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邡繼續說道「為了保護新月，也為了全明月，當然……也為了我自己的私心，我尋人給新月餵了失去記憶的葯，還給換了一個份。」

「既然你如此喜歡我娘，為何會嫁給我爹？」雲卿淺冷著臉推門而。

白邡見雲卿淺進來，有些激的站起「淺兒，你怎麼樣了？」

雲卿淺不答反問「逍遙王殿下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將我娘送到沈家，應該是先帝了你的封地在杭城，那麼既然如此，你為何沒有娶？」

說起這個，白邡一臉頹然。

忍不住苦笑道「你以為我不想麼，我是沒有機會啊。」

當年白邡將君新月給沈老夫人之後，便匆匆回到京城。

為了更好的瞞君新月的聖份，白邡命人在西陵收集了大量關於聖的資料。

其中有一點便是聖帶異香，且初夜的時候會香傳千裡，繞樑三日而不絕。

還有一點，那就是聖的命數越淒慘，的第一個男人運數越昌盛。

白邡為了不暴君明月的假聖份，便尋了可以散發香的丹藥，雖然香氣不同，可昭文帝又沒有聞過真的，自然無法分辨。

而後白邡又不餘力的努力助昭文帝排除異己，打兄弟，一路保駕護航將昭文帝送到了九五之尊的位置。

為的就是讓昭文帝相信，他囚了君明月，所以他才一路暢通。

白邡的輔佐，一轉眼便是三年。

待他三年再回杭城時候，君新月……也就是沈秋，卻已經和雲戎結緣了。

白邡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苦心周旋，費盡心力的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他人做嫁。

雲卿淺眉頭微蹙，立刻就聯想到「所以，當年向先帝進言，將我爹從神機營調到關東軍的人，就是你，對不對？！」

白邡沒有否認，他的得不到君新月，又捨不得去傷害，殺心之人，隻能讓他們遠離，算是出一口惡氣。

雲卿淺攥了攥拳頭，怒斥道「就是因為你的自私，我爹都沒能見到我娘最後一麵，讓我娘親含恨而終。」

白邡反駁道「不是！讓你娘孤苦一生的，是雲戎建功立業的野心！他若安貧樂道，大可以卸甲歸田，可他不願！在建功立業和你娘親之間，他選擇了前者。就像穆容淵一樣，在臨南城和你之間，他仍舊選擇了前者，你爹最的不是你娘，穆容淵最的也不是你！」

白邡不提穆容淵還好，提起穆容淵，簡直就是及了雲卿淺的逆鱗。

雲卿淺深呼吸一口氣，語氣帶著十二分嘲諷的問道「依你所言，最我孃的人是你了？」

「自然！」白邡乾脆利落的回道。

雲卿淺冷笑一聲「那麼最我的人呢？也是你了？」

白邡被問的噎住了，他確實對雲卿淺了心，從一開始的興趣，到現在的用了心思，他喜歡雲卿淺，他沒辦法否認。

白邡想了想開口道「淺兒，，不為人所控，也不為人所止……」

雲卿淺哈哈大笑幾聲，打斷了白邡的話「哈哈哈，真是可笑極了，因為不人所控，所以你纔可以沒有底線的去我娘，然後又來說我？你的這麼善變，這麼短暫，怎麼好意思拿出來囂？」

白邡被雲卿淺質問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雲卿淺繼續說道「我爹去關東，是因為他不能抗旨，他留守關東，是因為看到了關東百姓年年遭北胡鐵蹄踐踏，他一片丹心，日月可鑒！別說我娘當年失憶了，就算沒有失憶，也不會選你，因為你從未在意過的，你隻知道強勢的控的命運。以之名的傷害，更令人噁心和厭惡！」

雲卿淺說完便轉離去了，君九霄見狀，連忙追了出去「淺兒……」

白邡被雲卿淺批頭蓋臉的一頓罵，罵的有些回不過神。

過了許久之後，白邡纔看到站在門口滿臉傷痛的白丹青。

白邡心裡咯噔一下，連忙上前一步，開口道「子畫……」

可白丹青卻忍不住後退了半步。

白丹青眼眶泛紅，翕，似乎猶豫了好久才開口問道「爹，你可曾過我娘？」

白丹青覺得心裡很傷，他一直以為白邡沒有續弦是因為對結髮妻子的難以忘懷。可如今看來，這白邡分明的就是那君新月。

白丹青為自己娘親覺不值，為什麼白邡隻看到君新月為了雲戎獨守空房，卻沒有看到他娘親也為了白邡孤枕難眠呢。

白邡不知道如何回答自己兒子這個問題，他白丹青，是骨親，難以割捨，可對於白丹青的娘……

白邡想了想，開口道「在遇到新月之前，爹一直認為，爹是你孃的……」

「夠了！」白丹青眼淚唰的一下落了下來，不由分說的也轉跑了出去。

白邡沒有去追，隻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

第二天早上，眾人十分默契的沒有再提及此事。

雲卿淺很想為自己娘親討個公道，卻不知該如何討，殺了白邡？

不，做不到，算上昨天晚上的一次，白邡已經救了三次了，而且他隻是自私而已，也算不上死罪，況且當年的行徑，細細深究下來白邡確實是保護了君新月。

再說了，還有白丹青在中間，雲卿淺怎麼也無法下手去殺白丹青的父親。

可若心無芥的和白邡相，雲卿淺同樣做不到。

這個人心機太深沉了，當年為了得到君新月可以做那麼多事，忍那麼久，如今白邡將目標轉向，誰知道他又會如何呢？

雲卿淺搖搖頭，決定把白邡的事放下，在心中，重中之重的是確認穆容淵的生死。

……

君九霄的心同樣複雜，他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白邡。

就像白邡口中所言，如今知道當年事真相的人，隻有白邡一個了，他說黑便是黑，他說白便是白。

若是從前，君九霄或許不會管那些糾結的東西，直接將人殺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