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穆容清茫然的看著穆容淵，片刻後聽到穆容淵開口道「你聞到了麼？」

穆容清順著穆容淵的話，深吸了一口氣，果然一清潤悠遠的香氣撲鼻而來。

這種香氣非常淡，卻又非常有迫，它過層層胭脂的香味兒，直接竄了他們的鼻腔中。

「就是這種桃花香對不對！」穆容清驚喜的問道。

穆容淵也很高興，點點頭，開口道，走！我們去看看！

……

穆容淵帶著穆容清，順著香氣一路來到了醉仙樓的後院，還不等靠近，就聞到那香氣愈發的濃鬱，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男人的汙言穢語傳耳中。

「他孃的像個死魚一樣。老子都不嫌棄你，你還不樂意上了？」

「就是，他孃的沒勁！老子要是有錢，就進去找小桃紅！那小靜兒的，嘖嘖！」

「得了得了，不要錢給你們用，湊合湊合就行了。走吧，上工了！」

穆容淵帶著穆容清站在暗，清楚的看到一群男人饜足的離開，隻留下眼神獃滯的子。

子衫襤褸，眼神空，骨瘦如柴，上傷痕纍纍。可就像完全麻木了一樣，不反抗，不哭泣，甚至被侵犯的時候也沒有皺一下眉頭。

若不是前伴隨著呼吸的起伏，讓人幾乎覺不到這是一個活人。

那幾個護院離開許久之後，地上癱的子才隨意的穿上單薄破舊的，尋到後院的一個鐵籠子，乖順的鑽了進去，然後在裡麵蜷著，抱膝而坐。

彷彿那個用來關畜生的籠子才能更加給安全。

穆容淵微微蹙眉，難怪他一直沒有找到這個人，誰能想到君家的妖，西陵的聖，宇文璃用過的人，竟然會在青樓的狗籠子裡茍延殘？

穆容淵隻知道那籠子裡人的份，卻不知道就是忠勇侯府的雲卿淺。

當年在書房門外，穆容淵看到雲卿淺也隻是匆匆一瞥，他厭惡這個貪慕權貴的人，隻冷冷罵了一句禍國妖。連的樣貌也沒記住。

如今時隔多年，雲卿淺又了百般折磨，穆容淵便更加認不出來了。

……

確定院子裡沒有旁人之後，穆容淵拉著穆容清從暗走出來，來到了鐵籠麵前。

鐵籠裡麵的雲卿淺就好像沒有看到他們二人一般，隻靜靜的抱著膝蓋發獃，小小的在那，若不是穆容淵特意來尋，幾乎看不到那黑漆漆的籠子裡會有一個人。

「是吧？」穆容淵語氣裡帶著幾分不確定，他實在難以想象這個人怎麼會過的如此淒慘，說是豬狗不如都不為過。

穆容清點點頭道「應該就是，剛剛那些人跟做那種事的時候，這院子裡全是香氣，到現在還沒散呢。應該沒錯了。」

穆容清說完之後便臉紅的低下頭，畢竟目睹了那麼一場事，還是和自己喜歡的男人一起，實在有些難為。

穆容淵本沒有理會穆容清，可穆容清卻在臉紅之後忽然抬頭看向穆容淵，那樣子似乎在極力表現自己不諳世事，害膽怯，希在穆容淵這裡尋求一些安一般。

四目相對，穆容淵莫名的就覺得應該安一下穆容清，他出手了穆容清的臉頰，聲道「害什麼，遲早要做的事。」

穆容清笑了，喜歡穆容淵這樣溫的對。

穆容清拿出桃花枝，故作善良的說道「未免傷及無辜，還是去試試吧。」

穆容清剛要往前走，就被穆容淵拉住了手腕。穆容淵從手上拿走桃花枝，聲道「太髒了，我來。」

穆容淵拿著桃花枝靠近鐵籠，裡麵的雲卿淺仍舊沒有任何舉。

穆容淵大手一揮，一道風力將雲卿淺從鐵籠裡捲了出來，讓整個人摔在了地上。

雲卿淺疼的本能蹙眉，卻仍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這樣毫不反抗的雲卿淺，讓穆容淵心中生出一抹不忍，如今這個樣子已經生不如死了，自己真的要殺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子麼？

那滿臉死寂的樣子，若不是還睜著眼睛，還有呼吸，穆容淵都快以為這是一個死人了。

可是一想到不死，就會帶來天下浩劫，穆容淵隻好嘆口氣，緩緩走上前，將桃花枝拿近雲卿淺。

然而還不等放在手上，穆容淵就看到漂亮異常的臉，歲月似乎沒有在這張臉上留下任何痕跡，即便是如此消瘦孱弱，可這張臉依然的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