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以這樣!”
“他們到底有沒有搬來救兵啊?”
“哎呀,急死人了,后面的故事怎麼沒有了呢?”
……
彭掌柜站在一房門之外,聽著里面傳來的聲音,大步走進去。
一名子看他進來,立刻問道:“爹,這《西廂記》后面的稿子呢?”
彭掌柜看了看,搖頭道:“那人只送來了第一篇,后面的我也沒有。”
子有些失,說道:“如果他送來后續的,爹爹一定要馬上告訴我。”
彭掌柜看了看自己的兒,妻子,以及家中的幾名丫鬟,心中不由的有些訝異,這《西廂記》真有那麼好?
他剛才已經全都看完了,今天收的稿子,有一篇倒是值得刊印,至于最終的結果,他還要再考慮考慮,而這篇《西廂記》,看起來也不過是普通的男故事,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但若是不出彩,又怎麼能將他家里的人全都吸引住?
他做印書生意多年,眼早已練就的毒辣,要不然也不可能積攢下如今的家底,可他也不否認,他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他看了看兒和幾名丫鬟的表,心中暗自懷疑,莫不是此書本就是子所喜的類型?
如果是這樣那可就太好了,自古子最為敗家,若是能抓住們的心思,還怕印的書賣不出去?
僅看開頭一篇,還不能讓他下定決心,他匆匆趕到書坊,一進門便問道:“那《西廂記》的作者,可有留下住?”
伙計怔了怔,將一個厚厚的冊子遞過來,說道:“都在這里了。”
彭掌柜翻開冊子,翻至最新一頁,仔細查找了之后,臉上的表有些失。
所有人都留下了姓名和住址,但偏偏這《西廂記》的作者沒有留,這意味著,他們只能等他下次自己找上門來。
萬一在這段時間里,別的書坊與他達合作,他們豈不是白白失去了一個賺錢的機會?
彭掌柜有些心焦,但也只能無奈的說道:“若是他再出現,一定要把他留下來,派人通知我!”
……
通過這幾天對唐妖的觀察,唐寧明白了一個道理,就算武功再高,首先是一個人,用對付普通人的手段去對付,同樣是有效的。
沒有韓劇讓打發時間,就讓看言小說。
不是后世的霸道總裁上我,而是這個時代年輕男纏綿悱惻的故事,讓沉浸在小說的世界里無法自拔,唐寧自己悄悄的練功,迎頭趕上,等到唐妖發現已經打不過自己的時候,嘿嘿嘿……
唐妖雙手環看著他:“你又在笑什麼?”
唐寧立刻回了回神,問道:“剛才說到哪里了?”
唐夭夭提醒道:“說到柳夢梅赴京應試……”
唐寧點了點頭,說道:“柳夢梅赴京應試,杜麗娘跟隨在他邊,兩人在京師恩恩,如膠似漆……”
《牡丹亭》和《西廂記》,同為中國四大古典戲劇之二,皆是膾炙人口的佳篇,也都有對封建理學的挑戰,陳國對于宋時的理學有繼承也有摒棄,社會整風氣要開放一些,這類書雖然不可能被主流認可,但仍有很大的市場可言。
唐夭夭時而聽的神,時而又低頭暗啐。
《西廂記》講的是窮書生翻墻小姐的故事,《牡丹亭》里又是男子赴京趕考,子相隨,郎妾意。
這些故事聽起來,怎麼都有些許的悉……
……
小意們很快就要來京師了,唐寧每天除了給唐妖講故事之外,就是寫稿,晃眼便是十日。
這十天里,蘇來過兩次,每次都是匆匆而來,匆匆而去,也不知道每天都在忙些什麼,看起來很勞神的樣子。
唐妖來了之后,李天瀾就從每天都來變了兩天或是三天一次,每次待的時間也都很短,唐寧也只是聽提過兩句,楚國使臣在和陳國商議什麼事,年前就開始了,到現在意見也還沒有達一致。
至于那位做唐水的子,他則是一次都沒有看到。
直到今天,他才將《西廂記》和《牡丹亭》全都寫完,又從頭到尾的檢查修改了一遍。
想起來投出去的那一篇稿子,他換上了那一斗篷,從紅袖閣后門走出去。
西市,松竹齋。
彭掌柜坐在椅子上,時而一眼門外的方向,眼穿,眼中現焦急。
十天了,自從那人將《西廂記》的稿子投到這里,已經整整過去了十天時間。
在這十天里,他讓兒將那故事分給幾位閨中友,沒想到竟是得到了一致的好評,兒每天都要催他數次,他心中也是焦急萬分,可那人就像是消失了一般,如果不是市面上并沒有出現《西廂記》,他心中最后一希也早就破滅了。
門口,一位穿著斗篷的人影走了進來。
這是唐寧走進的第五家書坊,前四家已經明確的表示,《西廂記》的故事并不吸引人,讓他另尋他,如果這一家也是同樣的答復,他就要想想其他的辦法了。
看到他走進來,松竹齋的伙計猛地從椅子上蹦起來,大聲道:“掌柜的,就是他!”
彭掌柜神一震,立刻走出來,走到唐寧前,低聲音道:“《西廂記》可是閣下所著?”
唐寧看了看那掌柜,點頭道:“是我。”
“請坐!”彭掌柜立刻出手,轉頭對那伙計說道:“上好茶!”
茶水端上來之后,他才看著唐寧,笑問道:“不知閣下怎麼稱呼?”
“李清。”斗篷里面傳來沙啞的聲音。
唐寧仔細想了想,如果小號用寫出《西廂記》的王實甫,就要一直沿用下去,到時候《牡丹亭》也得是王實甫寫的,《長生殿》也得是王實甫的寫的,這樣一來,湯顯祖和洪昇在下面可能會和王實甫因為著作權問題打起來。
已經抄了人家的書了,還是不要給別人添其他的麻煩。
彭掌柜有些好奇的向斗篷下了,還是沒有看清對面之人的面容,他收起了好奇之心,笑道:“閣下寫的《西廂記》,我已經看過了,故事嘛,還算可以,不知這《西廂記》,共有幾卷?”
若是將之前的算作一卷,唐寧心中估算了一下,說道:“二十卷。”
“二十卷?”彭掌柜眼前一亮,沉了片刻之后,看著唐寧,笑道:“將這《西廂記》由本店刊印,每一卷,我付給公子十兩銀子當做潤筆,如何?”
不等唐寧回答,彭掌柜便看著他,說道:“想必公子對于這一行的行也很了解,十兩銀子,已經是一個很高的價格了。”
唐寧在投稿之前,就已經了解過行。
彭掌柜說的不錯,十兩銀子的確不算,一卷十兩銀子,在整個行業,也算的上是中等偏上的價格,大部分人,也只能得到一筆得可憐的潤筆費用,混個溫飽而已。
只是,十兩銀子對于普通人來說不算,但對他來說,卻沒有什麼大用。
十兩銀子連唐妖頭上朱釵的一粒珍珠都買不到,在京師,也就買得起大宅子的茅房而已。
“《西廂記》可給你們獨家刊印,售得利潤,我六你四。”斗篷下面傳來一道不容置疑的聲音。
“什麼?”
彭掌柜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本以為對于眼前連真容都不敢的窮書生來說,十兩銀子已經能讓他對自己恩戴德了。
沒想到他居然如此的獅子大開口,售得利潤,張口就是六,當他姓彭的是傻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