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白邡的話,雲卿淺緩緩點頭,剛剛一直沒睡,就是在回憶前世的事,可惜關於鑄劍山莊,宇文璃對說的很。所知道的,也隻有礦脈和易而已。
「王爺份貴重,相信那蘇莫邪不敢對王爺起什麼歹意,至於我……他想從我這裡賺銀子,應該不會對我怎樣。」雲卿淺開口道。
見雲卿淺似乎不怎麼在意,白邡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將事的嚴重告訴雲卿淺。
「今日傳來聲音的方向,似乎是鑄劍爐的方向,這蘇莫邪銀子不假,可他更沉迷逐漸,幾乎到瘋魔的程度……你可知那殘虹劍的由來?」
雲卿淺搖了搖頭。
白邡嘆口氣道「本王也是道聽途說,不過據傳聞,那殘虹劍裡封印了蘇夫人的魂魄,所以才會有一縷不太強悍的劍靈。」
雲卿淺心裡咯噔一下,立刻想起傍晚時分那個慘聲,難道說……難道說蘇莫邪以活人鑄劍爐?!
見雲卿淺變了臉,白邡開口道「此地不宜久留,明天一早我們就下山,但是今晚,你與我換個房間!」
「這怎麼行?!」雲卿淺拒絕,逍遙王份不一般,想那蘇莫邪不敢對他如何,若是蘇莫邪想捉人鑄劍爐,肯定是來捉他這個商戶之子,與白邡換房間,這不是將白邡至於險地麼。
白邡正開口繼續勸說,卻被雲卿淺打斷道「王爺,你不必說了,昨夜你也看到了,我有自保的能力,王爺的好意我心領了。」
白邡嘆口氣,語氣中滿是無奈和寵溺,開口道「你與你娘親,真的太像了。」
聽白邡再次提起沈秋,令雲卿淺心中有幾分彆扭。
雲卿淺不由得想到這逍遙王為何話裡話外,都顯得與娘親那麼曖昧?
雲卿淺抿了抿,並不打算與一個外男去討論自己娘親年輕時候的事。
——
一夜無眠,卻相安無事。
二人都沒怎麼休息好,十分疲憊,可是卻不想再留在此了。簡單用過早飯之後,白邡便提出道別。
蘇莫邪挽留了幾句,見白邡態度堅決,便也沒強留,微笑著親自將人送出的山莊大門。
這樣順利,反而讓雲卿淺和白邡心中有些疑。不過能離開總是好的。
「莊主,已經安排好了,莊主放心。」鑄劍山莊的下人開口道。
蘇莫邪點了點頭,雖然聽了那宇文瑤的話,令他十分心,可在此之前,他還是需要謹慎行事,試探一二。
想要確定雲卿淺是不是兒,然後還要確定的份。最後呢,當然就是盡量在不傷害逍遙王的前提下,將那小公主投鑄劍爐。
鑄劍山莊想要全而退,就不能之過急!
……
雲卿淺和白邡一路下山,走的都算順利,就當二人以為已經可以鬆口氣的時候,震驚的發現,過飛鷹澗的弔橋竟然斷了!
飛鷹澗深千尺有餘,從鑄劍山莊腳下,到飛鷹澗的對麵林地,距離十分長,就算是武功極好的人,中間沒有借力點,也絕對無法用輕功飛掠。
更何況雲卿淺和白邡,一個不會武,一個上還有傷。
雲卿淺四下看了看,跟他們一樣,被困在這鑄劍山莊腳下的,還有很多人。有進山打獵的獵人,也有砍柴的樵夫,當然,還有早上上山送菜的農戶。
那兩個農戶雲卿淺有過一麵之緣,便上前詢問了幾句。
「兩位大哥,這弔橋是怎麼回事?怎麼忽然斷了?」雲卿淺開口道。
那農戶開口道「原來是兩位公子啊,唉,這兩日風大,把山上的一顆老枯木吹斷了,樹榦從上麵滾落下來,好巧不巧的就砸在這飛鷹澗的弔橋上,這不……走不了了。」
看著雲卿淺擰的眉頭,這弔橋是從他們腳下這邊斷開的,所有橋此刻都垂吊在對麵的崖壁上,若是想修好,需得有人從這邊遊繩下到崖底,從崖底走到對麵去,然後在將麻繩綁在對麵的弔橋上,隨後在原路返回,用麻繩把弔橋拉起來。
這麼長的弔橋,重量可觀,不是一個人就能完的,將弔橋拉起來再修復,怕也不是幾天就能完工。
看到雲卿淺擔憂嘆息,送菜的農戶又連忙開口安道「小公子也不必擔憂,這弔橋一直都是鑄劍山莊來維護的,如今斷了,山莊一定會想辦法修好的,就是需要等上些時日,咱們一起回山莊便是,從前也遇到過幾次這種況,你看,這崖壁上都有攀爬的落腳點,你放心,蘇莊主一定會好生安頓我們的。」
「是啊是啊,蘇莊主分文不取,十分慷慨!」
「沒錯,沒錯,那咱們就上山莊去吧!」
「唉,走吧走吧,沒有個十天半個月的,怕是修不好咯!」
眾人一邊說著一邊朝著鑄劍山莊的方向走去。
雲卿淺和白邡麵麵相覷,二人都覺得這事有些過於巧合了,但是眼下又都沒有其他的辦法離開這裡。
據天險而守,隻一條路出,這鑄劍山莊,還真是不簡單。
雲卿淺和白邡重新回到逐漸山莊的時候,莊主蘇莫邪態度仍舊讓人挑不出病,恰到好的恭敬,恰到好的驚喜,還有恰到好的寬之詞。
如此正常而好客的蘇莊主,讓雲卿淺和白邡都忍不住想,是不是自己想多了。這蘇莊主或許本沒有要加害他們的心思呢?
——
臨南城。
雲卿淺被困在了鑄劍山莊,而穆容淵則是被困在了定遠侯府。
不是穆容淵不想逃走,而是因為之前趕路太累了,被敲暈之後,他就陷的昏睡,竟然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眼下剛剛醒來的穆容淵,看之自己被五花大綁還點了道的樣子,穆容淵覺額頭上青筋一蹦一蹦的。
坐在床邊上的白丹青瑟著耷拉著腦袋,他本以為向穆容壑詳細說明一下雲卿淺的壯舉,會讓穆容壑和他一樣,對雲卿淺另眼相看。
結果呢?
穆容壑說什麼「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心思手段,果然是個妖!」
得!火上澆油了。
吱嘎一聲,房門被推開,穆容壑剛剛從練場回來,滿頭大汗進了房間,一邊卸甲一邊開口道「你們二人老老實實住在這裡,再過兩個月我就會返京朝拜,到時候跟我一起走。」
「這怎麼行?!」穆容淵抗議!
「怎麼就不行?!你休想再去找那個妖!」穆容壑語氣嚴厲。
「不許你說是妖!」穆容淵爭辯道。
「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手段,會用攝魂鈴,又捨得下自己命,不是妖是什麼?!」穆容壑一邊說著話,一邊忍不住啪的一聲,拍了一下穆容淵的額頭。
想了想又補充道「雲戎就是妖孽,你見過百戰不殆的將軍麼?哼!妖孽生出的閨,自然是妖!」
雲戎自打領了關東軍,就從來沒有敗績,打的北胡那是連氣都不過來。這件事一直穆容壑心頭一刺,因為他敗過,不僅他,就連他爹穆老侯爺也敗過,憑什麼雲戎就沒敗過。不服!
白丹青雖然有些膽,但是看到穆容淵在穆容壑麵前毫無招架能力的樣子,自己心中竟然生出一幸災樂禍的覺,嘖嘖,二哥平時就是這麼欺負他的。
「大哥這話有失偏頗,我四歲持刀,八歲殺人,大哥為何不說我是妖孽?有心計有手段又如何,心不正才為妖!」穆容淵據理力爭。
穆容壑雙抿一條直線,他知道自己說不過這個弟弟,索閉口不言,可態度依舊堅決,就是不鬆口讓穆容淵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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