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霄和白邡忍不住同時想到,這雲卿淺會為了他們心麼?顯然不會的……
二人這一刻的想法竟然是出了奇的默契。
白丹青離開之後,白邡大喇喇的坐在了茶桌旁,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靜靜等著君九霄提問。
君九霄也沒客氣,直接開口問道「若是逍遙王殿下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那麼從此九霄閣再不做任何生意,隻和逍遙王府周旋。」
白邡毫不再君九霄的威脅,隻苦笑了一下,開口道「你跟你娘,還真是像,一樣的執拗……我也沒想到,明月竟然在世上還留有孤。」
君九霄不悅的皺眉,聽白邡的語氣,似乎和他娘親關係頗好?
按照白邡的說辭,當年西陵和東周之間發生戰事,當時還是皇子的先帝宇文昭奉旨討伐西陵。
而白邡則是臨西城的守將。
二人同吃同住一同上戰場,兄弟頗深。
在戰場之上,他們結實了俏可,詭計多端的君明月。
那君明月自稱為西陵聖,一曲西陵破陣曲,屢次將他們打的潰不軍。
白邡和昭文帝心下明瞭這麼打下去怕是臨西城要不保了,所以二人心中謀劃,攻人先攻心。
接下來的戰況便開始變得微妙了。
昭文帝主示好,在君明月生辰的時候,更是用紅綢做了十裡紅霞來討佳人歡心。
白邡也不遑多讓,兩軍對陣的時候,各種調戲追捧。
一來二去的,二人竟然不知不覺都上了君明月。
可君明月卻對昭文帝芳心暗許。
昭文帝是君,白邡是臣,昭文帝是主,白邡是仆,最關鍵的是,君明月選擇了昭文帝。
所以即便是白邡滿懷意,也隻能將它在心底。
就連三個人一起到聖皇陵的時候,白邡也隻能遠遠的看著他們二人嬉鬧作畫,而他隻能遠遠的畫著一個模糊的背影,又用桃花將背影遮蓋,彷彿也將自己的心思一同遮掩了。
白邡嘆口氣道「可誰能想到,當年上戰場的,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們姐妹二人,那溫婉約,會彈奏西陵破陣曲的是妹妹君新月,那俏可,武功不俗衝鋒陷陣的是姐姐君明月。然而我和先帝,都隻知明月,不知新月。可實際上我心中的人,其實是妹妹新月。」
君九霄臉一沉,開口道「所以你就故意將們二人份換,讓我娘親去代替君新月送死??」
白邡苦笑著搖搖頭,開口道「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都是我在控,那麼你娘親為何從未對昭文帝說出過實?就連與好的德妃也沒有說!」
君九霄微微一愣,白邡說這話倒是不假,據他所知,昭文帝就連死之前都不知道君明月不是聖。而他所知道的,完全是他建立九霄閣之後回到西陵自己查的。
難道說,是君明月刻意瞞真相?還是說君明月被白邡脅迫?到底是怎麼回事?
見君九霄滿臉疑,白邡將往事繼續娓娓道來。
當年西陵戰事結束,昭文帝和君明月兩相悅打算和親。
可沒想到昭文帝回到京城之後,已經被賜婚,所以君明月便委屈側妃,這件事君九霄已經知道了,白邡沒有再細說。
白邡說起的是關於君新月進京城的事。
當時君明月一意孤行要嫁給昭文帝為側妃,卻沒想到君新月千裡迢迢找到了東周京城。
君新月勸君明月,說昭文帝的目的不純,說他隻是為了聖的份,可君明月卻無論如何也不肯聽,甚至開口求君新月永遠守住。
君新月發現自己無論如何苦口婆心,都勸說不了君明月,無奈之下,君新月找上了當年還是將軍的白邡。
白邡看到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君新月,整個人都僵住了。
四目相對之下,白邡可以確認,眼前的,纔是那個彈奏西陵破陣曲的人,纔是那個讓他一見傾心的人。
白邡從君新月口中得知了和君明月的事,忍不住嘆君明月是個好姐姐。
而正因為君明月是個好姐姐,所以君新月纔不忍心讓留在東周京城苦。
君新月心中明白,得聖者得天下,得的是命數。
若那昭文帝的隻是君明月的聖份,那麼為了讓自己的運數越來越昌盛,昭文帝一定會待君明月。
君新月如何能讓護自己的姐姐,這般苦楚?
君新月求白邡,希他能套出昭文帝的真心話,然後讓君明月知難而退。
麵對君新月的要求,白邡本無法抗拒,他在酒樓裡約見了昭文帝。設計讓昭文帝親口說出了自己的心思。
一牆之隔的君明月和君新月都聽的十分清楚,君新月憤怒,君明月卻隻有一抹淡淡苦。
可這種東西,往往就是令人盲目,君明月明知道昭文帝心思不純,可送出去的心,卻怎麼也收不回來。
而且無論如何也不願意相信,昭文帝會為了那種謠傳而卻待,想用自己的真心去堵上一回。
君明月對君新月說「若他喜歡明月,我便是明月,若他喜歡聖,我便是聖,我不做自己,隻做他喜歡的那個人……便夠了。」
君新月捶頓足,也沒能讓君明月改變心意。
不僅如此,事後君明月還主找上了白邡……
君九霄聽到這裡忍不住臉一凜,皺眉問道「你說,我娘主找你?」
白邡點點頭,開口道「我承認,是我對新月了手腳,可這件事,是你娘親的要求,說聖在西陵命運多舛,我若想和新月廝守一生,就隻能讓永遠不再是聖。你娘親說,這麼做是為了全自己,也是為了全我,更是為了保護新月。」
君九霄拂袖冷哼道「我不信,這都是你的一麵之詞!」
白邡無所謂的笑了笑,開口道「當年的事,現在隻有我一個人知道了,你若不信,我也沒辦法。」
君九霄咬著牙,一時間竟然不知該如何對待白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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