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喬不肯離開,霍雲驤也沒有強求,而是留下陪一起守著了。
為了能讓好一點,手扶著靠在了自己上。
而且,全程也沒問一句今天發生了什麼,隻是心疼而沉默地陪伴著。
他沒有問,南喬也沒有開口。
夜風拂過,還穿著淋了雨的,卻似乎已經麻木地覺不到冷意。
這個夜晚,也似漫長得沒有盡頭一般。
想到這些年原本和母親該傾注在安曉上的一切,卻全都給了盛詩羽,就恨死了那個奪走了妹妹人生的兇手。
同樣,也恨自己那麼多年,竟然都沒有一一毫懷疑過盛詩羽的份。
但凡能早一些發現,和母親不會落到那樣的下場,這個孩子也不會死在了華國。
自詡聰明,這些年在醫學專業績卓然,可是卻到死都沒有發現自己被自己邊的人算計了一輩子。
霍雲驤擔心又揪心,但也知道此時此刻不想說話,也隻能忍下滿腔心疼默默陪著。
這會兒的黑暗冰冷,不止是這現實的黑暗冰冷,還有心也陷了比這還要黑暗冰冷的境地。
他們兩個人守在安曉的墓前,馬克和淩晉也識相的沒有過來打擾,而是先安排好了住的地方,以及萬一南喬生病需要去的醫院。
淩晨五點多,天漸漸亮了。
霍雲驤低頭看了看臉蒼白疲備的人,聲音溫小心。
“喬喬,天亮了。”
南喬怔怔地點了點頭,手了墓碑上孩子的照片,低聲說道。
“……對不起。”
這個做姐姐的,沒有一天陪過,沒有一次保護。
暗自道了別,借著霍雲驤的攙扶想要起來,可是早已經麻得站不穩了。
霍雲驤小心將扶了起來,索將人抱了起來。
原本還在車上打盹的馬克,被淩晉推搡著了起來,趕忙下車去開了後麵的車門。
霍雲驤把人放下了車,車一直開著的暖風,為兩人驅散了些許的寒意。
淩晉關上車門,坐上駕駛座問道。
“三爺,去住的地方嗎?”
“先去醫院。”霍雲驤說道。
淋了雨,又一晚上都穿著服,淩晨三點左右就已經發燒了。
他有勸過走,可是不肯,他也隻能由著在這裡守到了天亮。
好在,說話算話,天亮了沒再要求繼續留在這裡。
南喬沒有言語,歪著頭靠著車窗,目依然著墓地的方向。
淩晉開了車,載著他們先去了醫院,馬克則開了另一輛車跟在他們後麵。
醫院那邊也早讓人安排了,所以過去了之後就把帶去了病房,讓先換了乾凈服,才了醫生護士過來診治。
全程沒有說一句話,所有病詢問和溫測量也全是霍雲驤在幫忙。
醫生開了些口服藥,並給輸了,才離開了病房。
淩晉十分及時的讓人準備了早餐送過來,送進了病房才退了出去。
霍雲驤拿了熱巾給南喬了臉,又給了手,溫聲說道。
“喬喬,先吃點東西,再把藥吃了休息,好嗎?”
時因你而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