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八來說，兩實在算不得多。

但崔瑯可不認為這位靈州解元，會比他們答兩。

科舉改革之前，省試輒十余場數十場，每場不同科，每一位學子只要挑選自己擅長的幾科應考即可。

后來朝廷覺得這樣太過麻煩，并且不利于排名，便將除詩賦和策論之外的科目全都合并為一場，考生一般只要答對六左右的題目，便可通過第一場。

作為一州解元，被無數人寄予厚，崔瑯自然不會將目標定為六，定然是竭盡全力，不被沈建和顧白這些人比下去。

可人力有時盡，這第一場目的是區分，本就不是為了讓考生答完，他費盡全力，做到極致，也只能在三天的時間里，完八而已，顧白和沈建也差不多是這個水平。

細數歷屆科舉，答滿八者麟角，九多年才會出現一位，至于十，在省試第一場不出差錯的，他聞所未聞。

顧白用力的拍了拍唐寧的肩膀，說道：“我這輩子沒佩服過什麼人，唐兄算一個，不不不，你簡直不是人啊！”

崔瑯和沈建對他的話深表贊同，他們三人向來都是對手，此刻卻有了同仇敵愾的覺。

第一場便沒有懸念的輸給了他，第二場……，沒有人敢生出和他比較詩文的心思，詩瘋子的作品崔瑯全都看過，他覺得在詩詞上，他和唐寧至差著十個顧白。

只要他的策論沒有出現什麼重大失誤，連想都不用想，這次的省試，必定會被他拔得頭籌。

好在省試之后還有殿試，殿試只考策論，到那時候，便是眾人各憑本事的時候了。

眾人落座之后，崔瑯對唐寧拱了拱手，說道：“唐兄，初次相見，崔某敬你一杯。”

沈建也端起酒杯，說道：“沈某也敬唐兄一杯……”

唐寧端起酒杯，和兩人了，一口飲盡。

經過了老乞丐的熏陶，他的酒量有所提高，再加上這里的酒并不烈，一杯下肚之后，并沒有什麼覺。

門口忽然傳來一陣笑語聲，剛才見過的老鴇領著十余名艷麗子走進來，笑道：“幾位公子，姑娘們來了……”

劉俊指了指其中兩人，說道：“香香，媛媛，你們兩個，到我這里來。”

顧白將他出來的手按下去，說道：“哎，你急什麼，唐兄是第一次，讓唐兄先挑！”

唐寧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你們玩吧，我一個人就行。”

劉俊看著他，說道：“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氣，第一次來，就更要好好了。”

蕭玨擺了擺手，說道：“算了吧，你們玩你們的，不用管他。”

他對于那唐姑娘一腳將陸騰踢飛的場面還記憶猶新，非常理解唐寧，當然，也十分理解他不愿意將貞丟在這個地方。

換他他也不愿。

劉俊三人坐在那里，邊各有兩名姑娘相陪，就連崔瑯和沈建邊都有兩位姑娘陪酒肩，表愜意，一臉，似乎這是再也正常不過的事。

顧白是最深藏不也是最會玩的，他的邊足有四名子，一人捶，一人肩，一人夾菜，一人倒酒……

只有唐寧和蕭玨孤一人，自己手，足食。

京師這些富家子弟的生活，確實是他們這些普通人想象不到的，劉俊三人喝著喝著人就不見了，崔瑯和沈建很快就被邊的子灌醉了，搖搖晃晃的扶著他們離開。

蕭玨看了看顧白，問道：“科舉之后，你什麼打算？”

“你們先下去吧。”顧白對旁幾名子微微一笑，幾人有些留的看了他一眼，緩緩退了下去。

“還能有什麼打算啊，本想隨便考個狀元，在朝廷混個好差事。”他看了唐寧一眼，說道：“現在狀元考不上了，就隨便討個差事混日子唄，怎麼，聽說你要進宮了，還是在凌云手下當差？”

蕭玨不滿道：“什麼在凌云手下當差，我進宮那也是管人的好不好……”

蕭玨晚上喝了不，走出去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暈暈乎乎的，東倒西歪。

唐寧知道自己的酒量，也從來不在酒桌上做逞能的事，此刻倒是很清醒。

蕭玨走了幾步，忽然回頭看著他，問道：“你第一場真的比顧白他們多了兩，真不是人啊……”

“你喝醉了。”唐寧對跟在后方的蕭福招了招手，說道：“蕭福，扶你們家小公爺回去。”

“回什麼家啊！”蕭玨大手一揮，說道：“我要去賭場，我這次把全部家都押在你上，你可不要讓我失啊……”

京師，某地下賭坊。

府雖然沒有明令止賭博，但各個賭場也沒有狂妄到明目張膽的將“賭坊”兩個字掛在外面。

但對于京師的許多賭徒來說，早就將城的各個賭場位置稔于心。

“我押崔瑯，押十兩！”

“我押沈建是省元，押二十兩！”

“呵呵，崔瑯和沈建雖然厲害，但還是差顧白一些，我押顧白，一百兩，這次就靠他為我們京師爭了！”

……

每三年一次的科舉，不僅是朝廷的盛事，也是賭坊的盛事，從州試開始，京師的各大賭坊便會針對科舉開出盤口，參與者眾多，有人借此賺的盤滿缽滿，有人因此賠的傾家產。

近期最眾人關注的，當然是誰能在省試中拔得頭籌，眾人大致認為，這次的省元，一定是江州，明州，京畿的三位解元其中之一。

各大賭坊之中，也以押他們的人數最多。

“我押唐寧！”一道醉醺醺的聲音過后，有人將一沓銀票放在桌上。

這一沓銀票說也有千兩以上的樣子，眾人見此，紛紛大驚。

“唐寧是誰？”

“沒聽說過啊！”

“我聽說過，好像也是哪個州的解元，不過沒幾個人押……”

“這人瘋了吧，不崔瑯沈建，不顧白，這是錢多的沒花了？”

“這不是蕭小公爺嗎，喝的這麼醉還跑來賭……，不過，這也真是蕭小公爺能做出來的事。”

見來人居然是蕭小公爺，眾人心中紛紛放下了疑慮。

連逛青樓十個子喂蚊子的事都能做得出來，這位蕭小公爺，做出什麼出人意料的事都不稀奇。

“這唐寧雖然也是解元，但靈州解元……，差之江南和京畿許多啊，蕭小公爺這次怕是要賠慘，這也太敗家了。”

“還是管別人的事，他要敗也是蕭家，和我們無關。”

“我還是好好想想，押顧白好還是崔瑯好……”

人群恢復了嘈雜，賭坊又開始變得混，有人影從外面進來，將一沓銀票放在桌上，說道：“這些全唐寧。”

又是和剛才蕭小公爺差不多厚的銀票，立刻在小范圍引起了轟。

當他們想要看看是誰和蕭小公爺一樣敗家的時候，卻發現那人用一塊白布蒙著面。

“此人又是誰？”

“出手這麼闊綽，錢多的花不出去嗎？”

人群中，一人撓了撓頭，喃喃道：“我怎麼覺得，那人好像顧白，這件服我見他穿過……”

旁有人在他腦袋上了一下，罵道：“京冀五州解元顧白買別人是省元，你眼瞎心也瞎啊！”

唐寧站在賭坊門口，看著蕭玨和顧白從里面走出來，忽然意識到，他好像找到了一條生財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