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去抓了那個幾個指認阿陌的宮人,任憑嚴刑拷打,他們都說是親眼看見,沒有說假話。
那時只以為是有人易容阿陌的樣子去殺了公主,嫁禍于他,可還沒來得及等把事查清楚,元帝垂危,宮中變故叢生,一次比一次嚴峻,得不得不放下這些,參與到奪權之中。
千方百計討得元帝信任立了詔,把親爹云王扶上皇位,之后又全力幫他穩固皇權,再之后,無休止的朝堂爭奪。
執活得很累,從懂事起,每一天都是累,無休止的在生死邊緣掙扎,無休止的在權利中沉浮,一直沒有放棄尋找兇手,可直到死,這事兒依舊是個懸案。
卻不想,前不久告訴,在死后,他親眼看到了一個跟阿陌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出現在龍城,不過很快又離開。
既然查到了整個人,執如何會不來見他?在見到神的那一刻,執腦海中那些線索就明白了。
阿陌上有一塊代表他份的玉牌,但是只有一半,還有曾經親眼看過阿陌殺人,可轉他對依舊那麼善良,上干凈得沒有一腥味。
原來,從來都不是人有雙面,這本就是兩個人。
當年長公主生下的是雙生子,一個被暗王藏了起來,養了魔,而一個被放養皇宮,盡磨難,卻得了一顆佛心。
而阿陌的死就是一場謀,或者說,那本不是針對阿陌的,而是針對。
暗王說過的,謀者不可以同,強者不能有肋。
阿陌是暗王給的劫,相遇是暗王安排的,最后相殺,也是他要的結果,為的殺死心中唯一的那一份善念。
、阿陌,還有那個變神的人,他們都是暗王的棋子,被他培養、利用,最后變他想要的樣子。
阿諾那一劍并未刺中神的要害,執給他一劍,讓他痛苦,但并不想殺他。
殺人,于而言太容易了,千千萬萬人的生死,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
他得活著,堂堂男子,卻被偽裝子,日日睡棺材,這樣活著可不比死了更可悲?
執醒來,滿酸痛,得連一手指頭都不想。
阿諾守著,見此立刻拿來水,喂執喝了水,眼睛盯著看,看了許久,見執沒說什麼,自己又退下了。
阿諾是的影子,保護,照顧,卻獨獨不說話,不是啞,但是曾經訓練的人告訴,影子是沒有聲音的,從此也不再開口。
門被推開,一玄的靳晏辭軀昂藏拔,平日里握筆桿卷宗的矜貴手指,現在卻端著一個完全不符合他份的托盤,上面放著藥碗。
濃郁的藥味蔓延至整個房間。
靳晏辭來到床邊,將藥放下:“起來喝藥。”
執一不。
靳晏辭皺眉:“莫非還要讓本喂你?”
執無奈,說話有氣無力:“靳大人,我倒是想喝,但是能起來才是。”
靳晏辭明白了,冷笑道:“人沒殺死,自己卻差點兒丟了命,本還真沒想到原來你竟然是這般仁慈之人,怎麼現在連起的能耐都沒了?”
這明顯火氣不輕啊,執輕笑:“該死的人自然會死,而有的人活著自然有他活著的道理,我可沒說我是去殺人的,打打殺殺多不好,而且這跟我能不能起有什麼關系?”
明明命都差點兒丟了,這皮子還是那麼討厭。
靳晏辭那眼神里仿佛有刀子似的,估計都已經把執切片兒了。
執覺得人在屋檐下,還是別把人得罪狠了:“那個...靳大人若是有事忙,就先去吧,藥我自己會喝的。”
靳晏辭冷冷的看著,下一刻傾過來,一把將執扶起,把藥遞到邊。
“喝!”
執:“......有點兒燙。”
“自己吹。”
“我等會兒再喝就是了。”
靳晏辭保持著那個姿勢,不為所,執無語,這人屬驢的嗎?這麼倔。
無奈,執只能自己吹自己喝,這一點一點兒的喝,細細品嘗,那味道別提多難了。
終于喝完,靳晏辭直接把人放下就走,執崩潰:“好歹給我杯水。”
顯然,不可能。
門無的關上,執只能看著那門干瞪眼,最后還是阿諾給喝水解了苦味,簡直絕。
門外,黎旭接過靳晏辭遞來的托盤和碗,很是無奈。
本來他安排了丫鬟照顧執的,結果被靳晏辭趕走了,也不讓別人照顧,而是親自喂藥。
執昏迷這一日還好,可這一醒來,居然就發脾氣了,就這態度還想追到人家姑娘?還是打比較實際。
明明擔心得不行,卻不會哄人,還發脾氣,真是沒救了。
執雖然醒了,但是卻不能彈,更不能吃東西,只能喝藥喝水,至要上兩日排毒。
不說三日,一個上午執就得不行,很是懷疑這是靳晏辭在報復,天不怕地不怕,但這肚子是真難啊。
中午,靳晏辭準時送藥,一把將扶起來,把藥喝了。
執想吐,結果一轉,真的一大口烏黑的吐出來。
重重的倒回去,執無奈:“靳大人,您可是大忙人,真不用特地來照顧我的,讓您紆尊降貴,我良心難安,您看,這都揪心得吐了。”
靳晏辭一臉冷漠給了角的,這次倒是好心的喂了水。
“你要是真的良心難安就別再折騰幺蛾子。”
執很無辜:“我什麼都沒做好嗎?”
靳晏辭顯然懶得跟說話,然后執又捱了一個下午的,晚上,等靳晏辭端著藥過來,已經沒力氣了,連話都不想說。
靳晏辭放下藥,準備扶,轉過頭去,不搭理。
靳晏辭強制把扶起來,也不喝藥,看出在賭氣,靳晏辭一把放開,執本就虛弱,還了這麼一天,就這麼把放下去,卻也把摔得頭暈眼花。
“跟我鬧脾氣?”
執還沒暈過,接著覺被住,是靳晏辭傾覆過來,執立刻清醒:“你干什麼?”
見靳晏辭越發靠近,眼里有怒火,還有其它不明芒,執皺眉:“靳晏辭,你走開,欺負我彈不得?”
靳晏辭不理,更是靠近,眼看就要湊到一起了,執怒道:“讓開,有些事,一不可,再更不可,別欺人太甚!”
靳晏辭的火氣終于達到了臨界,一把扣住執因為憤怒舉起的手,一手住的下,惡狠狠道:“本就欺你!”
話落,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