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卿淺上車之後,發現宇文璃正在看一本古籍,書頁泛黃,看起來有了不年頭。
「咦?讓我瞧瞧,靜王殿下都在看些什麼好東西?」十二三歲的雲卿淺,活潑開朗,還帶幾分普通世家小姐沒有的率。
宇文璃淺笑著將書轉了轉示意雲卿淺看。
雲卿淺看到之後頓時眼鏡發亮,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麵會炸?威力無窮?真的假的啊,靜王殿下,您這書哪兒買的,莫不是被騙了吧!」
看著雲卿淺一臉不信的樣子,宇文璃好笑的放下書,淡淡開口道「恩,本王被騙了,不看也罷,下次淺兒送本王幾本真正的古籍可好?」
雲卿淺把一噘,語氣帶著幾分調侃的說道「靜王殿下這般好看,還看什麼書啊,端著鏡子看看自己豈不是更好?!」
「哈哈哈哈——」馬車裡傳出了宇文璃愉悅的笑聲。】
回憶結束,宇文璃已經流下了眼淚,麵遇明火炸,是他教給雲卿淺的啊。
那本古籍難得,此事有人知道,所以……
「淺淺,是你麼?是你對不對……你要替宇文瑯守臨西城嗎?」
宇文璃苦笑著抹了一把臉上苦鹹甜的,也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
抖的唸叨著「為什麼……為什麼你對所有人都有,偏偏對我如此無!淺淺……」
……
君天璿領兵進攻臨西城,然而終究還是慢了一步,沉煞已經帶著駐軍回防了。
兩軍再次戰,東周沒有吃多虧,西陵也沒有佔到太大的便宜,似乎戰況退回到最初的狀態了。
君天璿回到軍營之後,忙不迭去看宇文璃。
宇文璃被傷口疼的時而清醒,時而迷糊,然而心中一直惦記著攻陷臨西城的事,所以當君天璿進來的時候,他混沌的神識,開始變得清醒。
「如何?」宇文璃焦急的問著。
君天璿拉住宇文璃的手,微微嘆口氣道「遲了一步,沉煞已經回防了!」
宇文璃麵失的神,然而也隻是片刻,他就想好了後招。
「無妨,繼續進攻,沉煞糧草不濟了,想辦法聯絡上咱們的人,讓們將剩餘的糧草燒了,能燒多燒多。」
「可我們不知道糧草存放的地方。」君天璿顯得有幾分為難。
宇文璃出一個獰笑,開口道「我知道!」
他的親弟弟曾經駐守臨西城,他有什麼不知道的。
之前雖然混進去幾個他們的人,但是那沉煞忽然下令退守安梁城,讓他們沒有下手的機會。
如今沉煞又回到了臨西城,剛好給他一個釜底薪的機會。
君天璿拿來紙筆,按照宇文璃口述,畫下了四個存放糧食的據點。
……
於此同時沉煞也在為糧草一事向雲卿淺求助。
雲卿淺挑眉看著沉煞,有些好笑的說道「沉將軍,莫不是以為我是神仙?」
沉煞臉訕訕的笑了笑「雲小姐……雲小姐說笑了。」
雲卿淺無奈的搖搖頭,開口道「朝廷補給遲遲未到,想來是了春汛的影響,這是天災,無人能敵。」
沉煞苦著臉開口道「可是再這麼下去,剩餘的存糧,怕是熬不過十日了!」
雲卿淺撚手指尖,微微思忖片刻,開口道「十日……應該也夠了。」
夠了?夠什麼了?
沉煞看向秦翼,二人麵麵相覷,一臉茫然。
白丹青也沒聽懂雲卿淺的話裡有話,倒是君九霄似乎想到了什麼。
待打發了沉煞和秦翼之後,君九霄開口問道「你在等宇文璃傷勢痊癒?」
雲卿淺有些意外的看向君九霄,沒想到這人竟然如此敏銳,也沒什麼好瞞的,點了點頭開口道「以彼之道,還施彼。」
君九霄倒一口涼氣,想了想雲卿淺讓他和白丹青準備的東西,君九霄忍不住微微向後撤頭,似乎有幾分難以置信的說道「你是想……」
君九霄話還沒說完,雲卿淺就應下了「沒錯!」
雲卿淺似笑非笑的看著君九霄,語氣有幾分危險的說道「君閣主,我雲卿淺從來就不是一個善良的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說的便是我了。」
君九霄微微一愣,先是不明白雲卿淺為何這般說,片刻後頓時心中升起一團怒火。
他明白了雲卿淺的意思,雲卿淺這是在趕他走呢,雲卿淺是想告訴他,是壞人,沒有那麼好,讓他趕有多遠躲多遠。
哼!他偏不!
君九霄學著雲卿淺一樣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開口道「人不壞,男人不!你還真是會人心絃。」
看到雲卿淺臉上的表漸漸僵住,君九霄覺口的鬱結之氣瞬間就散了,哈哈大笑的走了出去。
白丹青看著君九霄的背影,忍不住搖頭道「定王殿下是何等的端方如玉,如今看他這幅模樣,簡直像變了一個人。」
雲卿淺嗤笑一聲「本就是變了一個人。」
——
又過了七日,今日已經是四月十六了,雖然東周和西陵戰事不斷,可君天璿卻是把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宇文璃後背的傷勢上。
用著上好的稀世珍葯,再加上宇文璃本底子也不弱,所以僅僅七日,他便已經能自由走了,背後的傷也已經結痂沒有了大礙,隻是麵板癒合的過程有些罷了。
「都準備妥當了麼?」宇文璃問向君天璿。
君天璿似乎忘了自己纔是皇帝,乖順的回到「你放心,都安排好了,今晚三更,四糧倉會一同起火。到時候城必將大,我們趁機起兵進攻,絕對萬無一失!」
宇文璃想了想那炸的麵,又想了想雲卿淺,心中並不樂觀,如果麵炸一事真是雲卿淺所為,那麼就說明雲卿淺就在臨西城。
如果雲卿淺在,那麼以的智謀不會想不到保護糧草。
宇文璃雙抿,心中期盼著雲卿淺不在城中,讓他可以順利的開啟東周的西大門,一路北上,直搗黃龍。
帶他奪回屬於自己的皇位之後,再將雲卿淺抓回來,做他的皇後!
可憐那君天璿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宇文璃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抓雲卿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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