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芊綿沒見過西澤喝醉的樣子,也不知道現在他這幅樣子算不算喝醉了,不過眼前的西澤,倒是比平日裡看著順眼多了。
“說吧,你費盡心思的把我灌醉……是想問什麼呢?”西澤喝下上芊綿倒給他的第七杯酒,有些口齒不清的問道。
上芊綿揚起眉,目中閃過一警惕,狀似隨意問道:“怎麼忽然這麼問?”西澤的湛藍的眼眸裡浮出一笑意,角上揚,不不慢道:“上芊綿,其實打從第一次看見你,我就覺得吧,你這人有意思的,說實話,如果當初沒有綁架的那
件事,恐怕我會在第一時間追求你,沒想到的是,我和我那個哥哥第一次意見統一,居然是在對你的覺上。”
他似乎覺得這件事好笑的,麵上的笑容更大了幾分。“更沒想到的是,你這個人居然眼這麼差,無論是對我,還是對我那個倒黴哥哥,居然都瞧不上眼,隻對著一個冷冰冰的麵癱男大獻殷勤,這實在讓我覺得憾的。
”
他搖搖頭,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上芊綿,如果現在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你會考慮考慮,跟著我,做我西澤的人嗎?”西澤說完話,湛藍的眼眸瞬也不瞬的看著上芊綿,那裡麵似乎有醉意,卻又似乎清醒無比,上芊綿沒料到他忽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一時間有點反應不上來,呆愣
在當場。
氣氛忽然有點微妙,空氣中的酒氣濃鬱了一點,上芊綿似乎都被那酒氣弄得有點犯暈。
怔愣了約莫三五秒鐘,上芊綿才猛地回過神來,看著西澤正要開口說話,西澤卻忽的直起,將麵前的第八杯酒仰頭喝完。
“算了算了,一個隨口問問的問題,你也用不著這麼認真的作答,來,咱們繼續剛才的問題……”
他瞇著眼思考了半響,可卻似乎怎麼也想不起來剛纔想問的到底是什麼問題似的,擰著眉喃喃自語道:“咦……剛才咱們問到哪裡了?怎麼忽然想不起來了?”
上芊綿看著他似乎已經醉醺醺的樣子,猶豫了兩秒鐘,便抿抿,開口道:“你剛才問,我心積慮的把你灌醉,是想問你什麼。”
西澤眉峰揚起,眼睛裡閃過一抹清明,麵上卻依舊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樣,含含糊糊點頭道:“對對對,是問到了這裡……”
他隨便夾了一筷子菜,放進裡,一邊慢慢的咀嚼著,似乎並沒有再繼續說話的意思,又似乎是在等上芊綿的回答。上芊綿心裡的念頭轉過一個又一個,很明白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如果說出去會引起怎樣的後果,可心裡對冷小離境的擔憂越來越盛,好像冥冥之中有個聲音在提
醒似的,要盡快,竭盡全力的找到他,所以盡管明白這樣做很冒險,可卻還是下了決心,要冒這個險。
“你說的不錯,我是心積慮的故意要把你灌醉,目的很簡單,你隻要回答我一個問題就好。”上芊綿語氣平靜的說道。
“什麼問題?”西澤的語氣也很平靜,說話的聲音也清晰了幾分,剛才的醉意似乎一掃而。
“你這次來Z國,是不是為了M—M礦石?”上芊綿沒有猶豫,直接問了出來。
周圍的空氣似乎在一瞬間凝固起來,西澤手中拿起的酒杯驟然頓住,他轉了轉手裡的酒杯,緩緩的抬起頭來,看著上芊綿。
西澤的眼睛湛藍而冰涼,看著上芊綿的眼神,一瞬間沒了半分笑意和溫度。
“你知不知道你這話問出來了會有什麼樣的後果?”西澤冷聲問道。
上芊綿目微微閃爍,神平靜的看著他,說道:“我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隻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好。”
“如果我不回答呢?”西澤語氣更冷了一分。
上芊綿看著他,沉默了幾秒鐘,淡淡道:“其實你已經用不著回答,你的表和反應已經告訴了我答案。”
上芊綿忽的站起來,徑直往包廂門口的方向走去,竟是要直接離開。
西澤著手裡的酒杯,眼底閃過一抹冷然和淩厲。
上芊綿的手抓住包廂門的手柄時,西澤放下了酒杯,手在側拳。
“我警告你,別他,否則我會跟你拚命!”上芊綿開門的作頓住,背對著西澤,冷冷說道。
西澤著拳頭的手猛地鬆開,側過臉,有點驚詫的看著上芊綿。
上芊綿卻並沒有看向他,手拉開包廂的門,徑直離開了。
西澤看著離開的方向,一雙眼睛微微瞇起來,眼眸裡閃過一抹危險沉的。
事看起來已經超出了他的預計了,原本他沒想的,可現在看來……似乎已經由不得他選了……
上芊綿給前臺隨手扔了一遝鈔票,也不等對方找錢,便直接跑出了飯店。
跑出去老遠,才扶著道旁的欄桿,力的呼吸著。
剛才那一瞬間,明顯的可以覺到從西澤上傳來的危險氣息,那覺就好像有一把刀子架在脖子上似的,讓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很確定,西澤在那一瞬間之起了殺意,強自鎮定著,纔看似有所仰仗的留下了那樣一句話,讓對方沒有立馬對做出行。
隻是事遠沒有結束,無論西澤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從開口問出那句話開始,便已經把自己攪進了這潭渾水中。
上芊綿在道旁平息了一會之後,才手攔了輛計程車,往自己家走去。
而與此同時,的後,便有一輛黑轎車,在計程車駛出的時候,跟了上去。
……
許若悠和邱染如約都準時到了約定好的咖啡館,邱染似乎比上次見麵稍稍瘦了一點,看起來似乎有點神不濟的樣子。
許若悠問道:“邱經理今天不舒服嗎,怎麼臉看起來不是很好的樣子?”邱染禮貌的笑了笑,開口回答道:“不過一點老病昨天犯了而已,沒什麼大事,多謝許副總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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