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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超級學霸》 第三百二十九章 孝敬奇石

範寧低頭走了幾步,回頭對範鐵戈道:「二叔做法完全正確,不能因為田黃石變珍品就拚命出貨,那樣隻會毀了市場,畢竟田黃石不是茶葉那樣的消耗,它隻是權貴富豪的玩,我們必須細水長流,不過我還是建議在櫃檯上擺上兩三塊田黃石上品,二叔覺得呢?」

範鐵戈點點頭,從一口箱子裡取出兩塊有底座的上品田黃石,大小如鵝卵,擺放在最醒目的一盞燈下,就像凝固的蜂一樣,金黃徹,毫無一雜質。書趣樓()

「雖然都是凍石,但還是田黃石更讓賞心悅目。」範寧由衷贊道。

「這是皇家之,所以彌顯珍貴,現在朝廷每個大臣的私印都是採用田黃石,隻可惜不是我們這裡賣出去的。」

說到這,範鐵戈又嘆息一聲,眼中出痛惜之,「自從朝廷壟斷田黃石源頭後,每家珠寶鋪都有了田黃石出售,我們這裡生意淡了不,隻有真正懂行的人才會來我們店鋪。」

範寧笑著安二叔道:「二叔,田黃石隻是珍品,並不是古玩,古玩講究孤絕為貴,但田黃石卻相反,如果它不為大多數權貴富貴的座上賓,時間久了,大家都會忘記它,況且,田黃石一直被我們壟斷,會被人眼紅嫉恨的,二叔說是不是?」

「你說得對,是我太執唸了!」

範鐵戈也是一個能做大生意的人,他當然也懂這些道理,隻是他把田黃石看得太重,所以失落也重,侄兒的一番話讓他也終於從患得患失的心態中走出來了。

這時,範寧倒發現一個奇怪之,他從樓下到樓上居然沒有看見一件朱哲的作品,他奇怪地問道:「二叔,朱哲雕刻的石像怎麼都沒有了?」

範鐵戈笑道:「從兩年前開始,他就沒有雕刻小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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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範寧忽然有一種不妙之,難道是阿佩的父母

「是不是他父母不讓他給我們雕刻石像了?」

「那倒不是,他母親對他為有名的雕刻大家還是很高興的,是因為他這兩年一直在雕刻一件大型玉雕,所以沒有時間給我們雕刻小石像了。」

「他在雕刻什麼?」範寧好奇地問道。

「阿寧還記得你在長洲縣托玉郎雕刻的那座田黃九龍香爐嗎?」

範寧點點頭,他當然記得,那座香爐還在天子的書房,自己昨天在書房還見到它。

「兩年前,東海縣開採出一塊重達三千斤的白玉,進獻給朝廷,正好宗廟缺一隻祭祀鼎爐,天子喜歡玉爐,便想將這塊三千斤的白玉雕一座九龍玉香爐,隻是玉郎已經去世了,他兒子又接不下這個活,天子便把這座香爐托給了朱哲,這兩年,朱哲一直在雕這座九龍白玉香爐,不僅要雕出九條龍,還要在爐上雕刻上吳道子的《八十七神仙圖》,這是朱哲雕刻的第一件大,如果能功,他就從雕刻大家向雕刻宗師進級了,到現在為止,這座九龍白玉香爐隻完了七,可見雕刻之難。」

「那店裡一點雕像的存貨都沒有了嗎?」

「有!還有一百多件。」

範鐵戈胖胖的圓臉上出一憨厚的笑容,「我在等他九龍香爐雕刻功後再拿出來出售,那時的價格就肯定不一樣了。」

範寧翻了一下白眼,這二叔,做生意了,難怪他能生下那兩個已經快要在天上飛的兒子。

「二叔,二嬸還好吧!」

好呢!不過你這兩天最好別見。」

「為什麼?」範寧一臉愕然。

「你不是馬上要婚了嗎?這件事刺激到你二嬸了,的兩個寶貝兒子為逃婚跑到海外去了,讓滿肚子怒火無發泄,不瞞賢侄說,你二叔我已經兩天不敢回家了。」範鐵戈一臉可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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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寧再也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好一會兒他才停住笑道:「二叔,明仁明禮不是逃婚,而是淘金,他們倆現在可是發了大財,你知道這次明仁帶回來多黃金?」

範寧在二叔耳邊低語兩句,範鐵戈霎時間臉豬肝,不可思議地盯著範寧,「阿寧,你沒哄我吧!」

「二叔,我好歹也是堂堂的鯤州知州,我哄你做什麼?」

範鐵戈簡直不敢相信,他兒子居然帶回來六萬兩黃金,折算白銀就是六十萬兩啊!

他忽然又萬分擔心起來,「阿寧,這件事有多人知道?」

範鐵戈心裡很清楚,財不白,這件事若傳出去,會給兩個兒子帶來殺之禍。

「二叔放心吧!現在隻有四個人知道,恐怕連朱大人都不知道,可能朱佩以後會知道,這裡麵有三的,但我會叮囑嚴守,訊息絕不會傳出去。」

「阿寧,這件事千萬不能說出去啊!那會闖大禍的。」

「放心吧!我心裡明白呢。」

範寧又去倉庫逛了一圈,便向二叔告辭了,他今天還要去看一看堂祖父範仲淹。

聽說範寧要去看範仲淹,範鐵戈便將範仲淹的新家住址給了他,似乎想說點什麼,但最後還是沒有說,有些話範鐵戈真的不知該怎麼說。

.......

範仲淹已經搬到外城,是天子趙禎賜他的宅子,範仲淹這幾年完全垮了,趙禎想再啟用他,但看範仲淹的狀況,也隻好罷了念頭。

封他為觀文殿大學士,讓他安心在府中養病。

不過範仲淹雖然因沒法再做,但他卻退而不休,常常上書批評天子漠視底層百姓,批評朝廷專營太多,與百姓爭利。

他的奏章言辭犀利,言之有,各種證據十分充分,每次上書都會在朝會上引發激烈辯論,以至於朝廷員們給範仲淹一個『史』的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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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仲淹的新宅在外城州西瓦子附近,地方很好找,那邊有一片宅,範仲淹的新宅就是最裡麵一座,範寧的馬車在大門臺階前停住,見一個穿著布的佝僂老者正在臺階上掃地,範寧跳下馬車問道:「請問老丈啊!是堂祖父。」

範寧話沒有說完,老者抬起頭,頓時嚇了範寧一大跳,這個佝僂老者竟然是堂祖父範仲淹,他怎麼變得這麼蒼老?

範寧連忙跪下行禮,「孫兒給祖父磕頭請安!」

範仲淹臉上出了一笑容,但他看到範寧乘坐的華麗大馬車時,臉上的笑容又消失了,淡淡道:「起來吧!」

範寧覺堂祖父的語氣有點冷淡,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不安,不知自己哪裡出問題了。

「那輛馬車是朱家的吧!」範仲淹又看了一眼馬車。

範寧頓時恍然大悟,這輛馬車太華麗了,一向崇尚簡樸的堂祖父怎麼可能高興得起來?

他連忙解釋道:「啟稟祖父,孫兒在鯤州是騎馬,因為今天上午去北城外火司試雷,帶著非常重要的機,重達一百五十斤,所以才向朱老爺子借了這輛馬車,絕非孫兒貪圖奢華,孫兒今晚就把馬車還給朱老爺子。」

範仲淹的臉這才緩和一點,「我不是說你不能乘坐這樣的馬車,奇石館也是你的,我知道你有這個財力,但有錢並不一定非要張揚,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是大富豪,這其實是修養問題,奢而不華,含而不,這纔是君子所為,你記住了嗎?」

「祖父教誨,孫兒銘記於心!」

「走吧!進屋去說話。」

範仲淹最欣賞這個堂孫兒,這個寶貝可他當年從吳縣鄉下挖出來的,沒想到原以為是罕有玉,現在卻變了絕世珍寶,才十九歲就升為從五品高,如果這勢頭保持不變,三十餘歲就能拜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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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自己的次子,雖然也是天縱奇才,但比起範寧,還是差了一點抓住機遇的能力。

兩人走進府宅,範寧打量一下府中景,這府宅雖然不小,佔地至有十畝,但著實太簡陋了,菜地、草廬、野地、池塘,簡直就是田舍。

「怎麼,嫌我這裡不夠奢華?」

範仲淹打趣他道:「若同你祖父,就把你那座翠雲峰搬到我這裡來,我一點不嫌它奢華。」

範寧後背汗水都下來了,居然看中翠雲峰了,堂祖父的眼睛毒啊!

他抹一下額頭上的汗珠道:「那是佩兒祖父割拿過來的,孫兒不敢轉贈,不過我可以把青珊瑚送給祖父。」

範仲淹也是石之人,隻是他的財富都捐贈給家鄉辦學辦義莊,無餘財,對石隻能看看而已,聽範寧這一說,他倒有點心了。

他便笑瞇瞇道:「那座青珊瑚是奇石館鎮館之寶,你捨得給我?」

「青珊瑚是孫兒之,孫兒願意孝敬給祖父,店裡有了溪山行旅石,青珊瑚就要還給孫兒了,正好送給祖父。」

既然是孫兒之,範仲淹也不想客氣,便笑道:「那座青珊瑚我也非常喜,既然你捨得,就借給我度過暮年吧!

範寧鼻子一陣發酸,又道:「溪山行旅石也是孫兒之,也放在祖父書房裡吧!」

範仲淹哈哈大笑,「我若再貪心,你二叔就該跳起十丈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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