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難得出門一次,目的地依舊是香雪樓,不過這一次沒有人作陪,而是一個人。
一壺清茶,一個棋盤。
一道影姍姍而來,坐下,沒忍住輕咳了兩聲,聲音沙啞,明顯傷勢還沒好全:“難得啊,你居然會約我出來。”
執給他斟了一杯茶遞過去,第一次有這待遇,靳晏辭有些驚訝,接過一飲,卻咳得更嚴重。
執聽著他的咳聲,似乎無于衷:“打擾了你的計劃,我很抱歉。”
道歉?可沒聽到多歉意在其中。
靳晏辭低眸:“無妨,左右結果不會有所改變。”應該說謀的比他更遠。
靳晏辭愿意被抓這次的罪,不過是為了轉移視線,想要毀掉暗王的據點,給他沉重一擊,他了罪,總得討回相應的代價,但執不是,是要直接清除暗王的存在。
一盤大局,一勞永逸,這點時間,他等得起。
兩人沉默了片刻,執打開棋盒:“下一局吧。”
靳晏辭欣然答應,他沒見過執下棋,甚至的房間里本沒有棋盤,很是好奇的棋藝,哪怕還沒落子,卻已經讓人有了棋逢對手的戰意。
果然,哪怕是靳晏辭對自己的棋藝有信心,卻還是下得吃力,一盤棋,足足兩個時辰,最后,靳晏辭贏了,險勝一子。
執看著棋局,似是欣賞,卻又似乎摻雜著更加晦的緒,比如,戒備。
“這世上,跟我下過棋的人中,只有兩個人能在我全力以赴之時勝我,而你...是第三個。”
這算是難得從口中聽到的夸贊,但靳晏辭卻并不覺得愉悅:“第三人,似乎也沒什麼特別的,我以為你會想說點兒別的。”
眉眼上揚,眸明亮,意味勾人。
一個男子若是對一個子了心,亦是很執著的。
執倒是沒有逃避,很是認真的回著他:“靳晏辭,你連我什麼份都沒弄清楚,不怕自己上一個怪?”
并沒有自卑,覺得自己不好,重生又如何?就是惡鬼也無懼,不過這人,注定不會安分的待著,而靳晏辭明顯已經看到了不安分的那一面。
不會掩藏自己的本,未來定然會一一展現,肆無忌憚,那時,與曾經的長公主云樞并無區別,可那時聽得最多的,大概就是至親罵是怪。
智多近妖,手段殘忍,冷無,只知道爭權奪利的怪。
至親畏懼,因為的鐵手腕、鐵面無,朝臣畏懼,因為的聰慧和冷,不講人,邊的男子更是畏懼,在面前,他們一無是。
便是宋硯,那般忠誠于他,可也止步于忠誠,若是讓宋硯娶,或者跟同睡一張床,宋硯的心絕對是想死的那種。
云樞,只可謀利,不能為敵,更不可同寢。
怪?有時候也覺得自己像是個怪,但并不覺得不好,相反,還喜歡這樣的稱呼的。
了那麼多的苦楚,從煉獄里爬出來,可不是為了當一個普通人的。
靳晏辭凝著執,忽而起過來,傾將圈住,低頭著的眸子,一字一頓:“只要是你,甘之如飴。”
執微微一愣,隨即歪頭躲開靳晏辭的襲擊,嗤笑:“靳大人,別以為你說得如此我就會讓你占便宜。”
靳晏辭無奈勾,這人防得可真,然而下一刻,座位上的人突然反轉,一把將他摁在位置上,低頭覆上,靳晏辭眼瞳微,一時震驚得忘了反應。
重重的親了一口,執他的臉:“你非禮我這麼多次,也得讓我拿點兒利息回來。”
靳晏辭抿了抿,眸落在的上,有什麼在眸中漾開去,手一把將的腰摟過,聲音微啞:“這點兒利息怎會夠......”
作輕,但手上的力道卻堅定不容抗拒,一吻覆上,不再是淺嘗即止,而是攻城略地。
男子獨有的氣息,干凈清冽,卻又帶著說不出的,宛若罌粟,人至深。
執覺得自己一定是腦子出問題了,才會任由他抱著,吻得如此的肆無忌憚,可手推不開,似乎也不想推開。
出乎意料的,并不排斥他,相反,味道還不錯。
兩人第一次吻得如此沉醉,久久不曾分開,直到執手上到了濡,腥味在鼻尖蔓延,轉開頭:“你傷口裂開了。”
靳晏辭順勢埋首在頸肩,抱住,呼吸著上的幽香慢慢平復氣息:“小傷,不礙事。”
執:“......”這人真是沒救了。
而這一吻之后,明顯有什麼東西改變,四目相對,不至于面紅心跳,但心口微微,到底是不一樣的。
靳晏辭眸含笑:“利息可夠?”
執扯:“不要臉!”
顯然,在執這里,靳晏辭對面是沒有追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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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文帝忙著鎮民間的言論,本就虛弱的,怒極攻心,雪上加霜,更加虛弱,好像隨時都要倒下一般。
而另外一邊,如錦給五公主傳了兩次信,說封蘭息對莊王府的三姑娘青睞有加,似是傾心,甚至打算娶。
五公主不愿相信如錦這個賤人的挑釁,但是寧可錯殺也不愿放過,守了那麼多年的封蘭息,絕對不會讓人搶了去,哪怕是覬覦都不行。
五公主著急又憤怒,奈何自己被文帝,本出不去。
就在這時,銳王的人進來了,給五公主帶來了銳王的信件,銳王想要跟五公主合作,他可以幫五公主困,但是他想借五公主手中的人幫他辦一件事。
五公主看完的條件,第一個想法就是不可能,但是封蘭息就是過不去的坎,一想到封蘭息對別的子好,就如鯁在,食不下咽,一定得出去。
五公主答應了銳王的請求,銳王果然守信,在得到云蘿回復后的第二天就安排人宮,梁換柱,將五公主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