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蘿沉默了一會,在想著要不要和方奇說自己心的想法。
現在唐非聿不在,自己總得有個完全信任的人幫才行,不然單憑自己一個人,實在很難撐起唐家。
辛蘿開口,“方奇,在你面前我也不瞞了,我連寶寶的事都托付給你去辦,自然是對你絕對信任的,你還記得上次我被綁架的事嗎?其實當時我懷疑兩個人,一個是你,另一個就是阿進。”
方奇沒有說話,靜靜地聽辛蘿說。
“我以前對你確實沒什麼好,因為我總覺得你眼神太壞,油里油氣的,總是副子的樣子。”辛蘿不好意思的笑了下。
“我以前本來就是工地上打工的苦力,這氣質是天生的,怪不得我啊。”方奇苦著臉說。
辛蘿笑,“當然了,我懷疑你不僅僅是因為你氣質差,而是當天我被綁的時候,只有你和阿進在現場,那些綁匪能那麼確地知道那個時間我會在那里出現,而且還提前制造了堵車將我攔下,肯定是有人做應,不然他們不會那麼確。”
“而知道當時行程的,只有三個人,分別是你和阿進,還有阿芳,阿芳是不可能的,和我一起被綁,我當然不會懷疑,剩下的,我只能懷疑你和阿進其中一個人是鬼。“辛蘿正,看向方奇。
方奇點了點頭,表示認同辛蘿的說法。
辛蘿繼續說,“后來唐非聿被抓,阿進也一起被抓,你卻沒事,我就更懷疑你了,就沒再懷疑阿進了,可是現在看來,有可能阿進才是那個鬼。”
“到現在為止,我其實還是不太相信阿進會背叛聿哥,他跟著聿哥許多年了,比我的時間還長,他和聿哥親如兄弟,聽說他以前還救過聿哥的命,他怎麼可能會背叛聿哥?”方奇說。
“他救過唐非聿的命?”辛蘿問。
“是啊,這件事我雖然沒有親歷,但我早就知道了,很多兄弟都是知道的,阿進確實救過聿哥的命。”方奇肯定的點頭,這個事傳聞已久。
沉默片刻,辛蘿才道,“那我知道了,上次綁架案的鬼就是阿進,我可以肯定。”
“太太怎麼如此肯定?”方奇說。
辛蘿重新坐下,抬眸,“方奇,你跟了唐非聿那麼多年,你當然知道他是一個多麼聰明的人,我都能想到你們兩人中有一個是鬼,以唐非聿的腦子他會想不到嗎?”
方奇一愣,的確如此。
太太既然都有所懷疑,那聿哥更……
“當時他在村里找到我的時候,他并沒有報警抓人,他甚至沒有綁匪說出幕后的人是誰,期初我一直很困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現在我明白了,他已經知道阿進是鬼了,所以他有意不追究到底,就是他因為一但追究,阿進就藏不住了。”辛蘿緩緩說出結論。
得出這個結論,辛蘿并沒有開心的覺,反而心沉重。
連阿進都是假的,還有什麼值得相信。
“你是說,聿哥是在維護阿進?”方奇問。
辛蘿面平靜,豎起兩手指,“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因為阿進救過他的命,所以他不想讓所有人知道阿進背叛了他,他想給阿進一個機會。”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當時他知道他不能阿進,如果了阿進,那就會打草驚蛇,讓阿進背后的人警覺,當時唐非聿已經覺到局勢不是他所能控制,所以他想暫時穩住,爭取更多時間,以便保全我和寶寶。”
方奇立馬反應過來,但依舊難以接,“太太是說阿進背后還有人?”
“那是當然,阿進背后必然有人,阿進是唐家的管家,唐非聿對他親如兄弟,他雖然是個下人,但出門都是豪車代步,在質上他已經很不錯了。”辛蘿昂首,宰相門前還七品兒呢,“他斷然不會為了幾百萬找人去綁架我,肯定是有其他更大的利益他,才能讓他背叛唐非聿的。”
“太太分析得非常有道理,真讓人佩服。”方奇說。
辛蘿嘆了口氣,年老都是苦難中煉出來的,這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
只有在苦難中一直煎熬的苦命人,才會如此于計算,不通曉人世故。
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為了自保,辛蘿如今不得不去思考那麼多的問題。
“既然阿進是鬼,那我就讓兄弟們找他,把丫的干掉給聿哥報仇!”方奇咬牙切齒地說。
辛蘿橫他一眼,“你急什麼,不!不能他,當初唐非聿不他,我們也不要他。”
“可……”放著阿進那麼大一個患不解決,方奇不解。
“一切都只是猜測,并沒有證據,如果我們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就傷害阿進,萬一弄錯,那就對不起唐非聿了,找到他是必要的,沒必要驚他,甚至可能只有通過他,才能釣出他背后的人,才能找到真正要害唐非聿的人。”辛蘿說。
辛蘿如此一說,方奇按捺下報仇的沖,乖乖聽話。
對辛蘿有了新的認識,方奇不由佩服辛蘿的做法,“太太考慮得非常周到,我這就托道上的朋友們幫我找阿進,只要他還在江城市,我相信肯定能找到他。”
有人幫忙,自然好。
辛蘿垂眸一笑,淡淡的道,“你也不要大張旗鼓地找,這樣就太明顯了,悄悄進行吧,能找到最好,找不到就算了,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尋找唐非聿,還是那句話,只要不見他的,我始終堅信他還活著。”
“好的,太太,我也堅信聿哥還活著,我相信你和聿哥有人終能眷屬,你們都是好人,都是非常優秀的人,你們應該在一起幸福地生活。”方奇說。
“謝謝你了,方奇。”好不忍住,辛蘿的眼淚再次涌了上來。
晚上,辛蘿做了一個夢,夢見漫山遍野的花兒,唐非聿拉著的手,周圍還有蝴蝶飛過來,在邊翩翩起舞。
那蝴蝶至極,驟然,蝴蝶變一頭丑陋之極的惡,一口吞掉了唐非聿。
辛蘿被嚇的大哭出聲,里大唐非聿的名字醒來,原來是南柯一夢。
枕頭已被淚水浸,挽著空無一人的房間,沒有寶寶,沒有唐非聿,辛蘿心里傷痛之極。
坐在床上,久久不能自己,那濃重的悲傷怎麼也揮之不去。
唐非聿,你到底在哪里?你還活著麼?
心疼之極,再也無法睡,辛蘿呆呆地坐在床上,一直坐到天微明,索起床。
因為消瘦得厲害,辛蘿最近每天都要早鍛煉,以保持的活力。
唐非聿一直沒有消息,辛蘿不能讓自己沉、淪下去,得振作起來,是本錢,要讓自己的變得強壯起來,雖然這很難。
在花園里圍著跑道跑了幾圈之后,辛蘿已經大汗淋漓,最近實在是太虛了,這樣下去可不行。
又堅持了一會,覺心悶氣短,再跑下去真擔心自己會猝死,索放棄。
阿芳已經將早餐準備好,看到平時辛蘿喜歡吃的煎蛋,一點胃口都沒有,只是喝了一點清粥。
“太太,你娘家是不是住在新華路一帶?”阿芳忽然問辛蘿。
“是啊,怎麼問起這個?”辛蘿問
“剛才電視里說新華路一帶發生火災,該不會……”
“什麼?火災,電視里有沒有說位置?”辛蘿著急地問。
“好像說的是五十六號還是什麼的。”
辛蘿一聽腦子轟的一聲,新華路五十六號,正是辛家的地扯!
“方奇,快開車送辛蘿去,快!”辛蘿覺自己都快要崩潰了。
辛蘿趕到的時候,辛家的舊式別墅已經變一片廢墟。
廢墟還在冒煙,警察隔離了現場,辛蘿一把拉住一個警察:“我媽呢?我媽呢?”
警察有些發愣,呆呆地看著辛蘿,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警,這是我家,我媽住在這里,房子被燒了,那我媽呢?”辛蘿忍住哭著問。
房子只是小事,辛蘿現在只關心媽媽的安危。
警察才知道辛蘿是這家的兒,便道,“火勢很猛,我們趕到的時候已經無法進屋,屋是否有人我們不是很清楚,其他部門會進行善后,會調查起火原因和是否有人員傷亡。”
辛蘿幾乎站不穩,“媽,你在哪里,媽媽……”
辛蘿開始在圍觀的人群中尋找人,像瘋子一樣竄來竄去,但始終沒找到媽媽。
“阿姨,你有沒見過我媽?”
“叔叔,你見過媽嗎?我媽住在這里面的。”
所有人都搖頭,他們見辛蘿瘋癲的樣子,恐怕也沒人相信辛蘿真是這屋子主人的兒。
“媽媽,你在哪里……”
辛蘿大哭起來,恐懼,絕占據心頭,辛蘿眼前一黑,再次暈倒過去。
醒來的時候,辛蘿還在火災現場,只是被方奇和阿芳扶到了車里。
“阿芳,我媽還活著對不對?起火的時候不在家里對不對?”辛蘿一把拉住阿芳,大聲問。
辛蘿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急需在心理上得到一些安。
問這話的時候,是希阿芳能騙至極一下的,這樣給一些希也好。
“太太,辛夫人應該沒事吧,警察說暫時沒在火災現場發現有骸骨之類的,你放寬心,你媽媽應該沒事。如果有什麼新的發現,警察會通知你的,夫人吉人天相,肯定沒事的,你們家的房子是別墅,又不是高樓,夫人肯定有時間逃的。”阿芳說。
辛蘿當然知道阿芳這是在安至極,不過此刻急需這樣的安,唐非聿失蹤,現在齊家被燒,一連串的倒霉事都往辛蘿上招呼,辛蘿已經承不住了。
這時有警察來了,“你是辛蘿嗎?”
“我是,我是辛家的兒。”辛蘿說。
“我們在火災現場發現了一些骸骨,結果我們化驗后會通知你,請你留下你的聯系方式……”后面的話沒有聽清楚,眼前一黑,辛蘿再次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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