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卿淺猛地回頭看向後,就看到穆容淵一臉壞笑的騎在馬上,那笑容太明,比這朝更令睜不開眼。從前多次看到這個笑容,都不及眼前這般令心醉。
「子……」衿字還沒說出口,雲卿淺後就傳來了馬蹄聲。
「讓開讓開,臭花子,快讓開!」伴隨著兇神惡煞的喊聲,雲卿淺被推搡了一個趔據,摔在了地上。
而那個牽著馬的侍衛則把馬直接牽到穆容淵麵前。
雲卿淺抬頭看去,那馬上坐著一個紅,因為是背對,所以看不清的容貌,但是卻可以清楚的看到穆容淵眼中的溫。
溫?!
雲卿淺覺心中一陣刺痛。
「小九?你怎麼回來了?你是來迎我的?你怎知我今日回來?」聲如泉水叮咚,十分好聽,語氣裡帶著的欣喜和雀躍,藏都藏不住。
穆容淵一夾馬背,整個人飛而且坐在了後,二人共乘一騎,這一幕多麼悉,又多麼刺眼。
穆容淵邪笑道「清清此去雪域,可有收穫?」
雲卿淺這才明白,那一聲「卿卿」不是在喚……
他竟然有了別的「卿卿」……
一瞬間心如刀割,可卻挪不開眼。
被喚做清清的,臉頰緋紅,手從穆容淵手上搶過自己的韁繩,開口道「像什麼樣子,快回到自己馬上去。」
穆容淵挑挑眉笑道「二十年不見,清清都不想我嗎?我可是……」
雲卿淺覺得如果聽到穆容淵後半句話,一定會心痛而死的,不能去聽,也不願去聽。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離開,可又如何甘心。
所以,不等穆容淵後半句話說出來,他們二人的馬頭前麵已經站了一個狼狽不堪的,臉上黑一道白一道,頭髮淩不堪,上服了又乾,縐縐的,彷彿鹹菜葉子一般。可偏偏那雙眼睛,亮的嚇人。
「站住!」雲卿淺怒斥道。
穆容淵和穆容清都疑的看向。
雲卿淺咬牙道「撞倒了人,就想這麼走了嗎?!」
因為鬱結於,所以雲卿淺這一嗓子喊得聲音極大,帶著幾分泄憤之意。
於是瞬間就吸引了周圍的百姓,百姓們忍不住紛紛駐足側目。
「天啊,這不是穆家九爺,和七小姐麼,這小花子莫不是瘋了?敢攔穆家的馬!」
「看那打扮,八是個乞丐,可能不認識穆家人?」
「嘖嘖,太慘了,年紀輕輕就要死了!」
眾人紛紛贊同,得罪了穆家人,還能有活路麼。
雲卿淺聽到了周圍的討論聲,可不在乎,勢必要把穆容淵從那個人的馬上,拉下來!
穆家七小姐,穆容清,並不是穆家真正的小姐,而是穆家的養。
此刻垂眸看著雲卿淺,淺笑道「這位姑娘,真是對不住了,剛剛我看到我家小九,一時高興,便沒了輕重,在城策馬疾馳,是我的不對。姑娘可有傷?可要看看大夫?」
穆容清聲音溫婉有禮,讓人生不出惡意,可有了風韋茹的前車之鑒,雲卿淺已經明白,這裡的人演起戲來,絕對不比東周後宮那些嬪妃差。
雲卿淺想了想開口道「既然如此,那就不能怪你,要怪,也得怪他!」雲卿淺指向穆容淵。
周圍圍觀的人倒一口涼氣,這穆家現存的三個晚輩,穆五君子如玉,卻帶人平淡疏離,讓人高不可攀。
穆七是子,一直都是以溫婉賢淑,謙和有禮,善良豁達著稱。
至於那個穆九,嘖嘖,幾乎人人提起都要搖搖頭,狂妄、霸道、放肆、無羈、暴、殘忍、囂張……總之就是沒有一個好的辭彙形容他,若非要說有什麼優點,那便是樣貌出眾,堪稱碧落第一男。
如今這小花子不知死活的對上穆容淵,這是嫌活膩了麼?
眾人看好戲一般看向穆容淵。
而穆容淵卻覺得這個花子好像有幾分眼,從哪見過呢?
穆容淵沒有下馬,邪佞的笑著,開口問道「這麼說來,你要跟小爺我算賬了!」
雲卿淺大聲道「那是自然,堂堂穆家九爺,不會欺負人之後不認賬吧!」
穆容淵臉上笑意漸濃,很久沒有遇到這麼不知死活的人了。
穆容清倒是微微蹙眉,開口道「看來是想多要幾兩銀子的,元一……」
不等穆容清吩咐清楚,邊的侍衛,也就是剛剛推搡雲卿淺的那個男子,就從懷裡取出一袋銀子拋給雲卿淺,那模樣還真是像極了打發花子。
雲卿淺沒有接,而是一個側任由銀袋子落在地麵上,散落出些許碎銀兩。
穆容清眉頭微蹙,開口道「姑娘這是何意?嫌?」
雲卿淺冷笑道「我說了,要怪,也是怪他,與你何乾?難不閣下是這穆九爺的妻子?」
穆容清臉一沉,穆容淵臉也有些不好看,圍觀的眾人更是震驚的看著雲卿淺。
這雲卿淺認識穆家九爺,卻不認識穆家七小姐?
若是認識穆家七小姐,怎會不知穆九和穆七中間有一筆糊塗賬。
都說龍有逆鱗,此刻雲卿淺就在拔穆九和穆七的逆鱗啊!
穆容清咬了咬牙開口道「是五哥派你來的?」
雲卿淺不明白穆容清為什麼會忽然提起穆容沉,可是這不重要,要的是穆容淵下馬。
「怎麼?不是妻子啊?既然不是,這位姑孃的手是不是的太長了些?我與他的恩怨,又與你何乾?」
「你……」穆容清被氣得臉發紅。
穆容淵見狀一個翻下了馬,氣勢迫人的站在雲卿淺麵前。
眾人都看得出,穆容淵此刻雙眼含怒火,似乎在極力剋製。
雲卿淺也知道他生氣了,可他為什麼生氣?就為了維護那個人?
雲卿淺嗤笑一聲,既然如此,那還不如直接氣死他算了!
雲卿淺也在氣頭上,氣勢上分毫不讓!
「我想起你是誰了,真是長能耐了啊!怎麼?爬不上五哥的床,就來攔小爺的馬?」這話說的真難聽。
------題外話------
三心兩意的男主?不可能噠!
咱們穆穆必須從心到都完完全全屬於卿卿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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