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子歸之于云雙,是心心念念,是一見鐘,一往深,終于花開月明。
而云雙之于玉子歸,意自然是淡的,畢竟他之前本沒有想過這樣的事,沒想過自己還有娶妻的那一天,但云雙出現得似乎恰到好。
他恰恰走出人生的低,終于在莊王邊找到了自己的立足之地,還遇到了執這般開明通達的主子。
過往的仇恨依舊在,但他的人生已經翻開了新的篇章,云雙的出現,他可以拒絕,畢竟無關痛,可他也可以答應,救一個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姑娘,得一個份尊貴且聰慧大方的妻子,他想不到拒絕的理由。
玉子歸改變主意,最高興的自然是云雙,其次便是莊王,笑得都合不攏,哈哈大笑兩聲,立刻拿著懿旨宮去了。
理由他都立刻想好了,就說在西南遇刺,是玉子歸救了他命,他有心報答救命之恩,卻意外得知玉子歸心悅無雙,恰好當時吳家出事退了無雙的婚事,他就給了玉佩將兒許給了玉子歸。
無雙已經定下了婚事,他自然不能再接懿旨,先來后到,并不算違抗旨意。
劉太后知道莊王不會那麼就范,這借口怎麼看都是胡謅的,可若是莊王堅持,也找不到證據,氣得不行只能收了懿旨,但不會這麼放棄的。
既然云雙行不通,不是還有云晚?這莊王府別的不多,就兒多。
雖然這云晚似乎是個病秧子,這并不重要。
劉國棟恰好宮,本來是想找劉太后給他通融一下自己錢莊的事,就被劉太后告知云雙不嫁他,想把云晚嫁給他。
劉國棟當時就懵了:“你說誰?”
劉太后很煩的說道:“云晚,莊王三,你一天到晚能不能干點兒正事兒?我都快煩死了,你幫不到忙不說還凈添。”
被罵,劉國棟已經很淡定了,但莊王三,他絕對不能娶。
宋硯那小子走的時候還把他揍了一頓,一刀子在他,威脅他若是敢云晚一頭發兒,他就閹了他,這比殺了他還讓他恐懼。
劉國棟不怕別人,但宋硯絕對能說到做到,他要是娶了那云晚,宋硯回來絕對會弄死他的。
“不娶,我娶誰都不娶。”
劉太后皺眉:“為什麼?”
“看著不爽,那麼弱不風的,不到兩天被我弄死了,我還懶得埋呢。”劉國棟很不耐煩的說完,立刻轉移話題:“姐,你之前答應我的錢莊呢?什麼時候給我?”
劉太后一聽就來火:“你就知道自己,沒看到我這境也很艱難,我怎麼有你這麼個討債鬼弟弟?”
劉國棟理直氣壯:“你有什麼難的,你都是太后了,這天下最尊貴的人,幫幫我這個弟弟怎麼了?”
劉太后氣得翻白眼:“滾滾滾,看見你就來氣。”
莊王雖然回了劉太后賜婚的事,但是在朝政上他卻表現出了站在新帝這一邊的態度,為新帝重了籌碼,劉太后終于能松了口氣,暫時也沒提兵符的事。
當然,也是想直接提的,可沒有底氣,雖然新帝得了皇位,但是玉璽卻丟了。
沒有玉璽,新帝登基的祭天大典都是一切從簡,劉太后倒是想強,可現在不敢,只能努力維持朝政,暗地里想方設法尋找玉璽。
莊王在朝中穩定下來,這才想起自己兒還沒取名字。
“云挽?這不套了嗎?”
莊王非常不同意這個名字,最后做主給家小五改了另外一個名字,云珠,如珠如寶的珠。
本以為執會鬧的,可在聽完之后,執愣了,忽而淺淺的笑了起來:“好的。”
挽回,只是的想法罷了,云珠,有爹有娘有姐姐有哥哥,這樣的小丫頭,可不得如珠如寶的疼著?
堅持的事從來很堅持,能讓改變主意的,似乎都能一刀子扎在心里最的地方。
執轉走了,可那背影,看著莫名有點兒心酸。
師策猶豫了一下追上去:“小祖宗,心不好?在下給你講個故事吧,從前有個小和尚,他每天上山下山去挑水,山路上有一顆蘭草,本來該被曬死的,可小和尚每天路過的時候,水桶里都會灑出一點水,蘭草就靠這點水活了下來,開出漂亮的花兒作為回報。小和尚很刻苦,一邊挑水還一邊背誦經文,蘭草每天聽著,竟然到了佛開了靈智,最終幻化了一個小子,去找和尚報恩,小和尚卻已經蒼老,為得道高僧,看起來快要死去,蘭草愿用自己救高僧命,高僧卻搖頭,他不需要蘭草救他,蘭草因他點化開智,他便已經功德圓滿。”
說完一臉頗有悟的樣子:“聽了有沒有覺得心開闊一些?”
執斜他一眼:“你這是準備出家?”
師策連忙搖頭:“我只是講個故事。”
執瞇眼:“說起來先生也三十五了吧,按照你這個年紀,要是親早點兒,都快能抱上孫子了。”
師策一卡:“呃,那什麼,這不是還沒遇到合適的嘛。”
執似笑非笑的盯著他:“所以,看見玉先生快要親,你有什麼想法?”
一口卡到師策心口,差點兒沒讓他直接原地去世,論扎心,還是小祖宗厲害。
兩人都是門客,師策以為都是一樣的,結果毫無征兆的,玉子歸突然升級,唉,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不過好歹也是三十幾的人了,扎心雖然痛,卻還是有理智,他反問:“最近靳大人還有給你送東西嗎?”
執瞬間不說話了,師策卻笑了。
“雖然我不信佛,但說不定有一天會信了,我十七歲就來了龍城,跌跌撞撞十幾年,曾經滿懷抱負,想著要出人頭地,可這麼多年,不是被趕就是被罵,從未有過安穩的日子。”
“年時也想家立業,也對人家姑娘發過呆,恨自己不得志,恨權貴沒眼,可后來也清楚了,是自己本事不夠,怪不得誰,不曾想最后竟然有幸遇到姑娘,現在這生活我已經很滿意了,人各有命,沒在年之時遇到姑娘,也沒遇到郡主,這都是我的命,但能遇到,已經是我這輩子的福分了,娶妻生子看緣分,我不強求,一個人也瀟灑的,雖然我本事不大,但還是能幫姑娘跑跑,還小祖宗莫要嫌棄。”
這突然間的煽還執的,手拍了拍師策的肩膀:“東山那間桃園寺的高僧佛法高深,改天給你介紹一下。”
師策哭笑不得,這小祖宗,就知道破壞人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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