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卿淺輕輕點頭,隨著袁弒風進了堂。
二人落座後,茶也端了上來,雲卿淺從容的端起茶杯放在鼻下輕嗅,上等的蒼鬆雲霧,這等好茶就算是京府上也有,沒想到這一個土匪窩子裡倒是出現了,可見宇文璃平時給袁弒風的好有多。
「不知閣下貴姓?」袁弒風品了一口茶之後,依舊不放棄打探雲卿淺的來歷。
雲卿淺心中早有準備,坦然道「在下姓沈,單子一個卿。」
袁弒風皺眉思索「沈……卿。哦?!」袁弒風瞪大雙眼有些驚訝的開口道「沈兄莫不是來自江南糧草大商沈家?」
雲卿淺淡笑不語,不說是也不說不是,隻從前襟兒掏出一疊銀票在桌麵上推給袁弒風,開口道「在下有一不之請。」
袁弒風見雲卿淺這般態度,心中已經確定就是江南沈家了,跟他們這些土匪打道,不願意坦言家族也實屬常,宇文璃能把自己山寨駐紮之地告訴眼前此人,可見此人應該值得信任。不過,安全起見,還要再試一試。
袁弒風沒有接那銀票,而是笑道「沈兄客氣,四爺有用得著在下的地方隻管明言。」
雲卿淺見袁弒風不接銀票,心道這人果然謹慎。
雲卿淺笑笑,開口道「袁寨主,老規矩,先付三,事之後十日,七現銀到廣源當鋪取。」
雲卿淺從腰間拿出一枚玉質戒指在銀票上麵。
這戒指平平無奇,也就是普通市集上的,連稍微好一點的首飾店都進不去,而這枚戒指也並不屬於雲卿淺,是從珠兒手上要過來的。
袁弒風見雲卿淺此舉,信任從五分變作九分。
他為宇文璃效力,但宇文璃是王爺是皇子,而他隻是一介草莽,若是被旁人知曉二人有所勾結,必定對宇文璃影響很大。
所以通常宇文璃找他做事,都是派人來送三定銀,然後給他一個信,事之後,他再拿著信去廣源當鋪將東西當掉,所當的銀兩,便是餘下七。
眼前這個做沈卿的小公子既然知道如此詳細的合作過程,看來八是宇文璃的心腹了。
隻是還有一點有些奇怪……
袁弒風將銀票和那玉戒指一起按在手下,凝眸盯著雲卿淺,追問道「往日都是東魁兄弟前來,為何今日卻是沈兄?據我所知沈兄弟似乎並不會武功。」
雲卿淺從容不迫的說道「因為……此事為在下的私事,隻是懇求四爺出手幫助,但是四爺又不好出麵,所以……」
袁弒風瞳孔微,宇文璃竟然用青風寨來替眼前這個沈卿辦私事,這沈卿竟然有這麼大麵子?
姓沈……能讓宇文璃引起重視的,多半就是江南沈家,可沈家不過一介商賈,就算和宇文璃搭上線,也隻是掏銀子的份兒,如何讓宇文璃出手幫忙辦私事兒的?
袁弒風有些想不通,片刻後滿臉堆笑道「好說好說,沈兄此來辛苦,不妨先去沐浴更休息一晚,咱們明日再詳談。」
已經過了一天一夜了,時間不多,容不得耽誤一晚,況且臉上的灰土泥濘若是洗掉了,難保會被人認出兒。
雲卿淺一咬牙,決定使出最後一招。
「袁寨主可聽說過忠勇侯府?」
袁弒風微微一頓,然後開口道「自然聽過,雲麾大將軍盛名在外。」
雲卿淺笑道「雲戎……是在下的姑父。」
聽到雲卿淺這話,袁弒風覺所有想不通的地方瞬間想通了。
雲家的姻親確實是江南沈家,雲戎的妻子沈秋,生育了雲卿淺和雲卿遲姐弟二人。
宇文璃一直想搭上關東軍的這條線,所以和那雲卿淺傳出頗多流言。這沈卿若真的是江南沈家的人,可不就是雲卿淺的表兄麼。
宇文璃為了討好雲卿淺,所以幫表兄弟做一些鳴狗盜之事,倒是順理章。
袁弒風自以為是的想通之後,再不敢怠慢,連忙站起來作揖「在下行走江湖,小心慣了,還請沈兄弟見諒。」
雲卿淺也起回禮,開口道「袁寨主客套了,正因袁寨主如此謹慎,方能得四爺重用!」
「哈哈哈哈哈!好,沈兄弟,都是自家人,你也別客套了,我一你聲沈兄弟,你就我袁大哥吧。」
雲卿淺心中冷笑,心想這袁弒風果然是個圓之人,確認了份之後,就立刻想確立兄弟的親關係。嘖嘖,此人落草為寇確真是有點「可惜」,像他這種長袖善舞的人,若是能在場沉浮,說不定也能佔據一席之地。
隻可惜啊,這樣的人,聰明有餘,忠心不足,難怪前世宇文璃得勢之後就將他殺了,宇文璃那麼謹慎,必定恐其反噬。想到眼前人也是死於宇文璃之手,雲卿淺心中莫名升起一抹同病相憐之。
都是被宇文璃利用之人,自己與他,又有幾分割槽別。
袁弒風卻被雲卿淺這種同的眼神看愣了,他不明白,為何眼前這個眸深邃的小兄弟,為何忽然流出如此傷的眼神,沈卿……在同他?同他什麼?這種眼神讓他覺很彆扭。
「沈……沈兄弟……」袁弒風有些不自在的打斷雲卿淺那種憐憫的眼神。
雲卿淺也回過神,抱歉的笑笑「抱歉,因為事急,所以我想的有些走神了。」
說起正事,袁弒風連忙開口追問「到底是何事?沈兄但說無妨。」
雲卿淺赧然一笑,開口道「其實事說難也不難,隻需袁大哥借我六個人隨我下山一趟,兩日之,便讓他們回來。」
袁弒風微微詫異,「六個人?你確定嗎?」
通常宇文璃讓他做的事,都不會簡單。不是劫持京中要員的家眷,就是打劫一些外放的員,更危險的是去打劫朝廷播放到各地的各種銀兩。無論是哪一種,都是刀頭上,腦袋別在腰帶上的要命買賣。而每次也都會有或多或的兄弟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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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嘖嘖,自古山匪男多,一對三對基,淺淺要的這六個人,讓本汪聞到了春天的味道。嘿嘿嘿!
哈哈哈哈,阿珠不在的第二天,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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