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卿嫣自然也是心裡極為不舒服的,但是有雲卿嬈出聲抱怨,就沒必要破壞自己端莊的形象,隻靜靜等著大夫人的反應。
發夫人也是氣得臉發白,咬牙道「這個小賤人,不是在宮中落水,就是在花街柳巷殺人,都要出頭,吸引男人的目。我還真是小瞧了,來人,把那個不爭氣的玉兒給我拎過來!」
雲卿嫣和雲卿嬈對視一眼,二人明白這是自己母親要出手對付雲卿淺了。
——
雲卿淺主僕三人坐著馬車出了城,駕車的下人是府中的老人,可越是老人,越是關係錯綜複雜牽連甚廣。雲卿淺信不過他。
可若直接將人趕走,那一定會被大房的人知曉,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雲卿淺反覆思忖,在確定醉白池和馮家坳方向大致相同的之後,決定先去醉白池。
「讓你們準備的東西都帶上了麼?」雲卿淺問道。
珠兒將手中的匣子抱的的,有些張的問道「小姐,咱們去赴宴,帶這麼多錢做什麼?」這匣子裡可是小姐攢了六七年的銀票,有些是月利,有些是每年將軍託人帶回來的禮。
潤兒也把準備好的幾套男裝從馬車的暗匣中拿出來「服也都帶了,小姐萬不可冒險啊。」
雲卿淺笑著點點頭「放心吧,我……隻是去報恩而已。」
兩個丫鬟迷的對視一眼,見雲卿淺沒有再說下去的意思,便都收了聲。
馬車抵達穆容淵這個莊園的時候,天已經黑的不見五指了。好在這園子圍牆外麵一圈都有點燈籠,讓人不至於迷失方向。
「敢問是哪家的小姐?」馬車剛剛停穩,下麵就傳來男子詢問的聲音,想來是威武候府的侍衛。
「我們是忠勇侯府的馬車,車上是我家四小姐,約前來。」車夫回應道。
「給雲四小姐請安了,還請四小姐移步,今日天已晚,屬下先行護送四小姐回客房休息,明日丫鬟會帶小姐去見小侯爺。」
珠兒掀開車簾,先跳下馬車,然後拿出矮凳扶著雲卿淺緩緩走下來。
因為天太晚,雲卿淺已經無法看到這園子大致景象和規模了,隻一眼看清了燈籠照亮的匾額,龍飛舞的兩個草書大字「悟園」。
「悟園?」雲卿淺有些疑,不是醉白池麼。
剛剛開口說話的侍衛開口解釋道「回小姐話,這悟園是我家小侯爺回京之後親自提的字,以前這裡就醉白池,但是我家小侯爺說了,這院子裡景遠不止一池子,原名未免狹隘,就改了一個名字。」
雲卿淺看著那兩個狂草大字,龍飛舞,張揚不羈,像極了穆容淵那個人。
可那字型偏偏木三分,鐵畫銀鉤,好像寫字之人心中剛毅如鐵,又不似穆容淵那般紈絝放。
雲卿淺輕輕勾,開口道「勞煩這位大哥了。」
侍衛寵若驚,連忙開口道「屬下不敢。小姐這邊請。」
雲卿淺跟著侍衛走進了悟園的大門,發現有一頂轎正候在此,坐了一整天的馬車,雲卿淺想走走路,便開口道「轎子就不必了,我們走走吧。鬆鬆筋骨。」
侍衛有些遲疑,開口道「呃……小姐,此去蒹葭院步行尚需半個時辰,小姐份貴重,還是坐轎子吧。」
竟然那麼遠?!
雲卿淺有些意外,想到自己等會兒還要趁夜溜走,需要儲存一些力,那麼坐轎就坐轎吧。
雲卿淺坐在晃晃悠悠的轎上朝著蒹葭院走去,而與此同時剛剛那侍衛也朝著穆容淵的住飛掠而去。
……
「什麼人,站住!」侍衛在穆容淵的院子裡看到可疑的黑影。
黑影閃出來,開口道「飛燁,是我!」
原來剛剛接待雲卿淺的侍衛竟然就是穆容淵的影衛飛燁。
飛燁看清來人樣貌,收斂戾氣,恭敬的開口道「原來是白世子,世子怎麼深夜造訪,我家小侯爺已經睡了。」
白丹青無所謂的聳聳肩,開口道「你家小侯爺說了,讓我有訊息,無論什麼時候,都要第一時間來稟報。」
飛燁愣了愣,他也是得到了這樣的指令,穆容淵讓他候在悟園門口,隻要雲卿淺來了,無論何時都要第一時間稟報。
吱嘎一聲,穆容淵推門而出,看到院子裡站著的兩個人,穆容淵先問向飛燁「人來了?」
飛燁連忙回應「是,主子,剛剛到,已經送去蒹葭院了。」
穆容淵皺了皺眉,心中有些疑,邀請了那個人那麼多次,都百般推,為何這次來了?
既然決定要來,那應該如同其他小姐一般,提前一兩日便來,以免弄得手忙腳失了禮數,可倒好,怎麼在宴席之前的深更半夜才將將趕到?
如此匆忙,難道是臨時決定的?是什麼原因讓忽然願意來這個避之不及的聚會呢?
「二哥!二哥!」白丹青在穆容淵發愣的雙眼前晃著手。
穆容淵回過神來,拍開白丹青的手,開口道「你這麼晚來做什麼?」
白丹青眼睛一瞪,氣鼓鼓的說道「還不是你讓我盯著那個什麼馮驍的,這不有靜兒我就趕來了,你以為我願意熬夜不睡啊,你看看我,你仔細看看我,眼角的褶子都要長出來了。」
飛燁角了,識相的退出院子將自己藏於暗。
穆容淵角輕輕勾起,笑道「那你是想長幾條皺紋呢,還是想回到江南逍遙王府好好休息呢?」
白丹青痛苦的表立刻僵在臉上,片刻後換做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開口道「二哥,這就沒意思了不是,別總江南江南的,我有正事兒找你。」
「說吧!」穆容淵走進房間,一邊從櫃拿出一夜行,一邊等著白丹青的彙報。
白丹青開口道「那個馮驍家住在京城外的西郊馮家坳,家中還有一個弱的老母,一個貌的妹,他本人呢在衙門口碑不錯,在百姓中間也頗得稱讚,不徇私枉法,不貪慕權貴,也不中飽私囊,是個恪盡職守的好捕頭,可也就因為他秉過於正直了,所以也沒有晉陞的機會,在京兆府十年,也隻是個捕頭。那個京兆府尹趙長鬆,對他可是又又恨,他辦事得力,恨他不知變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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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主要搭戲,男主要拆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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