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丹青被君九霄將了一軍,張開合上,合上又張開,想說些什麼反駁一下,卻發現什麼也說不出口。穆容淵確實好久沒有聯絡他們了。
君九霄看到白丹青麵如菜,忍不住眉頭微微皺起,有幾分不太好的預。
「你等我一下!」君九霄說完之後便重新走回雲卿淺的房間。
他輕輕推開房門,看到雲卿淺哭累了,不知不覺躺下睡著了。
君九霄嘆口氣,腳步放輕的走進去,將棉被給雲卿淺蓋在了上。
看著小小弱弱的一團,君九霄覺得心中難過極了,既然穆容淵心裡有那麼多牽扯,為什麼不能放了雲卿淺,讓他來。
他什麼牽扯都沒有,他沒有宇文瑯要顧及的江山社稷,沒有賀榮遠要顧及的天下學子,更沒有穆容淵要顧及的臨南城和那個腦子不清楚的穆容壑。
他心中可以隻有,唯一的,可知道麼?
聽到門外逐漸靠近的腳步聲,君九霄知道,是白丹青等不及了。
君九霄搖搖頭,拿出一個竹哨子輕輕吹響。
哨子聲音十分輕,但是卻十分特殊,極穿力。
哨子吹響之後,不多時房間裡便多了兩個黑人。
「閣主!」二人恭敬的跪地行禮。
君九霄揮揮手,開口道「保護好雲小姐!不得有失!」
「是!」
安頓好雲卿淺之後,君九霄走出房間,拉著白丹青往樓下走。
白丹青有幾分不願,他哪裡放心把雲卿淺給九霄閣的人。
「哎哎哎,你拉我做什麼!你要帶我去哪?!」白丹青試圖掙君九霄的手,可卻被君九霄下一句話打斷了作。
「去九霄閣,去查查穆容淵到底怎麼了!」
見白丹青不再掙紮,君九霄也懶得跟他拉拉扯扯的,離開客棧之後,直接輕功飛掠而走。
白丹青心中頓時七上八下的,都說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所以即便是一直沒有穆容淵的平安信,他也當穆容淵隻是被其他事耽擱了,並不想去深究。
可如今雲卿淺的失控,讓他不得不去找穆容淵究竟在哪。
但是……
不知為何,白丹青覺有些心慌,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
……
二人離開之後,一直蹲守在客棧外麵的阿醜,翻了後牆竄了客棧的後院,阿醜門路的了一套客棧下人晾曬的服,匆匆換上之後,就悄悄上二樓。
剛走到轉角,就看到雲卿淺房間門口站了一個人,那人樣貌普通一勁裝,明顯就是守衛。
阿醜忍不住蹙眉暗罵「這小娘們兒,一個芝蘭玉樹的公子還不夠,竟然勾搭這麼男人為賣命,看生的花容月貌的,別是有什麼采補的邪吧?」
阿醜索了一下下,回想起雲卿淺那驚為天人的容貌,心中暗道一聲「能嘗嘗的滋味兒,就算是被采了,也值了!」
可是眼下他卻不方便手了,門口這人也不知道功夫怎麼樣,會不會比那姓白的公子還高。
阿醜心中思忖片刻,決定去醉仙樓尋幾個幫手來。
……
君九霄帶著白丹青一路來到楊洲城九霄閣的據點。
以他閣主的份,輕而易舉的得到了許多關於南滇的訊息。
其中有一條頗為引人注目。
那就是一個月前穆容淵進鬼蜮,然後再沒出現過,如今臨南城已經重新由定遠侯穆容壑駐守了。
白丹青的心裡一驚,忍不住開口道「既然大哥已經回來了,為何二哥還不來楊洲城?」
君九霄開口道「隻怕……不是不來,而是來不了了。」
「你這是什麼意……」白丹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君九霄手上東西驚住了。
君九霄手上握著的不是別的,正是四海賭坊的一顆六麵黑的骰子啊!!
君九霄看向九霄閣的管事,這東西是管事剛剛拿過來的。
管事的連忙開口道「有人在臨南城的九霄閣據點,將此送到咱們九霄閣,要求九霄閣轉給神醫莫尋。」
「是什麼人?他還說了什麼?」白丹青焦急的問道。
管事的搖搖頭,開口道「據南邊兒回報,那人沒多說旁的,隻說報酬會送到京城九霄閣。」
「京城?」白丹青有些失了分寸的開口道「京城……二哥一定是回京了,對,沒錯,一定是,我這就去帶雲卿淺回京!」
白丹青說完就要走,卻別君九霄牢牢攥著了手腕。
君九霄有些生氣的說道「夠了,瘋了一個雲卿淺不夠,你也要跟著瘋了嗎?京城一片太平,穆容淵急著回京城做什麼?他若有回京城的功夫,為什麼不來楊洲城?白丹青,你冷靜點!」
白丹青愣愣的看著君九霄,忍不住就要紅了眼眶,他不想去往最可怕方麵去想,卻控製不住自己的心。
在家有爹爹護著,上山有師傅寵著,就算下山之後的日子,也有二哥和大哥照看著,從未有什麼困局需要他來解決,也從未有什麼難題,讓他來分辨對錯。
可如今……
白丹青覺心裡沒著沒落的,了鼻子,開口道「我要去四海賭坊!」
君九霄沒有阻攔,跟著白丹青一起離開了九霄閣。
白丹青一路上手裡攥著那個六麵黑的骰子,他明白這骰子的奧在其中,可他卻不敢輕易碎,他不敢去麵對裡麵的東西。
來到四海賭坊,還沒進門,就看到了一抹悉的影。
看到來人之後,白丹青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兒。
「飛燁!」
此刻的飛燁,看起來實在是有幾分狼狽,青的勁裝髒兮兮的,幾乎看不出來本,頭髮淩,滿臉胡茬,一看就是久未打理了。
那灰頭土臉風塵僕僕的樣子,似乎剛剛才抵達四海賭坊。
白丹青沒有猜錯,飛燁確實剛剛抵達四海賭坊,他來通知四海賭坊的人幫忙找白丹青和雲卿淺,沒想到運氣這麼好,一出門就撞上了。
飛燁看向白丹青和君九霄,憔悴的臉上難得浮現一抹淡淡的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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