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靈給肯定的答復。

“我把所有的龍骨都帶出來了。一塊也不。”

這一點，可以保證。

碧裳抖著聲音問：“里面……有青龍族的龍骨嗎？”

阮靈靜默幾秒，答：“有，而且數量還不。”

碧裳一下子有些崩潰。

雖然已經知道龍族的滅亡跟天庭有關，但當事實就擺在的眼前時，還是崩潰了。

仰頭長嘯，化為一條青龍，沖上云霄，盤旋翻滾，發泄著心中的無邊憤怒。

山上那麼多小妖在睡覺，都被驚了，紛紛出門仰頭看著夜空中那條青龍發瘋。

唯有子凰坐在亭子里，淡定的喝著茶，連頭都沒抬一下。

他陪著阮靈一起取出的那些龍骨，自然知道阮靈今天來的目的，也知道碧裳為什麼發瘋。

唐沖出屋子，看見碧裳在空中噴云吐霧，忙飛上去，抱住巨大的龍頭，安道：“沒事了，沒事了。”

在他的下，青龍逐漸安靜下來，隨后恢復人形，跟著唐一起飛下來。

阮靈就安靜的看著他們。

碧裳雖然已經發泄過憤怒，但還是眼淚朦朧的。

哽咽道：“姐，我想見見他們。”

“我來找你，就是為了這件事。”阮靈說道，“按照咱們龍族的習慣，隕落后都要回歸龍冢的。如今他們只剩下龍骨，沒法自己回去。我想把他們都送回去。也好他們都安息。”

碧裳哭著說：“阮靈姐，謝謝你……我要跟你一起去。”

“你還要照顧龍蛋呢。”

“沒關系。我可以帶著他。”碧裳說，“我已經是龍族的不肖子孫了，如果我還不能親手安葬他們，我這輩子也不會心安的。阮靈姐，你就答應了我吧。”

阮靈道：“如果你堅持，那，好吧。”

碧裳抹干凈眼淚：“咱們什麼時候出發？先去哪里？”

“距離這里最近的是東海白龍族。先去東海，行嗎？”阮靈雖然早就做好了決定，但還是征詢的意見。

碧裳對此沒有意見：“姐你做主吧，我跟著你走。”

阮靈道：“那好，你先休息做好準備，等天亮后，我們就出發。”

碧裳這才想起來問：“姐你還沒吃晚飯吧？”

剛問完，一只紙鶴就飛到了阮靈面前。

里面傳來子凰的慵懶嗓音：“過來喝酒。”

到人家這里，總不能拒絕主人的邀請。

阮靈說：“碧裳，你們自己吃，吃完了抓休息一會，天亮我來找你一起走。”

去找子凰。

子凰正賞月。

他笑道：“月正好。”

阮靈坐到他面前，朝桌上看看，拿了一黃瓜啃了口，隨即皺眉：“你就吃這些生冷瓜果？”

“你來了，我自然也就不需要吃這些的。”子凰笑道，“我有酒，你做飯，如何？”

阮靈笑道：“我也是許久沒下廚了。”

挽袖子，做了幾個小菜，煮了一大鍋糯的兔粥。

雖然是晚上，粥濃郁的香味，還是引來了許多小妖。

見者有份，每人都分了一大碗，熱乎乎的，個個都喝的無比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