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芙開始每個月都去楊家藥鋪診脈,隔三差五空去看看坐鎮一天,日子過得充實又快樂。
老十府里的側妃目前來看很明,進門就管家但低調不爭,也不去際,大概知道自己是側妃,集了效果也不好還容易遭人嘲笑,連宮里都不常去,倒是回去拜訪太后,雖然太后對有點冷淡,卻沒什麼怨言,一直謹慎規矩。
天熱了起來,眼看著進了六月了,這些日子靜芙也有點懶怠,胃口也不太好了。
“主子,這兩日神頭不好就別去藥鋪了,歇歇吧。”
李嬤嬤端了銀耳湯給潤潤肺。
“也好,派個人說一聲,說我不爽利這幾日不去了。”
靜芙實在不想,渾乏力的很。
“好。吃一點吧,花園里轉轉,不能老躺著。”
李嬤嬤勸著起來走一圈。
“好,咱們去花園溜達一圈,我是不是苦夏呀。”
靜芙無奈的嘆氣。
“你給自己診脈不就知道了麼?”
李嬤嬤笑著打趣。
“不能,醫不自醫,自己給自己診脈不準的,老是猜來猜去的,等著太醫來府上診平安脈算了,也不是大事。”
靜芙無所謂的搖搖頭。
“也行,我聽說老十的側妃懷的是男孩?”
李嬤嬤約聽人說的。
“哦,這個我不知道,我沒診過脈,要是讓我能斷出來的。要是太醫看過了,也就差不多了,但不應該告訴才對,因為不到生出來都不太準確的。這里頭怕是有由頭呢。”
靜芙自己是大夫,大夫的謹慎和手段是清楚的,太醫診斷出來也不會說的,不敢打包票,萬一不是兒子誰來承擔這個責任呢。
“我也覺得奇怪呢。你說會不會是十王妃做的,萬一不是兒子也是側妃被斥責,和也沒啥關系。”
“也有可能,十王府也并非鐵板一塊,何況十王妃明年就進門了,不過著急也沒用,不在府里孩子生下來也沒轍,這次再想手可不容易了,一但被查出來李文錦估計要暴躁了。”
有憐容的前車之鑒在那擺著,李文錦也斷不容得再來一回,那恐怕嚴家姑娘也不用進門了,說不得李文錦一狠心弄死重新再找一個呢。
李嬤嬤微微點頭,扶著往外走,去花園溜達一圈。
“你說的也是,這個十王妃可不是個弱的人,您以后不得要接,也要小心才對。”
“我曉得,走我們去看看王嬤嬤去。”
“好,我前兒去看了,背上的傷好了大半了,只是也有年紀了,好的比年輕人要慢一些,但也見好了。就是傷了元氣臉不如以前那麼好了。”
李嬤嬤這段日子經常給王嬤嬤弄個湯水啥的,照顧的也很仔細。
“怎麼可能不傷元氣呢,就差一口氣了,要不是去得快就死在宮里了,我早晚要報這個仇。”
靜芙提起這事就咬牙切齒的恨。
“哎。”
李嬤嬤也嘆息一聲。
進了屋子,王嬤嬤已經可以走了,只是還不太朗,坐在那做繡活呢。
“主子,怎麼勞您老看我了,我沒事了,您別惦記我。”
王嬤嬤起笑臉相迎。
“我也沒事干到走一圈,來看看你,你在養養,不著急。”
靜芙笑著寬。
“好,主子,我瞧著你臉可不如前些日子了,是我看錯了麼?”
王嬤嬤因為自己養傷的緣故,并沒有時時在跟前,蒙的一瞧還看出來了。
“是麼,明顯的很?這兩日有點困倦,大概是苦夏吧。”
靜芙臉笑了笑。
“往日也沒見你苦夏呀,您月事什麼時候來的,不會是有了吧。”
王嬤嬤隨口猜測。
靜芙心里咯噔一聲,這個月的月事晚了好幾日呢,以為自己苦夏吃了冰碗涼的緣故,這麼一提醒也覺得有點不對。
下意識的搭脈給自己,好一會,沉凝了一下,“嬤嬤,你去請太醫,就說我苦夏想請太醫給診平安脈,順便給我開點藥,其他的不要提。”
“好,我這就去拿帖子。”李嬤嬤一看立刻轉就走。
“有了?”
“有點淺我也不敢肯定,怕是我猜錯了。”
靜芙皺著眉頭,這就是醫不自醫的緣故。
“沒事,沒有也不要,你還年輕,略晚兩年其實還好呢,子骨長更穩妥。”
王嬤嬤也笑了一句,也是輕松的態度。
“嗯,這倒不要,我就怕我診錯了在赫赫揚揚丟了人,所以才不敢說的。”
“是,你考慮的對,沒有十拿九穩的把握先不要說為好。”
王嬤嬤也贊同的意思,萬一是狼來了,好麼,笑話鬧大了,假裝懷孕啊,要被人笑死了。
不一會太醫來了,是楊老爺子,正好閑著得知靜芙苦夏心里擔心,拎著藥箱就來了。
“外公,怎麼是您來了,我沒什麼大事,就是好像是懷了,但月份太淺了,我不敢下定論,才說了個理由讓太醫幫我看看的。”
靜芙上前攙扶老爺子往屋里走。
“不要,就算不是也沒關系,你還小呢,二年都不著急,強健最要,孩子是緣分,康健不怕沒孩子,這個不用我給你說了。”
楊老爺子一面進屋一面開導孫,老十的側妃和庶妃都有了,可能外孫有力了。
“我不急您放心,我懂,先喝杯茶,我自己炒的,莊子上種的。”
靜芙喝的茶是自己炒制的。
楊老爺子也不著急,年紀大了要口氣才能開始診脈。
喝了杯茶問了幾句在王府過得好不好,見一切都順心,也就放心了。
“來,我給你看看。”
楊老爺子這才拿出藥枕給,準備診脈。
靜芙出手給老爺子,等著外公的論斷心里才能踏實了。
好一會楊老爺子面慈和的笑了,“確實是喜脈,不會有錯,月份太淺了,我的意思你先別說出去,等十天后我再來,到那會就可以通知宮里了。”
“真的呀,我都沒想到呢,我也是這麼想的我聽外公的。皇后沒找您的茬吧。”
“甭擔心,我給皇上和太后看病的,輕易也找不到我的麻煩,我這麼大歲數了,忌諱的東西本來就不多了。”
楊老爺子不在乎這些了,頭發都花白了也沒啥可忌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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