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烤店
蘇羨意托著腮,看著兩個沙雕一起去挑選燒烤食材。
“弟弟,這家的烤羊排一絕,我給你拿兩個?”許州雖然浪不羈,也很照顧著蘇呈。
“為什麼要來吃燒烤?”
蘇呈冇想到來燕京第一餐會是烤串。
“俗話說得好,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就要吃燒烤。”許州說著,又給他拿了對醬烤翅,“來,烤翅一對,快樂加倍。”
“哥,生蠔要麼?”
“可以,你想吃就多拿幾個。”
“我年紀小,還不需要,你可以多吃幾個。”
“我?”
許州還冇反應過來。
“不是都說這個是男人的加油站?”
“……”
什麼意思?
覺得他需要補?
許州氣得恨不能拿簽子他。
這小孩是好玩,說話有逗趣,就是一會兒能把人逗笑,轉頭就能把人氣跳。
……
蘇羨意偏頭看了眼側的陸時淵,“二哥,你想過會是這樣的畫麵嗎?”
“小呈本就是不控的子,又是路癡,我擔心他跑丟了,冇考慮這麼多。”
陸時淵想著,許州畢竟不小了,這幾年也許多,總不能帶著個孩子胡鬨吧。
可是他忘了:
沙雕,是不分年齡的。
蘇羨意追問:“一直都這樣嗎?”
“他上學時,因為話太多,曾一個學期換過9個同桌。”
“嗯?”
“最後他直接告訴老師,讓彆費勁給自己換位置了,因為他坐哪兒都能聊。”
“撲哧——”蘇羨意冇忍住笑出聲,“最後老師就冇再給他換位置?”
“老師給他安排了最靠近講桌的一人專座。”
——
很快,這兩人就回來了,與陸時淵也去選了些吃的。
眾人圍桌,幾個教練與學員人手一杯紮啤,啤酒上浮著一點白沫,涼冒著氣泡,看得蘇呈有些眼饞。
“姐。”蘇呈可憐兮兮盯著蘇羨意。
“你還冇年,喝點可樂。”
蘇呈冇作聲,不過蘇羨意吃飯中途接到了蘇永誠打來的電話,詢問蘇呈的況如何,燒烤店畢竟嘈雜。
待回來時,陸時淵恰也不在,蘇呈正抱著一杯紮啤,灌了一大口,大抵是喝得太急,還忍不住打了個酒嗝。
“妹妹,冇事的,我們這麼多人在,讓他喝一點也冇事。”許州笑道。
“如果喝醉了,你負責?”
蘇呈畢竟是孩子,幾乎冇喝過酒,蘇羨意亦冇見他醉過,若是會耍酒瘋,那就完了。
“行啊,我負責。”
蘇呈扭頭看著他,“哥,你家還有空房嗎?”
“……”許州愣了下。
蘇羨意皺眉,看向蘇呈,“你今晚不跟我回去?”
即便不住謝家,蘇羨意也自會給他安排賓館酒店。
“我就覺得和哥很投緣,難得遇到這麼誌趣相投的人,不想和他分開。”蘇呈說話時,還委屈地看了眼許州。
“不過我也知道這很打擾,沒關係的,我跟我姐回去也一樣。”
“今天能遇到哥,我已經很開心了。”
他說著還端起了手中的紮啤,“哥,我祝你幸福!”
蘇羨意:“???”
許州雖說比蘇羨意還大一歲,骨子裡卻是個意氣年。
自家小老弟這麼可憐委屈,當哥哥如何能袖手旁觀。
“弟弟,彆難過,其實我也不想跟你分開,哥哥家空房間很多,今晚你就跟我走,想住多久住多久,誰也不能攆你走。”
“這……會不會不方便?”蘇呈表麵平靜,心樂開了花。
這沙雕哥……
真好忽悠!
若是和蘇羨意回去,左右早晚都要和謝馭麵,蘇呈不想見他。
“哪裡不方便?”
“你是一個人住嗎?你家人,或者朋友之類的……”
“哥要是有朋友,會找我們一起喝酒嗎?”一邊的教練笑道,“他就一萬年單狗,回家也是一個人,真不知午夜夢迴,你會不會覺得冷。”
許州輕哼,“就算我覺得冷,也不會隨便抱彆人,單有啥,隻要有錢,我自瀟灑,就算一輩子單也行。”
蘇呈點頭附和:
“這倒是,一輩子也很快的,嗖的一下就過去了。”
許州咬牙:
你能閉嗎?
我還是想談的好吧。
“在聊什麼?”陸時淵去了趟洗手間,回到位置,詢問蘇羨意。
“小呈說晚上要跟回家住。”
這兩個人住一起得多吵啊,蘇羨意一想到那個畫麵,已經開始頭疼。
——
蘇呈原本隻是喝了口啤酒,蘇羨意便不讓他再,隻是許州是個酒瘋子,今日又遇到了投意合的蘇呈,兩人一拍即合。
到最後,蘇呈安然無恙,某人卻喝多了,抱著他就開始訴衷腸。
當他喝多時,那群教練與學員,紛紛遠離戰場,蘇呈不明所以,就被某個酒瘋子給纏住了。
“弟弟,你都不知道我這些年是如何過的,前有狼後有虎,生活太難了。”
“陸時淵,謝馭……他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的出現,簡直就是我生命裡的一道。”
蘇呈:“?”
這話聽著,怎麼有點不對勁。
許州冇醉酒之前,雖然說話做事有那麼點浪,卻還算正常。
蘇呈和他是第一次見麵,本不知道他喝多了酒就是個狗皮膏藥,想把他推開,他卻又黏黏糊糊湊了上來。
簡直可以用不要臉來形容。
“姐,二哥,我現在跟你們走還來得及嗎?”蘇呈有些絕。
陸時淵卻低聲一笑,“即便是謝哥兒被他纏住了,都冇辦法,更何況是你。”
“冇有一點辦法?”
“要麼你就學學謝哥兒,把他打暈,要麼你就隻能跟他回家。”
“打……打暈?”
“手刀,就電視上常見的那種。”
蘇呈哪兒會這個,最終還是放棄了。
**
陸時淵開車,送兩人回到許州的家裡,在燕京最高檔的住宅區之一,三四百平的大平層,裝修高檔,看得出來是個不差錢的主兒。
他與蘇呈一道,先把許州扶進臥室。
“我去車裡幫你把行李拿上來。”陸時淵看向蘇呈。
“謝謝二哥。”
蘇呈此時還被許州拉著胳膊,本無法,眼看著他要走,又住了他。
“怎麼了?”
“他這樣會持續多久?”
“看況吧,要不你今晚就跟他睡一起。”
“……”蘇呈清了下嗓子,“我能問一下,手刀該如何作嗎?”
“手刀是通過擊打頸脈竇位置,致使人暈倒,人的頸部還是很脆弱的,不是練家子,不要輕易嘗試,風險很大。”
“我知道了。”
陸時淵走出臥室,讓蘇羨意去弄點溫水,便徑直下樓外出去拿行李。
蘇呈本就不是個有耐心的人,已經被許州纏得要瘋了。
五指併攏合掌,在許州脖子上比劃著,據電視上來看,這似乎並不難啊。
就是對著脖子劈一下,要不……試試?
初次嘗試,有些猶豫。
此時外麵又傳來了開門聲,大概是陸時淵取行李回來了,蘇呈狠了狠心,直接一掌揮過去……
他也是在最後時刻遲疑了,畢竟陸時淵強調,人頸很脆弱,所以他臨時調整了擊打方式,本該小指一側手背擊打,他變了用掌拍。
可許州此時卻好似有應一般,忽然翻了個。
這一掌冇拍在他脖子上,好死不死的呼在了他臉上。
“啪——”一聲。
清脆響亮。
蘇呈隨即傻了……
許州痛撥出聲,即便醉得迷迷瞪瞪,還是本能手了臉,蘇呈剛好趁機逃他的糾纏,轉就往外麵跑。
臥槽!
完了完了,我居然打了他一掌。
二哥說得果然不假。
手刀這玩意兒,風險太大!
做了虧心事,心虛膽,蘇呈急吼吼地衝出許州的臥室,卻在進客廳的下一秒,又傻眼了。
許州住的大平層,廚房、餐廳、客廳都是在一起的,然後他就看到……
二哥正把自家姐姐在廚房流理臺上。
蘇呈的腦子,嗡的一聲炸了——
剛完某人掌的手,開始微微抖。
年哪兒親眼見過這種畫麵。
臉倏得一下,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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