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公子是誰不重要,難道媽媽還和錢過不去不?”寧逐笑著,拉了就往外走。
直覺告訴媽媽桑,這事兒肯定和唐婉有關系。
但也是見過風浪的人,定了定神之后,道,“行,那我出去看看吧。”
很快,人就來到了司徒明的馬車跟前。
司徒明沒面,隔著一道簾子道,“聽說,你這里今日進了一個新人?什麼名字?”
“唐婉,是從東宮進來的,但是有人已經給贖了,所以眼下,這姑娘并不在我風月樓。”媽媽桑只苦,心中暗罵:這果然是個禍害!
司徒明聞言大驚,“被誰帶走了?什麼時候?”
“是個男的,一黑斗篷,臉上戴著黑面,說話聲音很好聽,溫潤有禮,該是個貴族子弟吧?剛走不久。”
“往哪邊去了?”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他贖了人,就自己離開了,并沒有人跟著出來。”
司徒明氣的,一拳砸在了車壁上,低咒,“該死!”
“公子若沒有別的事,那我就先回去了。”媽媽桑說完,轉進了風月樓。
這糟心事兒,可一點兒都不愿多摻和。
不過好在,人已經不在風月樓了。
“殿下,你覺得那老I鴇說的話,可信嗎?”寧逐看著風月樓的大門,微微蹙眉。
“先回府吧。”
司徒明不想回答他這個問題。
可信怎樣?不可信又怎樣?
難道還能堂而皇之的搜風月樓不?到時候,必定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眼下能做的,只能暗中加派人手,夜探風月樓,同時尋找唐婉的下落。
還有,云傾挽那個丑八怪,也應該留意一下了。
馬車咕嚕嚕往明王府去,司徒明空在車上睡了一會兒。
……
云傾挽帶著唐婉,走進了西郊一座院落。
“這是?”唐婉有些不解——
這院子里,空無一人,好似就沒有人住一樣,什麼意思?
“這座院子是空的,以后你可以住在這里,”云傾挽帶著進屋,點上了蠟燭,坐下來,道,“但是,你這張臉是不能再用了,你家主子必定在翻天的找你,一旦找到就是一死。”
唐婉面慘白,“他找不到我,會去找我的父母……”
“你的父母親人,本公子自然會人安排,你不必擔憂。眼下事太多,他還顧不上你。”
云傾挽抬眸打量著,“你好端端一個姑娘,干嘛要為他賣命呢?”
說著話時,一個念頭從腦海里掠過——
前世,好端端一個姑娘,怎麼就信了司徒明那人渣的邪?
唐婉突然掉眼淚,“他說,等他登基之后,可以娶我為妃。”
“噗嗤!”云傾挽突然笑了出來!
這哄人的伎倆,可真是一點兒花樣都不換!
抬起頭來,看向,“那你可知,他還對相府七小姐說,等他登基,就立為后呢?”
唐婉愣了一下,瞪大眼睛,“不是個棋子嗎?”
“你不也是個棋子嗎?”云傾挽輕笑,“也許,你還對他抱有希。但是,有件事我要告訴你,明王府的侍妾王氏,今早被拔了舌頭,在明王府門口當眾杖斃……”
“這怎麼會!那王氏不是從小就跟在他邊了嗎?”唐婉不可置信,驚呼道。
“所以,自己的小命兒你自己看著辦吧。”云傾挽扭頭,看向院外,目潛黑暗。
應該給唐婉下蠱,或者下毒,然后掌控,讓做證人,有朝一日將司徒明送上絕路。
可又不由想到自己的前世。
唐婉和前世沒多大差別,們都是被騙的可憐人。
如果利用,掌控,又和司徒明有什麼兩樣呢?
恍惚間,就聽唐婉疑的道,“公子不是說,要我乖乖聽話麼?”
云傾挽回過神來,笑,“一時沖罷了,你且待在這里吧,本公子有些藥草生意,準備在楚都開一間鋪子,你若有意的話,就幫本公子照料這鋪子吧。”
從懷中掏出一張人I皮I面I來,放在桌上,“戴上這個面,不要再去招惹舊主。他不是什麼好人。”
“……”唐婉幾乎回不過神來。
呆呆的看著那人I皮I面I,想著云傾挽剛剛的話,忍不住道,“我……我懷了太子的孩子。”
云傾挽一驚,一把抓過的手腕……
一把脈,果然是喜脈!
而且,已經兩個月多了。
“東宮你回不去了,這孩子要是生下來,只能你自己養,而且,還得斷了揪扯皇家的念想,就當孩子他爹是個普通人。”
云傾挽抬頭看向,“你若做得到的話,那就留下吧。”
“我想留下。”唐婉垂眸,低低的道,“太子待我極好,是我對不起他。”
“……孽緣。”云傾挽不知說什麼好。
前世,也經常和這麼想:霆王待我極好,是我對不起他。
深吸一口氣,云傾挽起來,給留下一點碎銀子,道,“你先在這待著吧,本公子有空再來找你。”
唐婉看著的背影離開,一瞬間千思萬緒涌上心頭……
云傾挽本來是打算把送去綢緞莊,關著當證人的。
可是……
走在路上,也心事重重。
……
夜半,西院遭遇刺客,兩個黑人像是瘋了一樣往云傾挽的房間闖。
眠述和憐梔兩人大驚失,不顧一切的阻攔——
他們不知道這刺客的目的,但是眼下云傾挽不在里面,若是被人知道了,后果不堪設想。
“閣下何人?竟敢擅闖相府大院,你們好大的膽子!”
眠述出聲試探,心中天人戰——
他到底要不要使出全部的實力?
眼下,他和憐桑兩人的份只是云傾挽的仆人,打小在鄉下長大,是云傾挽的養父母留下的侍衛,這個份,注定了他們的實力平平,不可能是眼前這兩個刺客的對手。
若是暴了,必定惹人懷疑。
可若是攔不住這兩人,那后果一樣嚴重。
眼下能做的,只有拖延時間。
兩人的神都格外嚴峻。
那黑刺客卻不答話,拔劍再次沖了過來。
眠述被纏住,不得分I。
而另一個刺客,也和憐梔打的不可開。
很快,憐梔和眠述都了傷,兩個刺客繼續近,憐梔張的冷汗都冒了出來,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云傾挽的房間。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此時,前方一個刺客竟然冷笑一聲,拿出袖箭來,抬手向了窗戶方向!
顯然,他的目標是云傾挽。
眠述大驚失,轉時,已經來不及了。
轟隆一聲,那袖劍上綁著的炸藥突然在窗口炸裂,轟出一個大窟窿來!
刺客冷笑一聲,猛然撲向了窗口!
這個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喧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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