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學東朝著範文忠無奈地聳了聳肩膀,笑道:
「範老,不是我不幫你,換任何人,我二話不說,子母參立即給你,但是救的兒子,絕無可能!」
「範老哥,這……這又是怎麼回事?!」
站在旁邊的黃院長終於開口問道。
範文忠出苦笑容。
看了眼黃院長,又掃著臉鐵青的馬天明,還有一臉憤怒張狂的紫貴婦,無奈地嘆了口氣:
「都是自作自啊,老實跟你們說吧,我剛才說的能救你們兒子命的人就是這位小同誌,他的手裡就有能夠令你們兒子蘇醒的子母參。」
「啊?!」
此話一出,馬天明和紫貴婦兩人頓時驚呼一聲,眼睛直直地盯著李學東。
「李先生,之前都是我兒子不懂事,多有冒犯,我教訓他是應該的,但請你一定要救救他!」馬天明覺像是在做夢似的,但不管怎樣,他的兒子命最重要,隻得放下尊嚴向李學東求。
紫貴婦更是直接朝著李學東嚷嚷道:「姓李的,說吧,你想要多錢,給你多錢才肯救我兒子,我有的是錢!」
「錢,我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
李學東看不慣紫貴婦囂張的樣子,冷冷地回了句。
「那你想要什麼?!」紫貴婦臉焦急大聲喊道。
「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要,因為我什麼都不缺!」
李學東笑容冷漠地回了句,然後他轉看向範文忠,語氣客氣地說道:「範老,如果沒其他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小兄弟,難道……」
範文忠試探地問道。
「範老,您不必再勸了,我之前說過,如果是其他人,我李學東一定救,就算讓我親自出手醫救也可以。」
李學東態度堅決地掃著馬天明和紫貴婦,毅然決然地說道:「我就是把我的人蔘衝進馬桶裡,也絕對不會給他們!」
說著,李學東在馬天明和紫貴婦麵前揚了揚手裡那塊子母參,轉走進中藥堂的洗手間,將它扔進馬桶沖走。
聽到嘩啦的沖水聲。
馬天明的臉變得無比鐵青,紫貴婦也是雙一,如果不是扶著馬天明,恐怕早就癱倒在地。
看到李學東從洗手間出來,紫貴婦像發狂的母獅一樣衝到李學東麵前,厲聲泣道:
「姓李的,你為什麼不救我兒子,你好歹也是醫學生,為什麼你不救他?」
「你兒子的命是命,那我問你,那些被你兒子甩掉跳樓自殺,甚至是墮胎的孩,他們的命是不是命?」
對馬超群的惡行,李學東從徐茜茜那裡聽到不,對這樣的渣滓一樣的人深惡痛絕。
紫貴婦愣了下,極不甘心地說道:
「他們那些賤命怎麼能跟我兒子比,我兒子的命多金貴,隻要你救我兒子,你要多錢我都給你!」
「對不起,你兒子的命太金貴了,我救不起,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李學東用嘲諷的語氣推開紫貴婦,跟範文忠道了聲再見,揚長而去。
看著李學東憤而離去,範文忠無奈地嘆了口氣,直道這個世界真是因果報應啊,看來這一切都是天意。
「黃院長,你為江州市人民醫院的院長,難道還管不了一個醫學生嗎,你快讓他回來求求我兒子啊!」
紫貴婦知道黃院長跟江州醫學院頗有關係,立即衝到他的麵前,用命令的口吻喝道。
黃院長出相當為難的表,他之前雖然是江州醫學院的院長,可是那也是很多年前的事,早就不理會醫學院的事,又怎麼能管得了一個醫學院呢。
黃院長將視線投向範文忠,他見李學東對範文忠頗有些尊敬,想請李學東回來,也隻有他纔有可能。
「範老哥,我看那位小同誌跟你關係還不錯,要不您再勸勸他。」黃院長用試探的眼神盯著範文忠問道。
範文忠出無奈的苦笑,雖然他跟李學東剛剛認識,但是聽他剛才的話,他是絕對還會再回來的,即使是他懇求也沒有希。
「你這個老傢夥,你剛剛明明保證過一定有辦法救我兒子的,你現在怎麼能這樣呢?!」見範文忠沒有開口說話,紫貴婦然大怒,用染著紅指甲的手指著範文忠的臉。
黃院長見紫貴婦竟然敢如此稱呼範文忠,頓時臉一變,連忙上前勸不要激。
範文忠也是有格的老人,見對方如此耍橫刁蠻,頓時明白為什麼李學東對他們的兒子見死不救,正是有其父母必有其子,想來他們的兒子也絕對好不到哪裡去。
「對不起,你們兒子的病我醫不了,還是另請高明吧!」
範文忠冷哼一聲,不再回頭,甚至都沒跟黃院長打聲招呼,奪門而出。
見範文忠真的甩袖離去,黃院長頓時愣在原地,如果連範文忠都沒有辦法的話,那整個江州市再也沒人能令馬超群蘇醒過來。
「怎麼會這樣,什麼事會變這樣!?」
僅有希也隨著範文忠的離開而破滅,紫貴婦終於明白他的兒子無人願意救,全癱倒地,雙手掩麵號陶大哭起來。
半小時後,急救室的電話響起,黃院長趕接了過來。
馬天明連忙從黃院長手裡搶過電話,想知道他兒子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得到的訊息卻是,馬超群由於肋骨刺穿肺葉,脊柱骨斷裂刺傷骨髓,急搶救無效……
咣當一聲響,座機電話重重地砸在地麵上,馬天明整個人眼前一黑,倒摔在地。
李學東坐車回到幸福苑小區。
皓月當空,李學東心莫名的爽,什麼不作不死,恐怕這就是現實報吧。
回到別墅,李學東沖洗個澡,再回廚房看了眼砂鍋,見沒什麼異樣,準備回臥室睡覺。
可是剛剛躺下,李學東突然聽到二樓傳來痛苦的呼喊聲。
那是徐茜茜的聲音,想到馬天明很可能會報復。
李學東也顧不得什麼約法三章,以最快的速度沖向二樓,猛地將徐茜茜的肩膀推開,沖了進去。
「啊啊,你個臭流氓,你怎麼又進來了?!」
剛衝進去,迎接李學東卻是一個大枕頭,直接砸在他的腦袋上,滿天的細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