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其實也沒讓裴瑯做什麼,就是讓他帶著出去隨便逛逛,可惜一路上裴瑯都在打量,恨不得能從臉上看到所有的謀詭計。
哎,想好好玩玩兒都不得安樂。
西弦的服很是華麗妖嬈,獨特的剪裁勾勒出材,出一小節雪白的腰肢,服上點綴金銀片,鈴鐺還有玉墜,華麗嫵。
執的容貌姿自然是不用說,平日里慵懶雅致,穿上這服,妖艷瑰麗。
哪怕蒙了面紗,眼里也是清冷,卻掩飾不了那嫵風,綽約風姿。
那腰纖細雪白,那如雪凝霜,那玉指纖纖勾魂,在上,華麗的服都淪為了點綴。
這一出來,是個男人都看得眼直,只有裴瑯,一點兒沒有驚艷,滿心都是算計。
長得好看的人他見過,帶刺的人也有,帝陛下雖然貌還帶刺,但別人帶刺就是扎一下人,那趣,迎還拒,可帝陛下扎人,那是長劍貫穿心口,要命的。
不僅僅是會要命,最可怕的是那植于靈魂的恐懼,讓人看著就發抖,所有的邪念都被在了后頭。
這已經跟貌無關了,見識過帝手段的,誰若是還敢起心,那才有膽量。
東興的貴族分布以皇宮為中心,東南西北四面分明,西弦的不同,他們以神山和皇宮為中心,以圍圈的形式,層層遞進,越往中心份越尊貴,最外圍的自然就是最低等的。
東興和西弦通商好幾年了,這里能看到很多形式的東興商鋪。
雖然他們恨東興帝打了他們半壁江山,但是東興的東西是真的好用,尤其是價錢還便宜,本拒絕不了。
都說西弦人著暴,倒也不全是,婚了的,都裹得很嚴實,只有那些未婚的小姑娘才會出小蠻腰。
執出來逛一逛,看看風土人,看看商業布局,其余的,也就沒了興趣,這天下繁華都見過,沒什麼太稀奇的。
正準備打道回府呢,有人把他們攔下了。
“太子殿下,這就是你新得的人兒?聽說你特別的寶貝,可算愿意帶出來讓大家瞧一瞧了。”
“確實是個極品人兒,怪不得能讓太子殿下捧著。”
“這姿,這氣韻,看得我們都心了,太子殿下不如讓我等一睹風華,飽一飽眼福如何?”
天子腳下,最不缺這些有權有勢還吊兒郎當的男人了,錦玉食,花天酒地,吃飽了撐的。
裴瑯好整以暇,有心看執笑話:“這個本殿可做不了主,你們得問。”
幾人一聽,頓時覺得有戲,太子殿下顯然沒把這人放在心上,既是玩,日后他們也有機會......
“姑娘,還不快把面紗摘了讓我等看一看?要是讓我們哥兒幾個開心了,這樓里的東西隨你挑。”
執眼尾微微勾起,聲音溫勾魂:“要你們命,可以嗎?”
那表,幾個紈绔子弟看著更來勁兒,一臉興,裴瑯卻覺到了帝的殺意,是真的會殺人那種。
裴瑯:“......”果然,帝的戲不能隨便看,會出事兒的。
裴瑯抬手擋在執面前:“時間不早了,本殿帶回去,下次有空再說。”
一把扯了執的袖子帶出去,上了馬車,裴瑯才下心慌:“帝,這里是西弦,你可不能殺人。”
執:“朕殺的西弦人多了去了,不差兩個渣滓。”
裴瑯心口瞬間凝結,不說這話,咱們還能多聊兩句。
“總之你不能殺人,你也不想讓別人認出你來對不對?”
執:“認出來了就都殺了,不就沒人知道了?”
裴瑯絕扶額,不要這麼簡單的說這麼兇殘的話好不好?
殺人、殺人,就知道殺人,以為這是砍菜呢?帝怎麼可以這麼殘暴?
“算了,陛下既然不怕死,當本殿沒說過。”
裴瑯陪著執逛了兩日,執膩了,但盯上的人可就多了,比如西弦的皇帝陛下。
裴瑯被進宮去,皇帝裴兆老神在在:“聽說你這幾日得了個無比貌的子?”
裴瑯:“那是兒臣之前外出游玩遇到的子,已經嫁為人妻,不過丈夫病故,家中遭變,無可去才來投奔兒臣。”
這故事編得可以。
皇帝皺眉:“嫁人了?不過若是個好的,這麼過下去也太清苦了些,正好,過幾日你母后生辰,帶宮來看看。”
裴瑯不想答應:“父皇,這不太合適吧,已經嫁人了,而且不過是尋常百姓,怎麼能宮?”
裴兆:“丈夫都死了,自然是孑然一,見如此可憐,朕給恩賜,讓宮來走走。”
裴瑯哪兒能不知道自己老子那點兒心思,分明是聽到了外面傳聞那子天姿國,這是了心思了。
老子跟兒子搶人,在這西弦也不算新鮮,只要不是明正娶的妻妾,那些姬妾從來都是隨手可送。
這麼多年他父皇沒強行收各種宮,哪怕一把年紀了也寶刀未老,誰讓他是皇帝,別人也拒絕不得。
但那是帝陛下,他父皇這怕不是嫌命長了。
裴瑯喪著一張臉回來把這事兒告訴執,執聽了卻沒生氣,反而好說話的:“行啊,正好,朕也想看看你們西弦的皇帝。”
裴瑯:“......陛下,容我提醒你一句,我父皇看上你可不是什麼好事,他說不定打著納你的主意呢。”
執挑眉:“你爹有勇氣的。”
裴瑯心慌:“你不會殺了他吧?”
執瞥向他:“我要是殺了他,你不就能立刻繼承皇位了?”
裴瑯:“......”這天瞬間就給聊死了,愣是讓他接不上話。
“你殺了我父皇,怕是也走不出皇宮大門。”
執無語翻個白眼:“你都能想到的事,我能想不到?”
邊的人就算武功再高,但雙拳難敵四手,行走再外還好,但這是西弦皇宮,帝王邊,不缺高手,真要打起來,哪兒那麼容易全而退?
是傻了才會手刺殺裴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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