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晉到了西疆才給家裡來信,溫婉看後,忍不住笑道“這臭小子,總算是開竅了。”
趙尋音皺皺眉頭,“你們家跟蘇家,真要當親家?”
溫婉糾正道“不是我非要結親家,而是蘇家姑娘心心念念多年,我要是棒打鴛鴦,人指定恨我。”
趙尋音仔細算了算,“可我怎麼覺著,你們兩家這輩分不對啊!”
溫婉很早之前就知道依著蘇皇後來,他們夫妻跟蘇擎夫妻不在一個輩分上,“反正也沒有直接的緣關係,各論各的吧。”
沒過幾天,溫婉收到寧州來信,是墨寶寫的,小傢夥特別喜歡讀書,字兒寫的更是漂亮,他在信上說想爹爹想娘親,還說他會努力用功,等將來長大了,要跟爹爹一樣考到京城來做大。
溫婉看著箋紙,陷了長久的沉默。
晚上宋巍回來,見神恍惚,忍不住問“怎麼了?”
“墨寶來信了。”溫婉坐在小榻上,聲音有種說不出的凝重,“你自己看吧。”
說著,把信遞給宋巍。
宋巍看著箋紙上工整漂亮的字跡,不難想象那個孩子在寫這封信時,傾注了多大的期。
“相公,怎麼辦?”溫婉道“從小到大,我們陪伴這個孩子的時間本來就,現在他七歲了,好不容易有個念想,總不能直接告訴他,他不能參加科舉,不能來京城吧?”
宋巍仔細將信箋折疊起來,緩緩道“我提前致仕吧。”
“致仕?”溫婉驚了一驚。
宋巍頷首,“他想來京城,是因為哥哥姐姐都在京城,隻他一個被留在鄉下,我致仕回去陪著他,他就不會再有這些念頭了。”
“那朝務怎麼辦?”相公是帝師,肩上擔著重任,這個年紀致仕,政局必定會出現。
“元寶已經氣候了,況且這些年,科舉又選了不新銳,再不濟,還有北燕歸順的那幫老臣,有他們在,足以輔佐陛下治理江山。”
溫婉一下子犯堵,想起墨寶剛會走路那年,自己回了寧州一趟,離開時小傢夥追在後麵跑,一邊跑一邊哭一邊喊,“娘親,娘親……”
哪怕不是親生,看到他哭得撕心裂肺,溫婉心裡也跟被刀子紮了似的。
後來再大一些,溫婉回去看他的時候,他開口就問“娘親,你們不帶墨寶去京城,是不是因為不喜歡墨寶?墨寶睡覺不會踢被子,也不打呼,吃飯不發出聲音,墨寶會很乖的。”
他一直以為爹孃不喜歡他,所以每天都在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好。
就連寫封信,字裡行間都格外小心翼翼,就怕惹得和宋巍不高興,連過年都不回去看他了。
……
宋巍宮麵聖。
當聽到他提出致仕時,趙熙簡直不敢相信,“老師這個年紀致仕,會不會太早了些?閣七個名額,王閣老剛致仕不久,朕打算讓你進去的。”
宋巍搖頭,“如今江山平定,百姓安樂,陛下理政的手腕日趨,臣也算是不負先帝所托,餘下的年頭,臣不想都耗在朝堂上。”
趙熙忽然意識到什麼,“是不是因為那個孩子?”
宋巍沒否認,“他從小就缺父母的關和陪伴,這是臣和子的失職。”
趙熙了眉心,“老師先回去吧,容朕再想想。”
宋巍走後,趙熙也沒心思再看奏章,去了翊坤宮,跟董晗說起宋巍準備致仕的事。
董晗愣了一下,“宋大人是不是有什麼特殊原因?”
否則本朝員很有這麼早致仕的,何況宋巍已經坐上帝師的位置,要換了旁人,怕是不得能坐到老死的一天。
“是因為那個孩子。”趙熙說。
這一說,董晗的心揪了起來。
自打被送到寧州,就再也沒有見過,隻是偶爾到溫婉宮,閑聊之間詢問一二,得知那個孩子和太子長得幾乎一樣,乖巧溫順,心裡才能得到些許的藉。
“陛下是怎麼想的?”
於私,董晗當然想宋巍和溫婉能時時陪在那個孩子邊,彌補這個親生母親無法給的疼。
可於公,宋巍是帝師,是朝堂上的肱骨之臣,他一走,對整個朝局肯定會有影響,而且影響還不小。
趙熙不答反問,“朕若是繼續讓他留在朝中,你如何看?”
董晗垂下眼睫,“宋大人是陛下的老師,舉足輕重,他留在朝中,能繼續輔佐陛下把三國合併後的江山治理得更好,自然是好事。”
“是好事,可你不一定喜歡。”趙熙直接斷言。
董晗心頭大震,“陛下,臣妾……”
“不喜歡,便讓他回去吧。”
董晗臉發白,“臣妾沒有那個意思。”
一句“不喜歡”就讓帝師致仕,這事兒要傳出去,坊間必定流言四起,罵是禍國殃民的妖後。
而且,陛下的態度很奇怪,以往上這種事,他通常都會自己拿主意,這次竟然來問的意見,彷彿隻要說一句不喜歡,他便依著。
這讓董晗覺得有些失真。
……
四十七歲這年,宋巍致仕,撂下已經家的兩個兒子,攜著妻回了祖籍寧州。
每天都在眼盼著爹孃回家的墨寶陡然見到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爹孃和姐姐,一度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愣了好半天。
進屋後,墨寶坐在圓凳上,看看溫婉,又看看宋巍,以前都是娘親回來看他,總說爹爹很忙,這會兒不僅見到娘親,還見到爹爹和姐姐,他越發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溫婉往他小碗裡夾了一塊紅燒,“快吃吧,有什麼話,吃完飯再說。”
小傢夥修養極好,沒有在飯桌上說一句話,等吃完凈了手,才坐到溫婉旁邊,問,“娘親,爹爹今年不忙了嗎?”
“不忙了。”溫婉點頭,“以後他就在家裡陪著你,哪兒也不去。”
安頓好,宋巍又恢復了他當夫子時的熱,繼續去村學給孩子們開蒙,墨寶每日天不亮就起來,跟著宋巍一塊兒去村學。
溫婉閑著無事,每天拎個食盒去村學給父子倆送飯。
又是一年秋,通往村學的路上,高粱得冒紅穗子,溫婉經過時,腳步停駐在某個位置,凝神看著地上,不知想到什麼,忽而失笑著搖搖頭。
------題外話------
文文到這兒就全本完啦,謝小可們整整一年的陪伴,新文暫定了四月底開,不一樣的人設,不一樣的故事,希我歸來時,你們還在,麼麼噠づ ̄3 ̄づ
旺夫小啞妻溫婉宋巍
一個消極怠工的古代庶女,生活如此艱難,何必賣力奮鬥.古代貴族女子的人生基調是由家族決定的,還流行株連,一個飛來橫禍就會徹底遭殃,要活好活順活出尊嚴,明蘭表示,鴨梨很大.古代太危險了,咱們還是睡死算了.
相府嫡女,一朝為後,母儀天下。卻在中秋之夜遭夫君與庶妹聯手設計,捉姦在床。廢黜皇後之位,打入冷宮。得知真相,原來母親之死另有蹊蹺,原來夫君娶她不過為利,原來情深似海的姐妹全是演戲。相府之中,嫡女重生。為了不重蹈覆轍,為了母親安危,她開始讓自己變得心狠。鬥姨娘,鬥庶妹,鬥一切不讓她好過的人。墨千塵說,隻要你主臥登上皇帝寶座,我便替你報仇雪恨,但我絕對不會愛上你。冷雲歌說,隻要你替我報仇,我便傾儘一切,助你登上皇帝寶座,你放心,我也不會愛上你。墨千檀說,雲歌,其實你早已在路上不小心遺失了你的心,然而,你的心裡住著的人,從來不是我。當我即將君臨天下,為何我卻感覺不到歡喜,彷彿一顆心被誰帶走?當你君臨天下,我也隻能埋葬對你所有的愛,尋一處梅花盛開的地方,度過一個人的天荒地老
北梁太子楚棲死於瘟疫,侯府養女季軟替嫁為他守寡。掃墓碑,除雜草,季軟勤勤懇懇一做就是三年。 三年後,陸驍辭路過此處,望著墓上的碑文自嘲:“嗬,自己在自己墳前一拜,這世上除了孤隻怕找不出第二人。” 林間小跑出來一美貌女子,“你們在我夫君墳前做甚?快走快走,我夫君喜清淨,不要擾他。” 陸驍辭:孤什麼時候娶的親?? 後來,陸驍辭勸解:“太子妃不必委屈自己守寡,我去找陛下說說,讓他許你二嫁。” 季軟搖頭:“我生守他孤墳,死與他合葬,心甘情願的事哪裏委屈了?” 陸驍辭:“那如果你夫君回來了呢?” 季軟厚臉皮:“那就好好和他過日子,生兩個小孩,白頭相守願年年。” 傲嬌太子陸驍辭語錄——“孤不喜歡嬌氣的女人。” “季軟人如其名,身子軟聲音軟性子也軟!柔柔弱弱擔不起國母之職。” 再後來,陸驍辭臉都腫了!他許諾季軟:“最多三個月,我來接你。” “跟我,讓你當皇後!” 三個月後,季軟萬萬沒想到,她那死去的夫君風風光光來娶她了。陸驍辭:不是要和我生兩個小孩嗎?讓娘子久等了…… 三年,她獨守孤墳;餘生,他隻要一人。 備注: 1、楚棲=陸驍辭,是同一個人 2、he 一句話簡介:守寡三年,死去的夫君回來了 立意:不忘初心,自立自強終能收獲幸福 內容標簽: 布衣生活 甜文 主角:季軟,陸驍辭
表姑娘有身孕了,一時間傳遍整個侯府。 本是喜事,卻愁壞了老夫人。 表姑娘容溫還未嫁人,這孩子的父親會是誰? 幾日後,有人來認下她腹中的孩子,又把老夫人給愁壞了。 因着認下這孩子的不止一人。 侯府三公子顧言鬆前腳剛認下,侯府二公子顧觀南也來認。 老夫人看着容溫,第一次對她發了脾氣:“你來說,這孩子到底是誰的?” 容溫:…… 她不過是前些日子家宴時醉了酒,驗身的嬤嬤說她還是清白之身。 兩位表兄在這認什麼? “祖母,大夫說他診錯了,我並未懷有身孕。” 老夫人衝她冷哼了聲:“你表兄都認下了,你還狡辯什麼?” 容溫:…… 她順着祖母的目光看向一旁的二表兄顧觀南,他位高權重,矜貴獨絕,極有威信,口中的話從未有人懷疑過真假。 而這樣一個人手中握着的卻是她醉酒那日穿過的小衣,她有嘴也說不清了。 在顧觀南的凜冽注視下,容溫咬了咬牙,回老夫人:“祖母,我腹中懷着的是二表兄的孩子。” 老夫人神色舒緩了些,笑道:“我就說嘛,大夫怎會診斷錯。” 容溫:…… 接下來的幾日她一直躲着顧觀南,直到一日顧觀南找到她,神色認真道:“表妹一直躲着我,如何能懷有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