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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超級學霸》 第三百五十三章 大喜之日(八)

範寧聽說天子賀禮送到,連忙上前謝恩,一名宦高聲朗讀天子手諭,「切以滿堂歡洽,正鵲橋仙下降之辰,朕喜聞才俊之臣範寧新婚大喜,特送上賀儀,聊表朕恭喜心意,祝願新人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唸完,宦又高聲道:「天子賜範寧瓷若乾,龍茶百斤,皇後賜新婦朱氏首飾若乾,宮五套,菲薄之禮,無推卻!」

範寧連忙躬謝恩,「臣範寧謝吾皇陛下,謝皇後娘娘聖恩!」

為首宦把手諭給範寧,笑瞇瞇道:「恭喜範知州新婚大喜了!」

朱元連忙上將,給每個宦手中塞一隻紅封,裡麵是百貫會子一張,為首宦給了五百貫,眾人頓時皆大歡喜,喝一杯喜酒,告辭而去。書趣樓()

待一群宦走了,婚禮繼續進行,這時,新郎父親範鐵舟將掛在大門前的一段彩帛拋給了賓客,賓客紛紛爭搶,將彩帛扯碎,各搶一塊,這『利市繳門紅』,大家都沾沾新郎的喜氣。

雖然這隻是一個儀式,但今天天子和皇後同時給新人送來賀禮,這份福氣不是一般人家能有,更不是能輕易遇到,這便使得大家都在真心搶奪彩帛,搶到者得意洋洋,失手者則氣得跺腳。

下麵的環節是新人拜堂,和電視劇中大同小異,但也有不同之,拜堂是婚禮中僅次於撒帳的一個重要環節,範寧在禮引導下,來到富貴床前,請新婦朱佩出來牽巾,新郎手執槐簡,掛著紅綠彩帛,綰同心結,另一頭到新娘手中,新郎新娘各執一頭同心結,麵對麵相向而行,新郎倒行,牽著新娘走到大堂。

人則念念有詞:團圓今夕珍暉,結了同心翠帶垂,此後莫塵點染,他年長招歲寒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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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對新人並肩站在大堂上,這時範寧的三嬸陸氏手執秤桿走上前,用秤桿猛地挑開了新孃的蓋頭,奇怪吧!怎麼不是在房裡掀蓋頭,又被電視劇忽悠了

掀蓋頭的長輩婦人必須兒雙全,像二嬸隻有兩個兒子就不行,宋朝可不是重男輕,講究兒雙全。

中新娘朱佩艷無比,無限,頓時滿堂喝彩,氣氛到了。

司儀高喊道:「一拜先祖!」

可不是一拜天地哦!祖先纔是最重要的,天地是天子去祭拜的,哪裡到一般老百姓去拜。

兩人在範氏先祖的靈牌前跪下磕頭,司儀又大喊:「二拜高堂!」

按照風俗,這裡拜高堂隻拜夫家父母祖輩,但也有夫家厚道,把親家父母和祖輩也請來一同拜,表示謝父母的養育之恩,範家也把親家一併請來,中間坐著範仲淹和朱元甫,右首是範鐵舟和張三娘,左首是朱孝雲和王氏。

這卻是張三孃的建議,雖是範家的媳婦,但在心中,兒子的利益遠遠大於範家,要給足朱家麵子,對兒子隻有好,雖然範家幾兄弟都有點不太願意,但張三娘堅持自己的建議,大家也都同意了。

司儀見眾人坐好了,大喊道:「三叩首,謝高堂!」

範寧和朱佩在團上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雙方家長都笑得合不攏,連聲道:「好孩子,快快起來!」

司儀大喊:「夫妻對拜!」

兩人又各自跪下,給對方行了大禮,這表示夫妻雙方要互敬互重,司儀又大喊一聲,「送帳中!」

拜完堂不是進房嗎?纔不是呢!後麵還有撒帳、喝合巹酒、結髮三大禮儀要做,夫妻還要去謝賓客,喝幾杯酒,然後才會被送房。

撒帳一直被稱為漢人婚禮中第一重要的儀式,從隋唐時開始皆是如此,新人坐在一頂青小帳中,這纔是青廬的本意,南北朝時代兵荒馬,百姓顛沛流離,很多南下的士族定下婚姻,就在路邊搭帳為新人舉行婚禮,青廬就由此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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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撒帳定為婚姻中最重要的儀式,在某種程度上也是對先祖的敬意。

新人坐在帳中,雙方家長拿著金銀盤子,裡麵盛著銅錢、雜果、糖、花瓣等吉,親人們將吉撒在大帳上,對新人表示祝福。

還要念撒帳詞,這些詞今天聽起來略微有點不雅,但在宋朝卻是對新人的祝福語。

「蘇幕遮中,像鴛鴦之頸,綺羅香裹,如魚水之同歡,係腰解而百生,點絳偎而十集,款款抱柳腰輕細,時時看,既遂永同,帷宜歌長,壽樂是夜也」

這是大戶人家的撒帳詞,若是鄉裡小巷人家婚,撒帳詞會更加俗直白,就是教導新人如何行魚水之歡。

五更時分,範寧醒來了,他慢慢睜開眼睛,眼前是如瀑布般黑亮的秀髮,這小妮子居然趴在自己上睡著了,還無寸縷。

想到昨晚兩人的瘋狂,他不由有一苦笑,不過房花燭夜應該都是這樣吧!否則怎麼會讓人懷念呢?

範寧輕輕朱佩雪白細膩的香肩,他不得不承認,朱佩是他見過人中麵板最好的一個,不僅冰雪晶瑩,還白如羊脂。

當然,論容貌,自己的小妻子也不輸給任何人。

『嗯!』一聲,朱佩也醒了,出雙臂摟住夫君的脖子,聲道:「阿獃,人家不了,怎麼辦?」

「你應該換個稱呼了吧!夫君、人都可以。」範寧苦笑一聲道。

「不嘛!人家就要阿獃。」

朱佩撒地扭子,範寧頓時邪火直衝頭頂,一翻下。

「隨便你吧!阿獃就阿獃!」

........

待雲收雨歇,範寧慢慢坐起,眼睛驀地瞪大了,就在他們床邊,還站著一個小娘子,竟然是阿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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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隔著帳子,但......難道剛才一直在旁邊?

阿雅滿臉通紅,盈盈行一禮,「姑爺和小夫人要起了嗎?」

陪房丫鬟的意思就是這個了,夫妻行房,一般都不迴避,睡在外間,隨時可以傳喚,伺候兩個主人。

王夫人昨晚細細給代了,不過阿雅還是沒有完全理解王夫人的意思,其實應該是站在門外,而不是站在帳外。

當然,一些隻可意會而不可言傳的暗示,還無法理解很正常,畢竟王夫人也不知道是日本國人。

「你這個小妮子,站在帳外做什麼?」朱佩渾無力,也懶得罵了。

範寧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或許這是該做的事?既然朱佩不生氣,自己也就不多事了,今晚倒是要提醒一下,不要再站在床邊了。

「阿雅,把地上的服遞給我。」

地上的其實已經被阿雅收拾疊好了,從帳子下麵遞給了範寧,範連忙穿上白綾,又下地穿了鞋,披上一件深,對阿雅道:「你服侍小夫人起吧!」

他邁步向外麵走去,朱佩連忙起喊道:「夫君,你要去哪裡?」

「我就在水榭這裡!」範寧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朱佩這才起,穿上了,又輕輕擰了一下阿雅的臉蛋,咬牙笑道:「今晚不要在床邊了,要在外屋,明白了嗎?」

阿雅的俏臉頓時得通紅,這才明白自己搞錯了,看到了一些不該看到的事

「我....我知道了。」心慌意地回答道。

天氣已經有點熱了,朱佩也沒有梳頭,披上一件薄薄的紗,神態慵懶地來到外麵水榭。

倒不擔心被人看見,目前整個後宅就隻有他們三人。

隻見堂上,夫君正在解開一隻禮盒,好像是天子賜的賀禮,好奇地問道:「夫君,是什麼?」

範寧連忙向招手笑道:「你快過來看,是好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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