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現在最應該擔心的不是穆容沉心裡到底有幾個人。而是自己上被朱厭下的咒印到底有沒有解除。
記得當初朱厭要下咒印的時候,開口問過是不是元之。
當初是,可現在已經不是了,那麼這個咒印是隨著的原因之散了,還是說再也沒有機會去解開咒印了?
穆容清心中很忐忑,這種忐忑並沒有瞞著穆容沉,可穆容沉隻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話「我會讓朱厭解了你的咒印,不是有三年時間麼,不必著急。」
穆容清攥了攥手心往日裡與穆容沉任撒的態度,如今真的為他的人之後,反而什麼都不敢做了。
噠噠噠!船艙傳來了一些嘈雜的腳步聲,穆容清沒出去也知道,這麼多人跑去甲板,一定是不周山的主回來取食了。
眼看著快一個月了,那個斬元西每日都要取新鮮的食給雲卿淺送去,樂此不疲,這哪裡是什麼比試,這分明就是追求。
該死的妖,仗著自己有幾分姿,就到迷男人,穆容淵,穆容沉,冥樓,現在連剛剛一麵之緣的斬元西竟然都為做這種可笑的事。
賤人,真是個賤人!
嫉妒的火焰在穆容清心裡熊熊燃燒,幾乎要將整個人都點燃了。
尤其是穆容沉在耳邊喊著卿卿的時候,更是讓恨不能食其飲其。
恨!從來沒有這般濃烈過。
穆容清死死的咬牙關,閉著眼在腦海中迫不及待的思索著如何才能將雲卿淺置之死地。
片刻後忽然睜開眼,計上心頭。
……
斬元西回到烏靈船上取食,除了不周山的那些船工水手之外,比較關心此事的便是與雲卿淺相識的人了。
冥樓站在人群外麵,將自己整個人罩在黑的圍帽裡,看著那些下人將準備好的吃食一一端到斬元西麵前。
而斬元西,則饒有興緻的在點評。
「竹筍燒前天已經吃過了,隻用了兩口,應該是不喜歡,以後不用做了!」
「小貓魚燉秋葵也不合的胃口。」
「銀耳蓮子羹看起來頗為喜歡,但是昨日剛剛吃了,今日換雪梨釀吧,明日再用蓮子羹。」
斬元西在數十道採藥中,細心的選了四菜一湯,還有一水囊的清水,然後便翻上了小船,往後方離去。
見此一幕,冥樓竟然有些忍不住苦。
他一心想要保護雲卿淺,可雲卿淺邊卻從來不缺比他優秀的人,增加不屑於他的保護。
想想初見的時候,他曾大言不慚跟說「做我的人」,現在想想,還真是可笑……
「大哥……」一道清脆聲音從後響起。
冥樓有些厭惡的轉頭看向走來的穆容清。
「你既然已經選擇了跟隨穆容沉,還來找我做什麼?」冥樓冷聲道。
穆容清咬了咬,上前一步拉住冥樓的袖子,語氣帶著幾分怯懦的說道「大哥,穆家主想要我的子,難道我有拒絕的餘地麼?我們冥家,終究還是要在碧落生存,終究還是逃不過仰人鼻息。若是可以,你以為我不想恣意的生活,嫁給自己心的人麼。大哥的真就是真,我的真就是假意麼?」
聽穆容清這般說,冥樓反倒是有些不好再去數落他。
沉默片刻後,冥樓開口道「此去不周山,多是男伴帶來的禮,我帶你來,是為了讓你能搭上斬家主,那穆容沉帶你來目的也是一樣,你以為選了他,就能逃避命運了麼?」
穆容清微微一愣,連忙開口道「可我已經……已經是他的人了。」已經不是完璧之了,那斬元西如何會要。
冥樓嗤笑一聲「海妖族並不講究那些,不然那斬元西,也不會有九十多房小妾了。」
穆容清有些驚訝了,以為斬元西之前對雲卿淺說的話,是嚇唬的,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穆容清想了想,開口道「大哥,我不想留在不周山。大哥你想想,斬元西有那麼多人,他怕是連正眼看我一下都不會,就算我爬上了他的床,那也是無關要的一個。可穆容沉不一樣,我與他畢竟有自的誼在,我相信假以時日,我一定能攥住他的心,對於冥家來說,不周山太遙遠,靈域穆家纔是依靠。」
冥樓也正是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對穆容清和穆容沉的事才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隻是……
「你如今跑來與我說這些,是何用意?」冥樓不明白穆容清的示好是要做什麼。
聽到冥樓這麼說,穆容清頓時臉一紅,低著頭開口道「大哥……我想……我想儘快懷上子嗣,這樣也……也算有個依靠了。」
冥樓疑著蹙眉,片刻後開口問道「你想要鬼域避龍草?可你不是已經和穆容沉有過夫妻之實了麼……」
穆容清咬了咬,似乎是有些難以啟齒,猶豫了好久之後,才小聲說道「大哥,我想要荀龍丹。」
穆容清說完之後臉紅的簡直能滴出一般。
而冥樓聽說出這三個字,也是忍不住咂舌。
服用了荀龍丹的子,必定在床笫之間化為妖孽,任何男人怕是都無法抗拒的魅力。
冥樓抿了抿,開口道「他既然對你有意,你又何必用這樣作踐自己的東西。隻要他喜歡你,子嗣也不是問題。」
穆容清嘆口氣道「他邊還有風韋茹,還有風韋媛,還有許許多多想要爬床的世家,大哥……我等不起啊。」
冥樓從穆容清的話裡聽出來,原來事到如今穆容清還不知道風韋媛已經死了,看來這穆容沉對穆容清確實留了幾分心思。
荀龍丹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隻不過和避龍草一樣,隻生長在鬼域罷了。
冥樓想了想,便將東西給了穆容清,並開口道「荀龍丹可以助興,也可以助孕,但是切記,不可多用,以免傷了子。還有,不可與蓮子同服。」
穆容清拿著葯的手微微一頓,竟然是有些意外冥樓的關心。
已經多年了,沒有人開口讓注意,似乎是從穆容淵離開碧落去流放之地之後,便再也沒有過別人的關懷了。
穆容清苦笑了一下,把丹藥收好,就算是冥樓現在的關心是發自肺腑的,那也是因為對冥家有價值罷了,沒什麼值得高興的。
穆容清低頭行禮,掩住臉上的不屑神,聲道「多謝大哥。」
……
穆容清和冥樓聊完之後便各自離去了,而在他們離去之後,一個看起來不起眼的水手從暗走了出來。
然而他能掩藏住自己的氣息,不被冥樓和穆容清發現,可見他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水手,若是雲卿淺在這裡,便能一眼認出,這人的真是份是穆容淵。
穆容淵看了看冥樓離開的方向,又看了看穆容清離開的方向,最後抬步跟上了穆容清。
穆容清想要荀龍丹來讓自己早日懷上穆家子嗣?
穆容淵搖了搖頭,他不這樣認為,以他瞭解的穆容清,那是一個骨子裡十分高傲的子,即便是現在於弱勢,於下風,也不會把自己的命運依託在穆容沉的寵之上。
寵這種東西,看不見不著的,說沒就沒了。
要荀龍丹的目的,絕對不簡單。
……
一個月後,烏靈船順利抵達不周山,而雲卿淺駕馭的小船,按照航行速度,至還需要三日才能到達。
斬元西依舊每日都給雲卿淺送新鮮的吃食,那烏靈船明明就停靠在不周山港口邊上,隻要他願意,他隨時都可以上岸,那麼賭約便是勝了。
可是也不知為什麼,斬元西就是一直不肯上岸,對於給雲卿淺送飯這件事樂此不疲。
有人問起他,斬元西便開口道「本公子要讓親眼看到希,再親絕。」
沒錯,斬元西就是要雲卿淺在距離終點一步之遙的地方,親眼看著他是如何贏的,而自己是如何輸的。
穆容沉微微蹙眉,這是野捕獵時候慣用的手法,將獵絕境,卻不殺獵,直到獵自己心裡防線崩塌,再無反抗的心思。
「五爺,雲小姐能贏麼?」明翼開口問道。
穆容沉看著一個個走下甲板的人,開口道「不會輸。」
這是何意?
明翼不太明白,但是也沒追問。倒是跟在後的百裡挑一聽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
不一定會贏,但是一定不會輸,最差的結果,無外乎兩敗俱傷,同歸於盡。
百裡挑一嘆口氣,若是了悟沒有欺騙他,若是將雲卿淺重生的事實早些告訴他,他一定不會和雲卿淺為敵人,因為他們的目標從來就不相悖。
可事到如今,怕是他說什麼,做什麼,都不會相信了吧。
百裡挑一別開臉,目意外的捕捉到了穆容清鑽廚房的影。
去做什麼?
不知是擔心還是好奇,百裡挑一忍不住朝著穆容清的影走過去。
「公子……」綺夢見百裡挑一要走,心中有些害怕。
百裡挑一對著綺夢笑了笑開口道「乖,你先下船,就在岸邊等我,我稍後就來。」
綺夢乖順的點了點頭,避雲寺沒有了,了悟禪師失蹤了,現在百裡挑一就是的依仗。
三百多人下船,整個過程雜種有序,然而每個人的注意力都在這登天的不周山之上,倒是沒有人注意到穆容清趁離開,除了一直盯著的穆容淵,和剛剛發現的百裡桃一。
隻是比起穆容淵來,百裡挑一更靠後一些,所以他看到了穆容清進廚房,也看到了一個水手打扮人跟了進去。
並且清楚的認出了這個水手,就是當日被雲卿淺救下的那一個。
百裡挑一挑了挑眉,覺得事似乎變得有趣起來了。
……
自從那日見到穆容清和冥樓的談之後,穆容淵便一直盯著穆容清的一舉一,發現拿了荀龍丹之後,果然沒有自己服用,而是一直帶在上。
一路上穆容清也沒有什麼舉,隻是白日裡時常往廚房的方向走,但也僅僅是經過廚房,並沒有進也沒有打探什麼。
可是穆容淵並不是那麼容易就放下戒心的人,畢竟穆容清能在那麼小的時候就潛伏在穆家,其城府之深,可見一斑。
果然在抵達不周山這一天,穆容清有了作。
穆容淵悄無聲息的跟在後,看到穆容清趁進廚房,將那荀龍丹放進了一盒雪白的蓮子裡麵,那盒蓮子,應該是今日下人準備煮銀耳蓮子羹所用的材料。
荀龍丹本也為白,混那一盒白蓮子中,若是不仔細檢視,倒是很難分辨。
銀耳蓮子羹,不正是雲卿淺喜歡的食麼,每隔兩天,斬元西都會要求廚房做這個甜品給雲卿淺送去。
穆容淵攥了攥手心,恨不能掐死穆容清,果然是要對雲卿淺下手啊。
讓雲卿淺誤服了荀龍丹,那麼雲卿淺就會難以自持的纏上斬元西……
穆容淵閉了閉眼,簡直不敢去想,若是他沒有發現穆容清的謀,那麼雲卿淺會有怎樣的遭遇。
穆容清離開之後,穆容淵走進廚房從那盒蓮子裡麵將荀龍丹拿了出來,荀龍丹不能和蓮子同服,若是同服,非但不會助孕,反而會導致永遠不孕。
「穆容清,你真是好歹毒的心思,那個溫善良的七姐,是什麼時候變這付樣子的。」穆容淵心裡有些唏噓,但是更多的是氣憤,現在他不方便出手,等他找到了斬月之後,該算的帳,一筆都不會!
穆容淵走出廚房,將荀龍丹順著船舷扔向了大海,然後便轉離去,隻是他沒看到,在他轉離開之後,那顆本來應該墜落大海的丹藥,竟然被一朵水花托起,重新回到了船上,落在了百裡挑一的手上。
百裡挑一拿著這個丹藥,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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