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容淵回頭冷笑著看著穆容清,開口道「你怕是忘了我說的話?我說過,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但是我不會為任何人傷害我的卿卿,如今你害了,你還指我救你?穆容清,我不殺你,已經還你當年救命之恩了!」
莫尋聽到二人對話,忍不住驚了一下,這眼前人被穆容淵稱之為穆容清,而自稱為七姐,所以……是個子?
「你竟然是個子……」莫尋恨得直磨牙。
穆容淵一頭霧水,詫異的看了看穆容清,一鵝黃的羅,長發飄飄,釵環墜墜,如何看不出是子?
莫尋閉了閉眼,深吸好幾口,才製住心頭怒火。
「既然朱厭在你上下了讀心咒,那就沒打算然你活著,既然如此,不如我送你一程!」莫尋話音一落那些銀針便再次深。
什麼是兩相歡,什麼沒打算讓活著,穆容清大腦一片混,什麼都搞不清楚,隻知道此時此刻,疼的全直打擺子,然而比起疼痛,更怕死。
「別殺我,小九,小九我知道……我知道雲卿淺的魂魄在哪,我知道!我知道!」
穆容清的話功的讓穆容淵和莫尋都停下來了作。
「你說什麼?」穆容淵一個箭步衝上來。
莫尋微微蹙眉收回了穆容清上的銀針,卻沒有上前,隻對穆容淵開口道「你去問,朱厭在上下了針對我的咒印,我不能看的眼睛,否則在我眼裡,會變另外一個人,說出的話,也會變我腦海中想象的樣子……」
莫尋閉了閉眼,心煩悶,被人穿心事,竟然會讓他憤怒的想殺人,若他犯了殺戒,豈不前功盡棄!
莫尋收回了穆容清上的銀針,背對著二人而站,不再看穆容清一眼。
穆容淵完全搞不清莫尋怎麼了,但是他現在更想知道穆容清的話是不是真的。
「說!你都知道什麼?」穆容淵厲聲問道。
穆容清表淒楚的看著穆容淵,哭訴道「小九,你真的要殺我麼?」
穆容淵沉默代替回答。
穆容清微微垂眸,一邊著上疼痛的傷口,一邊開口道「我知道雲卿淺一直在找丟失的魂魄,而且我知道的魂魄在哪。」
「在哪?」
穆容清低著頭,擋住臉上的一片鷙,淡淡開口道「就在……」
「就在你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穆容清話音一落,周圍塵土盡數飛揚而起。
風沙迷眼,穆容淵當即便揮手格擋,然而擋住了風沙,卻沒有擋住穆容清逃離的腳步。
有穆容淵和莫尋二人,想要抓住穆容清本也不是什麼難事,可穆容清一邊飛掠卻一邊甩出一句話「穆容淵,你若殺我,必然會後悔的!白邡已死,雲卿淺落五哥手中,有空來抓我,不如去看看你那寶貝是死是活!」
什麼?!
穆容淵和莫尋當即停下了追逐的腳步。
任何事都不及雲卿淺的安危重要!
……
二人一路朝著無極之地疾馳,沒走多久,就看到了首分家的白邡。
穆容淵有些難以置信,走近檢視,發現白邡上多傷,而致命的就是那一道風刃。
「沒想到……他竟能護雲卿淺到如此地步。」莫尋有些慨,看白邡的死狀,分明就是死之前遭遇了極大的折磨。
穆容淵咬著牙,在白邡的傷口上,有各種元素的堆積,說明那三大家主和穆容沉都在一起,而且抓了雲卿淺。
白邡為白家的家主,他們都敢如此折磨,那麼麵對他們口中的妖呢?
穆容淵覺大腦一片暈眩,竟然是有幾分站不穩了。
莫尋見狀,扶了一下他的後背,開口道「別想太多了,他們不敢殺雲卿淺,我們現在就去無極之地。」
是的,不敢殺,但是不代表不敢折磨!
穆容淵攥了拳頭,從心迸發出的憤怒和擔憂,將他整個人都籠罩在影中。
「莫尋,你到底是什麼人……接近我和卿卿,你到底有什麼目的?」穆容淵忽然開口問道。
一個能讓朱厭來設計的人,會有怎樣不簡單的背景?
莫尋微微一愣,然後皺眉道「你不信任我?」
「從現在開始,我不相信任何人……」若不是因為他過於輕信穆容清,中了圈套,豈會讓雲卿淺的份暴,讓穆老太爺一番苦心付之東流。
莫尋重重的嘆口氣,走到白邡麵前指尖彈出一枚銀針,落在白邡那人頭的眉心。片刻後,白邡的人頭和化作一地齏,隨風而散。
「希我的引路針,能渡你來世投個好人家,不在被所困。」
莫尋說完之後,轉看向穆容淵,開口道「我不是人……」
——
雲卿淺再次墜落朱厭地,本以為這次會香消玉殞,可卻忽然在耳畔聽到了呼喚聲。
「卿卿,卿卿……」
雲卿淺睜開迷濛的雙眼,映眼簾的便是穆容淵焦急而擔憂的俊。
「子衿……」雲卿淺又驚又喜,連忙出手去穆容淵的臉頰。
手的有溫度,讓雲卿淺重重鬆了一口氣。
「子衿……」雲卿淺撲到穆容淵懷中,忍不住嚶嚶啜泣。
穆容淵輕輕拍著雲卿淺的後背,安道「乖,沒事,我來了,我來了!卿卿別怕。」
二人相擁好一陣子,雲卿淺才從穆容淵懷中抬起頭,四下看了看,原來已經不再無極之地了。
「這是哪?」雲卿淺問道。
四周都是樹林,好像是野外。
穆容淵開口道「我帶你去取一樣東西,靈域破域雪域,整個碧落都在抓你,隻有得到了那個東西,才能確保你的平安。」
雲卿淺咬了咬,眼淚又流了下來「那些混蛋,殺了白邡……」
穆容淵嘆口氣「為心的人去死,也算死得其所。卿卿,你別難過了。」
雲卿淺黯然神傷的點了點頭。
「走吧!」穆容淵站起,手拉雲卿淺起來。
雲卿淺垂眸在自己的膝蓋和肩膀上看了看,不等說什麼,穆容淵就開口道「你放心,你的傷我已經理過了,不會有事,我們先趕路。到了地方再找大夫仔細看看。」
雲卿淺嗯了一聲,乖順的跟著穆容淵走。
……
二人穿過森林,越過小溪,走過村落,日子一天天過去,雲卿淺竟然覺得心中溫暖而舒適,甚至覺得一輩子這麼走走停停走馬觀花也好的。
傍晚時分,雲卿淺和穆容淵靠在一起坐在山頂看日落,夕的餘暉將二人包裹出一層紅潤的澤,雲卿淺微微瞇著眼,著帶來的的溫暖潤澤。
「子衿,我們要這樣浪跡天涯一輩子麼?」雲卿淺開口問道。
穆容淵手環繞著雲卿淺,聲道「這樣不好麼,一重山水,一重,山水連連,意綿綿。」
雲卿淺臉頰緋紅低聲笑道「跟你在一起,自然是怎樣都好的,但是……我有點想念京城。有點想爹爹和弟弟。」
穆容淵開口笑道「那有何難,等我們到了地方,拿到那個東西。我就帶你回去。」
雲卿淺略略詫異「一樣東西?什麼東西?」這已經是他第二次提起那個東西了。
穆容淵笑了笑,開口道「你知道的,碧落大陸,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印記,有了碧落印記,方能得普通人十倍壽數。碧落印記隨人生而生,隨人死而滅,所以每個人的碧落印記都是獨一無二的,而且不能給旁人使用,除了一種。」
雲卿淺大概明白了穆容淵的意思,連忙問道,哪一種?
穆容淵開口道「家主印記。」
雲卿淺有些疑「家主印記?」
穆容淵點點頭,繼續說道「沒錯,七大家族的祖先,掌管七大神力,將神力化為家主印記,來統領全族。其他幾個家族的家主印記,都在他們家主手上,我要帶你去拿的那一個,是唯一可以為你所用的家主印記。」
雲卿淺幾乎瞬間便想到了,開口問道「你是說,君家的家主印記?」
穆容淵笑著點頭「沒錯,你是君家嫡係,那君家的家主印記你一定能用,隻要拿到了它,你就能同我一樣,有著常人的十倍壽數,到時候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穆容淵話音落下之後手抱了抱雲卿淺的肩膀。
雲卿淺垂眸淺笑著點點頭,什麼也沒說。
……
二人又走了不知幾天,之所以不知道是幾天,是因為雲卿淺總覺自己混混沌沌的。
有時候傍晚睡覺,可是醒來的時候還是傍晚,也不知是睡了一整天,還是短短幾個時辰。
一直到二人來到出寬闊的湖泊旁邊,穆容淵才停下了腳步。
湖麵呈現圓形,碧水如波,明亮如鏡。
在岸邊有一條棧橋曲折蜿蜒向湖心的一水榭涼亭。
那水榭四周沒有門窗,隻懸掛了縹緲朦朧的紗帳。
「這裡,其實是君家舊址,那平湖水榭,是君一笑最喜歡留宿的地方。是妖,偏自在,不喜約束。所以這水榭連門窗也不曾有,倒像是一座涼亭。我命人多方打探,才知道原來君一笑在離開碧落之前,來過這平湖水榭。我猜想,那家主印記,應該就在裡麵。」
穆容淵拉起雲卿淺的手,聲道「走吧,我們進去看看。」
走過長長的棧橋,一直來到亭子邊上,穆容淵才鬆開的手。
雲卿淺看到,在湖心亭中,擺放了一個桌案,桌案後麵一個簡單的團。
桌案上擺放了文房四寶,除此之外,便是一個白瓷花瓶特別惹眼,因為裡麵放了一支的桃花枝,桃花枝上麵的朵朵桃花都是似開未開的樣子,滴似乎是剛剛折下來的一般。
除了這些,整個涼亭中,再無其他。
不是說君一笑經常在這裡留宿麼,為何連一個矮榻都沒有。
似乎是看出雲卿淺臉上的疑神,穆容淵開口道「君一笑是桃花靈,休息的時候,會化作桃花,附於那桃花枝上。」
雲卿淺點了點,走近那桌案,看到桌麵上的紙張沒有寫字,硯臺中的墨塊卻沒有乾涸,一隻簡單的筆放在一旁,整個狀態彷彿是正創作,人卻離開了一樣。
雲卿淺歪著頭,有些狐疑的看向穆容淵,開口道「這裡……哪一樣是君家的家主印記?」
穆容淵站在涼亭邊上,沒有走進來,聽到雲卿淺問話,開口笑了笑道「那支桃花。來,卿卿,將桃花枝拿來,我將它融到你的中!」
雲卿淺聽了穆容淵的話,手向那瓶中的桃花枝。
指尖劃過花瓣,一麻麻的覺從指尖竄。彷彿一道電流。
雲卿淺覺得新奇,再次手去了一下,一朵含苞待放的小花竟然忽然開了。
那模樣,好像很喜歡。
雲卿淺笑了笑,沒有拿走桃花枝,而是坐在了團上。
穆容淵見如此舉,忍不住皺了皺眉,開口催促道「卿卿,快拿走那君家印記,我們該走了。」
雲卿淺坐在團上,想了想,拿起來桌案上的筆,然後順著桌案的方向微微抬頭看向遠方,眼一片碧波,沒有多餘的風景,遠也沒有山巒。
無論是詩作畫,都講究一個意境,可這裡看過去,外麵如此蕭索,君一笑曾經坐在這想什麼呢?還是說……曾經看到的聽到的,與現在的有所不同?
這涼亭裡,看似和諧的東西,其實都帶著幾分刻意,本不和諧!
若要寫書法,不會選這秋毫畫筆。
若要繪畫,不會選這清輝白宣。
況且,一個隻自由,不喜約束的桃花靈,怎麼會在這樣風景單調的地方小憩?
雲卿淺眺向遠方,沒有理會穆容淵的催促。
穆容淵見雲卿淺發愣的看著外麵的什麼都沒有的湖麵,忍不住有幾分焦急的開口道「卿卿,時不我待,我們該走了。」
雲卿淺沒有看向穆容淵,而是淡淡開口道「子衿,進來坐坐吧,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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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後快樂呀,要努力工作學習,期待寒假咯!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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