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分鐘,醫生就過來趕人了。
“病人才剛剛醒來,不能太過勞心費神,你們都嫌出去吧,明天再來探,病人需要休息。”
眾人都紛紛走出了病房。
藺致遠落在最后一個。
莫雅夫人握著藺致遠的手,“致遠……”
藺致遠低垂下眼瞼,“阿雅,我……”
莫雅夫人抬起手來,用自己的手,覆上了藺致遠的。
“別說,致遠,我相信你的決定,我也永遠會站在你這一邊。”
藺致遠雙手握住了莫雅夫人的手。
有妻如此,這輩子都足矣。
…………
夜幕降臨。
今天,藺致遠沒有讓喬知暖再在醫院里守夜了。
“回去休息吧,這邊有我,不會出什麼事的。”藺致遠又對墨司霆說,“昨晚你也沒有好好休息,回去陪著知暖好好休息。”
“嗯。”
兩人一同走出了醫院。
喬知暖的手,被墨司霆溫暖的大掌包裹著。
轉頭,朝著后的醫院看了一眼。
黑的夜幕之下,只有醫院線在閃著,將頭頂的天空完全照亮,醫院上的紅十字,顯得是那樣的耀眼。
喬知暖給王子琪打了個電話,說今晚不回去了。
王子琪也知道喬知暖這邊發生的事,“你好好休息。”
喬知暖跟著莫司霆回了楓林苑。
在座位上就有點打盹兒。
說來也是奇怪,在床上,在病房里的時候,怎麼都睡不著,現在倒是好了,在路上,就這麼昏昏睡的有了睡意了。
墨司霆也沒有把醒。
等到了楓林苑,墨司霆側頭看著喬知暖的睡。
很安然。
喬知暖這兩年來,越發長得漂亮了起來,
別的人都是越是年齡大,臉越垮,喬知暖卻沒有。
原來的,就好似是珍珠蒙塵了一般,一直到現在,一個人進大學,開始為一個大學生,擁有了自由的翅膀,才開始真正的綻放彩了。
墨司霆也不忍心醒喬知暖,就這麼看著。
但是在車上睡,總歸是不舒服的。
喬知暖蹙著眉醒了過來,睜開眼睛,就對上了墨司霆的一雙眼睛。
“到了麼?”
“嗯。”
墨司霆打開車門先下了車,然后繞過車頭,在喬知暖還在懵懂的時候,就先打開了車門,將喬知暖給打橫抱了出來。
喬知暖說:“我能走的。”
墨司霆就當做置若罔聞,直接就將喬知暖給抱到了別墅里面,把放在門口玄關的換鞋凳上,蹲下來,彎腰幫換鞋。
喬知暖看著墨司霆這樣認真的模樣,不由得笑了一聲。
“你是把我當兒養了吧?”
“嗯,”墨司霆說,“只要你想。”
只要你想,他可以一直寵著,捧著。
喬知暖被墨司霆這樣熾熱的視線看的有點心跳加速,臉龐微微發燙,有點熱。
墨司霆已經幫喬知暖換上了鞋。
“想要吃點什麼嗎?”
在醫院里面,都沒有怎麼好好吃東西。
他看著喬知暖的臉,就覺得心疼的厲害。
喬知暖抿了抿,點頭,“嗯,吃點面吧,我去做。”
還沒站起來,就被墨司霆給攔住了,“你先去洗個熱水澡,我去給你做。”
喬知暖的手很涼,容易寒,在加上現在這兩天到奔波。
“嗯。”
等到喬知暖洗過澡,墨司霆就已經是把面做好了。
兩碗面,都已經端上了桌。
吃了飯,正準備睡的時候,卻接到了一個來自于藺公館的電話。
一看見宋先生的來電顯示,兩人都紛紛涌出不好的預來。
莫不是醫院里又出了什麼事?
喬知暖心中猛地就了起來,抿著,第一時間就接通了電話。
“宋先生,是我媽媽出什麼事了?”
宋先生頓了頓,“不是莫雅夫人,莫雅夫人現在還在病房里休息。”
喬知暖心里松了一口氣,卻又在短暫的時間,地揪了起來。
“那是……”
“是藺恬,”宋先生說,“藺恬跑了。”
藺恬本就是藺家大小姐,在藺公館本就關不住,就算是宋先生已經再三代,要看好藺恬,又對傭人們說過千萬不要放藺恬出來,到底他也只是一個外人,藺恬才是在這里生活了幾年的人。
在藺恬的威利下,就有傭人幫打開了房門,然后藺恬趁機就和外面的勞倫斯取得了聯系,跑了。
這件事突發,讓人措手不及。
喬知暖剛才還在困頓,洗了個澡,現在腦子轉的就有點慢。
墨司霆直接從喬知暖手中把手機接了過來,說:“宋先生,是我,先派人去找,暗地里找,不管是否能夠找到藺恬,明天一大早就讓羅敏和喬玉舒去自首,一定要最早時候去。”
宋先生經過墨司霆這樣一說,腦子就已經轉過來了。
事發突然,他自己也有點慌,現在墨司霆這樣一安排,他就反應過來了。
“好,我明白要怎麼辦了。”
墨司霆掛斷了電話。
喬知暖有點擔憂,“這樣能行麼?”
“不管能不能行,你現在都要先吃飯,”墨司霆指著喬知暖面前的面,“這可是你說了讓我給你下的面,現在一口都不吃,不是不給我面子?”
喬知暖這才緩慢的開始吃面了。
在喬知暖吃面的時候,墨司霆也才和說:“其實,藺恬跑了,也不是什麼壞事,藺恬這人心不正,如果在藺公館,難保等到莫雅夫人出院之后會對有惻之心,到時候又會壞事,還不如現在徹底絕了的后路,再說,就算是藺恬跑了,宋先生他們早就準備好了方案去針對,只不過這兩天發生的事實在是太多,宋先生一時慌了,現在想必是已經步正軌了。”
喬知暖聽著墨司霆的話,才算是放下了心。
既然墨司霆說沒事的話,那就一定沒事,別人的話都有水分,只有墨司霆的話,百分之百的相信。
藺恬從藺公館逃了出來,就跟著勞倫斯上了車。
從后門氣吁吁的跑上車,勞倫斯一把就抓住了藺恬,然后兩人狠狠地擁吻在一起。
“刺激麼?”
藺恬點了點頭。
瞬間發覺,以前對墨司霆的那種本就不算是。
哪怕是喬知暖對墨司霆也不是。
這種,激,刺激,才是真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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