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死了,那才是真的好。”司徒明暗中嘀咕一聲,又問道,“可有唐婉的消息?”
這個人I流落在外,總他心神不寧。
司徒明暫時還不覺得會出什麼大事兒,畢竟皇上眼下不好,這個時候沒有人會上趕著說東宮雅太子中毒的事給他聽。
但是以后呢?
反正,唐婉留著,就是一枚隨時會炸的炸彈。
寧逐聞言,蹙眉搖頭,“沒有任何消息,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屬下問過很多人,說本沒見過那樣一個黑袍人。”
司徒明陷了短暫的沉默,在明王府門口停下來,進了王府之后,換了服,又繞道后門,徑直去云傾染那邊。
云傾染上的傷,最近都快了他心頭的病了。
而且,還得去看看云傾挽,也不知道昨夜鬧了那麼一場之后,有沒有記恨他。
司徒明始終覺得,讓云傾挽心甘愿的為賣命,總比用蠱毒控制來的強。
蠱毒總不是萬能的,被控制的人呆滯而不知變通,很容易被人看出破綻了。
能不用,還是不用的好。
……
云傾挽因為“中毒”的緣故,也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四走,白天只好躺在屋里閉目養神,無聊至極。
想要睡覺,腦海里卻總是掠過霆王中毒的事——
話說回來,是個一筋的人。
霆王何其偉岸卓絕,前世的時候,即便是潛他府上的一枚棋子,也總難免被他吸引。
只是,那時候總是過不去良心上那一關。
總覺得,云泓對有生養之恩,救命之,而司徒明對又深意切,若是背叛了他們,豈不是狼心狗肺?
就被這樣的錮著,克制了自己對霆王的心。
也是這一筋害了。
如今,這錮著的桎梏已經被云泓和司徒明等人親手打破,對霆王那份心,就顯得越發真切起來。
如今,他毒發,命懸一線,又怎能真的睡得香?
睜眼瞧了瞧對面的沙,只恨時間過得太慢。
沒一會兒,外面傳來腳步聲,眠述回來,道,“主子,事已經辦妥了。
今兒個,正好是宮中采購的日子,宮里出來了不公公婆子,消息已經放出去了,估著,不日就會傳到皇上耳中。”
“嗯,司徒明那邊,可有靜?”云傾挽睜眼,問道。
眠述正要說話,外面就傳來了司徒明的聲音,“憐梔姑娘,不知挽兒可有醒來?本殿擔心的,想去瞧一瞧。”
眠述到了邊的話吞了回去,看向云傾挽,“讓不讓進來?”
“進來吧。”云傾挽眼底浮現冷意,又吃了糜沸散。
眠述看的只心疼,“主子,您這是何苦……”
“你不懂。”云傾挽起來,上床躺下,閉上了眼睛。
朝中局勢盤錯節,必須要步步為營,才能在報仇雪恨的同時不把自己搭進去。
雖然說,前世直接死了的人是云泓和司徒明,但是,在其中出了力的人卻多如牛,在這偌大的大楚都城燕池,大半的權貴都是的仇敵。
如今,他們要麼權勢滔天,要麼就是手握重兵。
卻只有一人,所以……
會借著司徒明和云泓給鋪好的這條路,一步一步慢慢走下去,讓他們追悔莫及!讓他們的那些同黨,死無葬之地!
想著這些的時候,眠述已經到了門口。
憐梔問他,“主子醒來了沒有?”
“醒來了,二皇子殿下想看的話,就進去吧。”眠述冷冷的道。
他對司徒明,有種莫名的敵意。
司徒明想起昨晚傅國懷給兩人下的毒,冷笑一聲,舉步進了院落,徑直往云傾挽的寢室走去。
他在屋檐下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把怨懟與厭煩的緒下去,調出一臉的溫明朗來,推門進屋,喚著,“挽兒,我來看你了。你可有好些?”
云傾挽張開眼睛,臉蒼白,卻在看到他的瞬間,眼底騰起異彩,“已經好些了,多謝二殿下關心。”
那一道異彩,讓司徒明覺得不屑,卻又自得意滿。
終究,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丑八怪喜歡上他了!
人嘛,只要一I,還不是被他玩的團團轉?
尤其是像云傾挽這種土包子!
他笑著上前來,在床邊坐下,裝出一臉憐惜來,“好些了就好,這幾天,可擔心死本殿了。對了。昨夜刺客闖,可有驚到你?
本殿當時匆匆闖進來,也是因為擔心你,你不要往心里去。”
云傾挽權當不知道這件事,驚訝的瞪大眼睛,看向他頭上的繃帶,“昨夜有刺客啊?那殿下你沒事吧?你頭上的傷……”
反正,昨晚一瞬間就“昏迷”過去了。
況且,這中了糜沸散,吃藥昏睡之后,是不能被驚的。
若是驚了,就很容易出現神混。
這一點,司徒明也跟傅國懷證實過,便沒有懷疑,極盡溫的道,“只是一點點小傷,挽兒不必擔心。再說,只要挽兒無恙,本殿就算是為你去死,也是值得的。”
他忽而臉紅,一副言又止的模樣,“那個……若不是你爹進宮請求陛下賜婚,把你嫁給了四弟的話,本殿就想求娶你……”
旋即,又滿眼的憾,“好可惜。但是挽兒,即便是你了霆王府,本殿的心里,也還是有你的。”
云傾挽聽著這話,只想吐。
但是假裝驚訝,道,“可是,不是說是皇上直接賜婚的嗎?怎會是爹爹求的?”
而后,垂下頭來,“二殿下溫,俊明朗。那霆王兇神惡煞的,又是個殘廢。
挽兒自然也更愿意嫁給二殿下,可是皇上圣旨不可違抗。”
說的真意切的,眼淚似乎要滾落下來。
司徒明心花怒放,立即陳道,“挽兒,只要你有心,我們總歸是能走到一起的。
挽兒,你愿意幫我嗎?如今,太子病重,一旦太子亡故,本殿將是當之無愧的太子人選,只要你幫我,我一定可以功。
到時候,我就可以把你從霆王府接出來,和我長相廝守!”
司徒明的心跳有些快,不是因為心,而是因為謀劃的事看到了希。
他沒想到云傾挽那麼討厭司徒霆,又那麼喜歡他。
他擺出一副深款款的模樣,道,“挽兒,你相信本殿嗎?”
云傾挽的雙手在被子里攥著床單,面上卻凄凄切切,一副小兒姿態,“殿下,你是對挽兒最好的人,比爹爹都還好,挽兒自然是最相信殿下的。”
而后,又滿眼期待的看向他,“殿下,你真的可以將我從霆王府救出來嗎?挽兒愿意幫你的!什麼都愿意的!”
“當然,本殿愿意為你,空置正妃之位,直到把你救出來!”司徒明就差對天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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