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邡為什麼要給君新月換新份,為什麼對沈家另眼相看,為什麼對雲卿淺產生覬覦之心。
白丹青深深吸一口,卻不住心中的張和害怕。
……
又休息了兩日,雲卿淺已經能自己下地走了,便將沈家和賀家人都勸走了,一個人生病,讓這麼多人舟車勞頓,實在有些過意不去。
關於沈秋的事,雲卿淺已經瞭解的七七八八,還有些想不通的地方,隻能去問當事人逍遙王白邡了。
可眼下雲卿淺沒有那份心思,連魂魄都不想找了,隻想去南滇。
聽到雲卿淺的話,君九霄最先開口道「我陪你去。」
白丹青看了看君九霄的臉,咬了咬道「我……我也去!」不知為何他心中竟然對君九霄生出一抹愧疚。
君九霄已經好幾日沒有理會白丹青了,他知道不該遷怒,但是理智上清楚明白,上卻無法接。無論白邡當年的出發點是為何,他都一手造就了君明月的悲慘結局。
飛燁自然是要守在雲卿淺邊,他來送信的時候就收到了穆容壑的吩咐,讓他以後都跟著雲卿淺,保護的安危。
可是……
飛燁想了想忍不住開口道「雲小姐,主子他真的……」
雲卿淺冷聲打斷了飛燁的話,開口道「沒有什麼真的假的,活要見人,死,我也要見!」
「可墜憶湖,是骨無存的,那憶湖雲小姐或許沒見過,裡麵的水連石頭都可以融化。」飛燁開口道。
雲卿淺攥了攥拳頭,執拗的說道「那我就把湖水都幹了,看看裡麵到底有沒有那不守信用的森森白骨!」
飛燁還想勸,卻被白丹青用眼神製止了。
雲卿淺好不容易振作起來,就讓鬧吧,讓折騰吧,總比死氣沉沉的要好!
若是旁人傳出來的死訊,白丹青或許也會有幾分懷疑,可這是從穆容壑口中傳出來的。穆容壑對待穆容淵那是如父如兄,視如己出,本不可能以他的生死說謊啊。
四個人打算等莫尋回來,就起程去南滇,敲定了行程之後,便各自回房了。
因為雲卿淺說要沐浴,所以飛燁也不方便在暗盯著,隻能守在門外。
正因如此,那三個大男人都沒有看到,單獨在房間裡的雲卿淺,頭疼到幾乎昏厥。
這種疼痛並不陌生,從前每次用攝魂鈴都會疼,以前不明白是為了什麼,後來知道是因為靈魂的損耗。
現在如此強烈而明顯的頭疼,說明在昏迷的時候,再次無法控製的釋放了香氣,即便是有君一笑分的保護,仍舊傷及了魂魄。
那種猶如千刀萬剮的疼痛持續了一刻鐘,雲卿淺半匐在桌麵上,疼的臉慘白,卻因為忍,而咬出了鮮。
好在總算是熬過去了。
雲卿淺忍不住期盼著莫尋回來能給一些止疼的藥,一切等確認穆容淵死活再說。
若是穆容淵活著,再去尋找魂魄,若是穆容淵死了,找不找魂魄,對來說又有什麼關係呢……
也想為了家人和朋友繼續活下去,可是……真的好難,每每想到穆容淵,都口疼的無法呼吸,比頭痛更甚。
雲卿淺捂著口嘆口氣,暫時抑住心中的悲痛,記得莫尋說的那些話,不可以懦弱,要堅強,一定要找出事的真相,無論生死,都要清楚明白。
看著上因為冷汗而變得噠噠黏糊糊的服,雲卿淺走到浴房中,準備寬沐浴。可沒想到,剛把外衫下,正打算將服掛起來,一回頭便看到一個黑影竟然站在角落裡。
雲卿淺心裡一驚,正要大喊,那黑影已經閃到邊,一記手刀砍在脖頸上,雲卿淺的子瞬間了下去。
……
雲卿淺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周圍的一切都陷了黑暗,讓知道自己此刻被人矇住了雙眼。
試著活了一下手腳,發現雙手被人反綁在後,雙腳也被捆在一起。
周圍環境散發著腐木的發黴氣息,下是淩的稻草,看樣子是被關在了誰家的柴房中。
雲卿淺微微蹙眉,心中思忖著,手刀、捆綁、遮眼,這不像武功高強的人所為,更像是市井無賴的混混所為,若是高手,直接點了的道便是,哪裡還用這般麻煩?
那麼……這是哪?又得罪了誰呢?
雲卿淺意外的發現,自己此刻雖然手腳彈不得,眼睛也看不到,但是卻完全沒有一一毫的恐懼或者害怕。
不知道是不是穆容淵的離去,把的七六慾也都帶走了。
喜怒哀樂悲苦疾……竟都變得毫無滋味。
雲卿淺嘆口氣,發出了輕輕的嘆息聲。
「人醒了?」外麵傳來了陌生男子的聲音。
「嗯,好像是醒了,你在這看著,我去通知劉仙姑。」另外一個男人話音落下之後,便響起了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聽到「劉仙姑」三個字,雲卿淺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經過之前的刺激,前世臨死之前被忘的一段記憶,已經想起了一部分。
認得這個劉仙姑,也知道劉仙姑會給帶來怎樣的災難。
隻是不明白,前世是宇文璃將送來了楊洲城,可今生宇文璃已經陷囹圄了啊,又是誰將綁了來呢?
失蹤了,君九霄和白丹青一定會立刻尋找,以九霄閣的勢力,想要找到不難,隻是時間問題。
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想盡辦法拖延時間,或者聯絡上九霄閣。
雲卿淺微微閉上眼,開始回憶前世的細節。
……
咄咄咄!細碎的腳步聲響起,聽起來不是一個人。
「人怎麼樣?鬧了?」劉仙姑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守門的男人開口道「沒,一點靜兒都沒,可能是剛醒,嚇著了。」
劉仙姑勾起角壞笑道「怕什麼,又不是什麼壞事,咱們這兒可都是極樂。」
「姑姑說的是!」男人諂的將房門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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