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一出現,這場誤會自然就解開了,一個個剛剛還罵得義憤填膺,現在瞬間就啞火了。
一邊向靳晏辭的道歉,說誤會了他,一邊向帝表忠心,說他們都是太過擔心帝。
靳晏辭不屑跟他們計較,一句話不回,冷冰冰的讓人好不尷尬,執也懶得找他們問罪,順口夸贊幾句,這件事也就翻篇了。
為帝王,偶爾有時候也要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必太較真。
朝臣眾多,心思各異,忠心的、懷著鬼胎的、和稀泥的,各種各樣都有,這些心思各自知道就行了,只要不的底線,一般不會跟他們計較。
但是很顯然,帝的仁慈他們覺不到。
執醒來的第二天就收到了信,里面闡述的是靳晏辭的罪證,說他狼子野心,暗藏私兵、意圖謀反,還說暗王令在靳晏辭手中,只要帝一查就知道真相。
暗王令......他們還真是知道往哪兒扎才讓帝痛。
執最厭惡的就是暗王令,而現在卻握在靳晏辭手中,而且他還是暗王的后人,還真是好算計。
厭惡是掩飾不了的,聽到那兩個字就能讓難,但執也是明白了,為何墨會救靳晏辭。
靳晏辭拿著暗王令就是他們的主子,他們不得不救,怕也是因為救了靳晏辭,覺得他已經承認了自己的份,這才更加活躍,想要著靳晏辭為真正的暗王。
執將信點燃丟進火盆,眼看著燃燒殆盡。
靳晏辭進來,目掃了一眼火盆:“怎麼了?看起來心不好。”
執搖頭:“沒有,不過是些沒用的廢話,看著堵心。”
靳晏辭又看了一眼,若有所思,若真是沒用的廢話,何至于讓堵心?
“可有不適?有沒有讓太醫請脈?”
“看了,沒有問題,這個時候你怎麼過來了?事都理完了?”
靳晏辭:“沒呢,不過想來看看你,陛下的江山穩固,本相懶倒也不耽誤事兒。”
懶他還理直氣壯的。
起:“我也正好要去看看,一起吧。”
執并不以為自己燒了信這事兒就完了,果然,不到兩日,朝中有不人收到信,跑來執這里參奏,當然不敢大聲嚷嚷,只是誠懇的提醒,末了還不忘表一下自己忠心。
一連來了三人,容大同小異,執聽了只有冷笑。
知道的這些人是想靳晏辭與反目,不知道的怕以為這群人跟靳晏辭是多大的深仇大恨。
他們就那麼篤定靳晏辭跟反目之后還能活著?
靳晏辭是帝皇夫,帝知道消息的態度明顯是要瞞,倒也沒人不識趣的鬧起來,但他們那些作如何瞞得過靳晏辭?
“陛下沒什麼想問我的?”
執正喝著藥呢,一子苦從里蔓延,味道簡直了。
趕喝了兩杯水去去苦味。
“問什麼?”
靳晏辭駐足在執面前,蹲下微微仰頭看著:“陛下,暗王令確實在我手中。”
為何不問他?也不罵他?不是最厭惡的嗎?
承認得倒是很干脆。
執看著他:“暗王令的權利是帝王賦予的,朕不承認,它就是一塊破石頭罷了。”
說著手了他一縷白發在手中把玩:“朕確實厭惡那東西,可若能救你一命,朕容忍一下又能如何?”
“要說本質上朕厭惡的也不是暗王令,而是那個人。”
靳晏辭心里泛起一暖意,正要說什麼結果帝似笑非笑的一盆冷水潑過去:“你拿著那東西要是能翻出什麼風浪來,朕一樣不會放過你。”
“......”不是不計較,而是什麼都想好了。
“你呀......”靳晏辭無奈,不知道說什麼好。
第二天,執下了一道圣旨,加封靳晏辭為攝政王,輔佐帝,攝政天下。
朝臣對這道圣旨沒多大意外,遲早的事,不過倒是比起他們想想中的遲了很多。
靳晏辭是皇夫,但掌權,不能只要一個皇夫的份,攝政王的位子,最適合不過。
“謝陛下!”
執將他扶起,二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暗王令的事兩人都沒有再提,暗王令的歸屬也默認握在靳晏辭手中。
不能毀,毀了,那些人雖然不會來纏著靳晏辭,但是一旦散了,更難以尋找蹤跡,所以需要靳晏辭的份吊著他們。
當然也不能給帝,那跟毀了也沒區別,甚至更會激怒他們,不管不顧的來個魚死網破,那可就得不償失。
現在只能暫時維持現狀,等合適的機會,定能讓這些人徹底消失。
靳晏辭為攝政王之后就完全搬到了宮里去住,因為只有他們兩人,都沒有分宮殿,一起住在帝寢殿。
許久沒有宮的黎舒被帶宮來,帶來了不親手做的東西,執難得有閑陪著聊了一個多時辰。
難得如此輕松盡心,一回神天都黑了。
黎舒看了看天,應該差不多了吧?
“陛下,那我就先行告退,陛下早些歇息,一定要保重龍。”
“知道了。”執失笑,這黎舒,越來越想老媽子了,叨叨絮絮一堆,比以往更能說。
不過也虧得是,讓難得放松一下心,不用向那些枯燥的政事。
起回寢宮,剛剛進殿門,秋落就說準備好沐浴洗漱的東西,還特意熬了香湯,為解乏。
執不疑有他,徑自去了湯池,沐浴更,好好洗漱一番。
那香湯也不知道放了多香料,味道倒是好聞,就是有點兒太香了,執不怎麼習慣。
沐浴起,干子之后,執手穿,看到那服的:“怎麼是紅的?”
秋落連忙道:“可要奴婢換一換?”
執極穿大紅的寢,但也不是不穿,就是突然看見,有此一問。
“罷了,就這套吧。”
然而接下來,秋落拍拍手,一群宮如魚貫,手里捧著和首飾,還有冠。
秋落含笑著陛下:“恭請陛下梳妝。”
都看到這兒了,還有什麼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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