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天闕拍著籃球走到他們麵前,鄙夷地看他們一眼。
“祖宗,你彆忘了你年齡跟我們差不多好嗎?”
唐瑾辰癱地坐下來,忽然反應過來,“是啊,都差不多,你還生了三年的病,怎麼打球還能打得跟瘋狗一樣?”
這不合邏輯啊!
厲天闕把球扔在他們邊上,道,“我在健。”
最開始兩天他有些堅持不下來,但楚眠那個人每天早上來掀他被子,非要他跑完步才行。
就這樣,他多跑了兩天,發現這個很適應這些運,越練越不累,也就堅持下來。
“健?”唐瑾辰看向他,“你在這新薔園呆得還逍遙自在,都健上了,你這要健到什麼時候?”
自己在外麵累得跟狗一樣。
什麼時候……
厲天闕也說不清,人靠著鐵網坐下來,“至得練出腹,那人說的。”
“你說楚眠?”
唐瑾辰問。
孟墅坐在那裡,將旁邊的水一人一瓶遞給他們,上道,“小姐是為了厲總的健康著想,多鍛鍊能讓厲總增強質。”
“切。”唐瑾辰坐在那裡接過水,嗤笑一聲,“有腹就健康了?楚眠是嫌手不好吧。”
手不好?
什麼手不好?
厲天闕一怔,莫名地看向唐瑾辰,忽然反應過來,俊龐迅速燒起來,比運帶來的熱量燒得還快。
是他想的那種手不好?
孟墅坐在那裡,聞言不滿地用手肘撞了下唐瑾辰,唐瑾辰看向厲天闕,見他滿臉不可名狀的表纔回過神來,“嘖,怪我,又忘了。”
在個九歲記憶的人麵前開黃腔是他過份了。
“總統大人說話如此冇分寸,還能在這位置上坐這麼久,真是萬幸。”
孟墅斜他一眼。
“嘲諷吧,反正我這任期也快到頭了,總統府也要讓出來。”唐瑾辰靠向鐵網,仰頭向天空,歎了一口氣,“我當初要是不堅持非你們這條船不可,現在我後資本可也大得很。”
孟墅起一條,“聽說、郭兩家準備推個總統人選出來。”
“江、兩家被天宮搞倒臺以後,這a國就屬郭最為得意,他們想推個自己人上來也很正常。”唐瑾辰坐在那裡道,“我想,我連任的可能比較小。”
厲氏財團的資本大不如前,而且厲天闕現在又……
唐瑾辰看一眼厲天闕,有些一言難儘,“要是天闕還像以前,我哪至於愁這樣。”
“……”
厲天闕正滿腦子飄著四個字——
手不好。
手不好。
手不好。
突然被點名,厲天闕驚過神來,依稀回憶了下他們剛纔的話題,仰頭喝水,道,“誰都行,不能讓、郭兩家推舉的人上去。”
聞言,唐瑾辰和孟墅都是一愣。
孟墅更是錯愕極了,“厲總,你說什麼?”
他不是隻有九歲的記憶嗎,怎麼還談上、郭兩家的事了。
厲天闕冇覺他們的異常,隻以為他們不明白,便道,“家是這三年才冒出頭來的,做事還知道收斂,郭家不行,郭家一直是a國的大財團,郭董是個特彆激進的人,隻是以前被製著,若讓他控了局勢,他第一步會做什麼?”
唐瑾辰瞬間想到郭家的曆史,明白過來,“搞軍火,賣軍火。不過,郭家不敢這麼囂張吧?”
“郭董是個很純粹的商人,看他這些年的行事,他的眼裡隻有利益,冇有彆的。”
厲天闕淡漠地道。
郭家被這些年,好不容易等到有自己出頭的一天,肯定是往死了斂財,軍火是利潤空間最大的。
“我們a國的槍支買賣都有管控,但郭家想大斂一筆必會肆無忌憚,到時國就套了。”
孟墅順著說道。
“靠。”唐瑾辰咒了句,“a國要落到這種唯利是圖,冇有家國心的商人手裡就完了,不行,我得和郭家死杠到底,不能把這位置讓給他們。”
他做得不算多好,但他至有顆願世界和平的心。
“不想讓,就看你怎麼讓自己的形象提升了,搞全民經濟是最實際的。”
厲天闕喝一口水道,冇發現唐瑾辰和孟墅已經默默麵向他而坐,看他的眼睛都直了。
“全民經濟?”
孟墅然。
“a國百分之九十的經濟掌握在百分之一的人手中,經濟壟斷讓總統選舉對於大眾來說不過是看猴耍戲而已,要在拚不過資本的前提下贏得選票,就去畫個大餅,說你要讓a國的經濟壟斷變過去式,挑起財閥和平民之間的隔閡,事半功倍。”
厲天闕著遠方說道,嗓音低沉磁,“當然,也就是個大餅,你就是辦不到也不會怎樣,畢竟在競選前喜歡畫大餅的人多了,要畫就畫個最大的。”
話落,整個球場裡隻剩下風聲。
他側目,唐瑾辰和孟墅幾乎是呆滯地看著他,見他看過來,唐瑾辰匪夷所思地問道,“你……怎麼會懂這些?”
他不是才九歲麼?
“看了點新聞分析出來的。”厲天闕隨意地道。
“看點新聞就幫我把如何拉選票的方法都想好了?”
唐瑾辰的聲音都不由自主地拔高了,忽然想到什麼,又激起來,“我懂了,你雖然喪失大部分記憶,但你的長本不會像一般的小孩子那樣一年一年長大,你有個已經完全的大腦,你可以一夜長。”
孟墅也有些心澎湃,眼睛發亮地看著厲天闕。
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好了,厲總可以很快回到財團,他就可以安安心心地做個小跟班。
“……”
厲天闕默,不懂他們兩個為什麼眼神突然就熾熱了。
“就像拚圖,雖然圖塊全散了,但因為你已經拚過一次,所以第二次你會容易很多。”
唐瑾辰越說越激,“這樣,從明天開始,我把這些年a國、財閥間那些大事記錄全給你送過來,你就看,你得迅速長,我能不能連任就靠你了。”
“那我也把財團的事務拿過來給厲總你過目,以後財團的決策我都聽你的安排。”
孟墅也道。
“他怎麼長,我說了算。”
一個清冷的聲忽然在球場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