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硯送了執回去,后來就幾乎沒來過了,倒是駙馬爺封蘭息、銳王都送來了探的東西,莊王妃看著這一堆東西,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一個小侯爺還不夠,怎麼駙馬爺和銳王也摻和進來了?這是鬧的哪一出?
莊王妃一肚子疑,可去見了執之后,什麼都問不出來。
執病倒之后整個人都沒神,一臉慘白,虛弱得連床都下不了,每次莊王妃去看,幾乎都在昏睡,一屋子藥味濃得熏人,看著那可憐的樣兒,哪兒還舍得質問。
而秋落和小棠那里是一問三不知,們哪兒知道幾人跟小姐有什麼糾葛啊?莊王妃也只能作罷。
執這里被病痛折磨,而銳王那邊也是相當的糟心,杜輕茹雖然是主要救明抑塵的,但是不能承認,口口聲聲說是明抑塵強迫的。
這回答讓銳王好一點,但是那浪聲他聽得真切啊,就算杜輕茹是被強迫的,這事兒也過不去。
他篤定杜輕茹是喜歡明抑塵的,畢竟之前天天鬧著要嫁人,最后被無奈做妾,而后來了銳王府,也沒對明抑塵眉來眼去,分明就是舊未了,真當他瞎?
杜輕茹不好過,被銳王冷待針對,而明抑塵也更是絕,稀里糊涂做了那樣的事,對象還是杜輕茹,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最慘的是他的右手廢了。
被執那麼一折,回來之后也看了大夫,可是這手卻不控制,每次提起筆都會控制不住的手抖,下筆再也寫不出一個字來。
華彩文章、筆走游龍,再不復有。
銳王在明抑塵不知道的時候給他下藥,自知理虧,也沒有怎麼為難明抑塵,只是不再喊他過去議事,但明抑塵現在本不在乎這些,都不用銳王打他,他自己都快崩潰了。
而銳王也總覺得渾不自在,雖然那日的事沒有傳出來,但是不代表沒人知道,比如存在極強的宋小侯爺。
要知道宋硯可是親耳聽到他的小妾跟人那個的。
這宋硯絕對是存心膈應他,總是往他面前湊,還拿那種意味深長的眼看著他,銳王以往還會回懟幾句,現在卻被他看得頭皮發麻,就怕宋硯一張把這事兒給說出來了。
銳王對宋硯是又氣又恨,偏偏打不過,罵不得,找人去刺殺,人是去了,第二天全部變尸丟他院子里,如此囂張,除了宋硯也沒有別人了。
他拼命想忘抹去的恥辱,可一旦看到宋硯,他就記憶猶新,想忘都忘不掉。
銳王被宋硯急了之后,猛然想出了一個特別損的損招。
銳王突然開始頻繁的去見杜輕茹,以往十天半月都不進房中一次,而今幾乎天天夜夜都去,將所有的憤怒都發泄在杜輕茹上,把得死去活來。
看著被他折磨得看著他就瑟瑟發抖的杜輕茹,銳王總算是找到了一點兒心理平衡。
如此過了大半月,銳王突然把明抑塵找來,然后把杜輕茹賜給了他。
明抑塵整個人恍若雷擊,難以置信的看著銳王:“王爺你何出此言?”
銳王折磨人這麼久,火氣也消得差不多了,尤其是想到明抑塵撿的是他不要的破鞋,更是心愉悅,笑瞇瞇的拍了拍明抑塵的肩膀,態度那一個和善:“本王知道你對有意,也早就鐘于你,雖然是因為意外,可事已經發生,本王也就不計較了,是本王的表妹,當初也只是為了保住所以才把留在府上,而今與你發生了這樣的事,本王自然還自由之,讓風風的嫁給你。”
明抑塵一臉慘白,面如死灰,風風的嫁給他?誰?杜輕茹?
可他明明知道杜輕茹已經是銳王的人,而且這段時日銳王日日進杜輕茹的房間,做了什麼不言而喻,而銳王明明對杜輕茹做了那樣的事,卻還說把人嫁給他。
這是恩賜?是赤的辱啊!!!
他這是看準了他不敢反抗,看準了明家搭上了銳王府的船,所以才這麼肆無忌憚?
他為何會跟杜輕茹坐下那般丑事,還不是因為銳王威,非要他跟執在一起,還灌他喝下了那樣的藥,明明是他做的惡事,為何要他來承這個惡果?
他是明家嫡子,自天資聰穎,學富五車,不免持才傲,心高傲些,他來到龍城,抱著滿腔文人壯志豪,侍明主、列朝堂、安天下、興家族。
然而想象總是好的,相視卻殘酷得讓人心碎。
若說之前在杜家還讓明抑塵能維持住初心,覺得自己與眾不同,那了銳王府,他徹底見到了什麼不擇手段、險狠毒,以及現在的......欺人太甚。
這一刻,明抑塵心中所有的信念崩塌,他為什麼要來龍城?這龍城有什麼好的,值得明家傾盡所有也要把他送來,這銳王有什麼好的,千叮萬囑要他效忠銳王。
明主?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讓他去毀子清白,險惡毒,而失敗之后,又懷恨在心,挾私報復,這樣的人,怎會是明主?
見明抑塵半天不應,銳王臉上的笑意淡去,似是不滿:“怎麼,你不愿意?堂堂男子,豈能如此沒有擔當?你既然奪了人家子,就得對負責到底。”
明抑塵看著銳王,眼里一片霧,怒極攻心,氣上涌,他已經看不清銳王的樣子,里已經嘗到了腥甜,但是他生生的忍了下去。
他猛然想起執說的,這里是龍城,他的清高傲骨在這里不值一提,比如會被寸寸擊碎,而他現在已經徹底明白了。
他低下頭:“王爺,抑塵不想迎娶杜姑娘,那日之事,王爺若是非要計較,那就......殺了在下吧。”
明抑塵說完緩慢轉,銳王被無視,頓時怒火燃起,不想明抑塵突然一口鮮吐出來,銳王嚇了一跳,一下子沒話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明抑塵步伐蹣跚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