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宇文琢的話,雲卿淺、雲戎、穆容淵、穆容壑,甚至連靜王和雍王還有那湊熱鬧的白邡都忍不住在心中,齊道一聲「不好!!」
董皇貴妃有些惱怒於自己兒子的沉不住氣,這種小事,隻要昭文帝冷靜下來細細去查,一定能查到雲卿淺頭上的,他們母子二人完全可以置事外啊。
可這齊王宇文琢實在太急切了,眼下話都說出去了,總不能再收回來!
董皇貴妃狀似無意的開口道「今夜所有子用的都是同樣的雪梅甜酒,怎麼偏偏就明貴妃出了岔子?琢兒,萬不可胡言啊!」
宇文琢開口道「若不是酒水問題,那便是酒杯了……」
說到這裡宇文琢看向雲卿淺,臉上出一抹獰笑,繼續道「父皇,昨夜那明貴妃的酒杯,可就隻過了雲家小姐一人的手啊!若說這其中沒有乾係……」
「你放屁!」穆容淵怒罵道。
穆容壑微微蹙眉,假意訓斥「子衿,陛下麵前不得無禮。」
穆容淵哼了一聲,朝著昭文帝拱手道「陛下明鑒,雲家妹妹和明貴妃沒有任何利益衝突,怎麼會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萬事有因纔有果,沒有害人的機,為何要做?」
昭文帝冷著臉微微垂眸並不回應。
宇文琢冷笑一聲道「沒有利益衝突?嗬,穆容淵,你可別忘了,雲卿淺是和賀榮遠有婚約的,而明貴妃又是賀榮遠的紅知己,誰知道是不是明貴妃了宮,那賀榮遠求而不得,便遷怒於那一紙婚約,然後賀榮遠就一怒之下退了婚,令雲卿淺嫉恨上了明貴妃呢?」
雲卿淺都要被氣笑了,論起歪曲事實還真是有人能比得過宇文琢啊。
與雲卿淺一樣快要被氣笑的還有雲戎,雲戎上前拉著雲卿淺的手臂,將人拉到後,高大的軀直接給了宇文琢有些難以呼吸的力。
雲戎冷聲道「齊王殿下,微臣得到一個件兒,想讓齊王殿下看看。」
不等宇文琢有反應,雲戎就轉頭看向了穆容壑。
穆容壑子微微僵了僵,心中不免狐疑,這雲戎是怎麼知道他派人去搜月臺的?這條老狐貍!
穆容壑撇了撇,雖然有些不願,但還是從懷中拿出飛蝗珠,開口道「啟稟陛下,這是微臣之前在花園月臺附近找到的飛蝗珠,是一種沙場上用於攻擊馬的暗,微臣拿回去讓屬下辨別了一二,可以確認這是幽雲十六州董家之。微臣在月臺上下看過,基本上可以確認是這枚暗擊打了明貴妃,然後又撞擊到地麵彈了出去。」
「什麼?!」董皇貴妃尖了一聲。
這本不可能,因為沒有人去暗算明貴妃,隻是調查清楚明貴妃世之後,對進行了一番導,甚至不著痕跡的告訴過,人懷孕隻要護住肚子,摔倒時候用手肘底便不會小產。
謀的是明貴妃那一刻不甘的心,本沒有旁人去暗自下手啊。
再說了,就算安排刺客,也不會用董家的暗啊!
雲戎隨意的從穆容壑手心裡拿過飛蝗珠,在齊王眼前晃了晃,冷笑道「幽雲的飛蝗珠啊,齊王殿下,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後宮子見不得陛下新寵,然後刻意加害呢?」
「雲戎,你休要誣陷本宮!本宮若是想下手,怎會用自己家族的暗!」董皇貴妃臉有幾分慘白,可眼眶卻多了一抹猩紅。
雲戎隨意的在手上顛著珠子,開口道「皇貴妃話中也不無道理,隻是您不是傻子,難道我雲戎的閨就是蠢貨嗎?!」
當著那麼多人麵下毒,想想就不合理啊!
雲戎疾聲厲,嚇得董皇貴妃兩一差點跪了下去。
昭文帝臉鐵青,後宮人的戰火從來就沒停息過,爭風吃醋什麼的,他也懶得去理會,可明貴妃不同,這是他的月兒啊!
相比之下,在場眾人中,倒是隻有雲卿淺最為平靜了,有爹爹的嗬護,還有穆容淵的維護,雲卿淺第一次發現,不是孤軍戰的滋味,竟然如此暖心。
……
眼看著場麵膠著,而喬公公那邊已經出氣多進氣了,雲卿淺嘆了口氣,終究是做不到見死不救。
雲卿淺開口道「陛下,臣需要一壇烈酒,越烈越好。」
眾人狐疑的看向雲卿淺,大多數人眼中是疑問,而昭文帝此刻眼中卻生出一抹希冀。
對,沒錯,這個雲家丫頭總是會製造奇蹟的不是麼?
「快,快去,拿酒,快去拿酒!」
宮人領旨立刻下去搬來了三大壇烈酒。
雲卿淺走過去,想選一壇最烈的,不等走近,雲戎就拎著中間的那一壇走了過來,開口道「閨,這個最烈,你要做什麼,告訴爹!」
雲卿淺點點頭指著喬公公開口道「將腐割下來,烈酒撒上去,然後等傷口再出腐,再割一次,反覆三次,之後將傷口包紮,一個月不會有生命危險,我們可以爭取時間找解藥。」
雲戎也不問雲卿淺為何會解毒,直接照著說的去做,拿著太醫手上的小刀,手起刀落唰唰唰就將腐都割了下來,引得膽子小的妃嬪忍不住退出了明月殿。
昭文帝此刻也顧不得問雲卿淺為何會解毒,而是連忙追問道「明貴妃,明貴妃的毒可能解?」
雲卿淺看向昭文帝,此時此刻這個剛剛遇刺的皇帝看起來竟然是如此脆弱,眼神裡滿是擔憂和不捨。
雲卿淺不覺得短短幾個月的相,就能讓昭文帝對杜小樓有如此深厚的。看來昭文帝是將杜小樓認作了旁人。
旁人……怕是那君明月吧。
雲卿淺抿了抿,明貴妃有意加害,心中並不想救,誰知道就醒了,會不會又出什麼幺蛾子?
再說了,這千囷草的解藥並不難尋,隻是季節不對而已。季節不對也沒辦法,又不能讓一夜化雪春啊。
雲卿淺搖了搖頭開口道「陛下,臣不是大夫,不會解毒,這烈酒延緩毒的方法也是雜記上看到的,如何救人,還要看太醫們如何置。」
見雲卿淺一副垂眸不語,無能為力的樣子,昭文帝雙抿一條直線,目淩厲的打量著,沒有人看的出昭文帝心中到底想些什麼。
片刻後,昭文帝開口道「都出去,雲戎留下!」
這是何意?
眾人不得而知,但是都不能違抗聖旨,便紛紛離開了寢宮,站到了院子裡。
「下雪了?」不知哪個小宮人輕聲驚呼了一下,雲卿淺抬頭看了看天,才發現,果然下起了鵝一般的大雪。
雪花紛落,整個皇宮銀裝素裹。
可是這般純凈的下麵,卻掩蓋著那麼多私勾當。
「冷不冷?」穆容淵旁若無人的攬住雲卿淺的肩膀,他們從牢裡出來都沒有穿大氅,眼下風雪而至,他擔心一夜未睡的雲卿淺吃不消。
雲卿淺淡笑著搖搖頭,不冷,隻是擔心雲戎,會為了對昭文帝做出一些令他為難的妥協和讓步。
宇文璃見雲卿淺和穆容淵如此親的靠在一起,忍不住上前諷刺道「雲卿淺,虧你還是侯門貴,德戒都讀哪去了,大庭廣眾之下和男人拉拉扯扯的,何統?」
雲卿淺本就心不悅,見宇文璃上前來尋麻煩,便冷笑一下開口道「靜王殿下,如今皇宮一團,中毒的中毒,遇刺的遇刺,靜王不關心案,卻來關注臣,真是令人費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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