而傅晉司則也把衛毅了過來。
“怎麼樣?”喬杉杉開口問道。
“我在海棠住的地方發現了這個……”容栩把那個紙袋遞到喬杉杉的面前:“杉杉,你看看,是不是你給海棠開的?”
喬杉杉接過紙袋,看了看紙袋上的字跡,以及對了對裡面的瓶數。
“這些,確實是我開給海棠的,紙袋上的字跡就是我的。”喬杉杉深吸一口氣說道:“裡面……一共有六只藥瓶,也是我開給三天的量,一瓶都沒開過,看來一瓶也沒用過。那確實是在我面前裝病,而且是有非要裝病不可的理由,不然也不需要和我發生那麼大的爭執!”
容栩接著說道:“我在海棠的宿舍裡找到這些未開封的藥瓶,但是卻沒有看到注的工,或者是垃圾。”
喬杉杉:“怎麼會?”
怎麼會這樣子?
這一切,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但是,又有什麼答案在腦海裡盤旋,似乎隨時都會呼之出。
“海棠過慣了大小姐的日子,自己不會收拾垃圾,所以從到軍營住下之後,應該就沒扔過垃圾。住宿裡所有的垃圾袋裡都沒能找到注留下後的垃圾,而又不在房間裡,唯一的解釋是,那些你開給的注工,一直帶在上,現在也是……”
容栩說出了他心中的想法。
喬杉杉咬了咬,杏眸閃了一下:“我明白,在我面前裝病,非要注型的藥劑,的目標並不是注型的止痛劑,而要的是那種……可以用來注的工。”
這種逆向思維,是正常人很難一下子想到的。
那麼,接下來一個問題便是——
“那海棠要給誰注,又要注什麼東西?”
容栩的臉已經徹底黑了,聲音繃,冷冷地說道:“要注的對象是楚霏然,但注什麼……誰都不知道,大概是可以折磨楚霏然的東西。”
這個人的報複心……實在是太可怕了。
一時之間,三個人都不靜默下來。
海棠消失的幾天,看來並沒有因為父親的事到影響,相反在重新謀劃,重新調整,選擇一個合適的機會給他們一個反擊。
他們雖然猜到了海棠可能對楚霏然做什麼,但是這並不代表楚霏然就能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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