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快追上來了,可是自己已經跑不了。難道就此認命嗎?
周凝絕閉上眼睛,一顆晶瑩的淚珠落,接著是第二顆,第三顆……
沈奕白遠遠看見他家門口蹲坐一個人,瞧那小可憐的軀很像是周凝,可怎麼會來?懷著疑問,他快步走上去,近前一看,果然是!
“喂喂!”
沈奕白有些生氣,這人是魂不散嗎?
而且就這樣披頭散發坐在他家門口,被別人看到像什麼樣子?他沈家二爺的臉面是不要了哦?
“你來我家——”他正要指責,話語卻在瞧見周凝臉上淚水的那一瞬間梗在了嚨里。
他擰眉盯著,那張一向致小巧且楚楚可憐的臉蛋,此刻狼狽極了,眼淚鼻涕汗水還有灰塵混雜在一起。
雖說這樣,卻依舊不難看,甚至更能激發男人那心底的保護。
沈奕白怔怔看著,很快回神,接著一無名火蹭的一下往上竄。
“我靠!”他含著怒氣,“又來這招?”
“不是不是!”
周凝胡掉臉上的淚水,抱住沈奕白的大,仰著一張狼狽的小臉哀求他,“沈先生,我沒有要來騙你。求求你救救我吧,不然我要死了。”
沈奕白最見不得周凝哭了,一哭他整顆心便難得不行,可是他真的能夠心嗎?
難道不是仗著這天生的優勢想在他這里得到東西才這樣子嗎?
一想到這里,沈奕白臉立馬冷下來,看著那張惹人憐惜的臉,不含任何訓道:“你先放開。孩子家家——”
“不是不是,”周凝拼命搖頭,打斷他:“沈先生,你先讓我進去,他們快來了。”說著,往后面瞧了一眼。
“他們,他們是誰?”沈奕白不解,順著的視線去——他剛剛才出那里回來,可沒見到任何人。
“讓我進去我再跟你解釋吧,”周凝懇求,嗓子眼都啞了,“到時候你發現我騙你的話,可以再趕我出來的。”
好像也沒病,雖然喜歡騙人,但如果真有什麼急事呢?本著不讓自己未來陷自責中,沈奕白點頭同意了周凝進屋。
“你先坐著,”沈奕白瞥一眼,“我去給你倒杯水。”
像是溺水的人終于到了岸邊,周凝一進到沈奕白的房子,那顆慌焦躁的心平靜下來,隨之涌來的是無限的疲倦。
整個人窩在沙發里,著小腹,怔怔出神。
沈奕白倒水出來的時候,見到的便是這副模樣——
周凝像個嬰兒一樣窩在大沙發里,臉上的淚痕還未干,而那雙漂亮的杏花眸里則帶著茫然,無辜與疲憊。
乖極了,也讓人莫名心疼。
他愣了愣,放輕了步伐,走過去,將水杯放到面前的桌子上,也沒有出聲,而是走到門口的窗臺,他抱著雙臂,去看周凝所說的“他們”。
的確有開著托車的黑人出現在馬路邊上,很快疾馳而去,是他們?
沈奕白不知道。
他又向沙發里,看起來疲憊極了的周凝,更不知道這副模樣是真的還是裝的。
周凝緩了好一會,才回過神,眨眨眼睛,余瞥見沈奕白正瞧著看,于是很快調整了坐姿,端正而繃,像極了去老師家做客的小朋友,局促而不安。
見此,沈奕白走過去,將桌子上的水端起,塞到手里后,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他二郎翹著,雙臂疊,比起拘謹的周凝那是輕松自在極了。
“發什麼愣?”他盯著握著水杯的周凝,眉頭一皺,說:“先把水喝了,再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周凝聞言點點頭,端著水杯,開始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起來。
沈奕白看著,懷疑是故意的,不就是喝水,何必這樣惺惺作態?
但是既然都讓人進來了,既然都給倒水了,那這個也能忍了。
見一杯水喝完,他了有些干燥的瓣,輕咳了兩聲,“說吧,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那麼狼狽?”
“我是從周家逃出來的。”
雙手手指住玻璃杯,周凝聲音沒有半點起伏,像是在說一件事不關己的事。
“我父親為了他的生意,準備把我嫁給一個好的大叔,我不肯,他便派人盯著我,哪里也不能去。我是今天才抓住機會逃出來的。”
沈奕白聽著,消化了一下,有那樣搶姐姐男朋友的妹妹,好像父親是這個德行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但是,這難道不會是又一個新的讓他套的騙局嗎?
他提出疑問:“直接逃到我這里?”
聞言,周凝抬頭看他,很是誠懇道:“除了你,我想不到別人了。”
“別這樣看我,”沈奕白吃不消這樣的眼神,“說真的,我不是很相信你。”
這樣直白說出來,還真是真呀。周凝扯了扯角,自嘲道:“我知道。所以我不會勉強你留下我的。”
“你這話說的,”這不是把難題直接丟給他嗎?沈奕白撓了撓腦袋,問,“如果我不收留你的話,你能去哪?”
周凝想了想,沒有。天大地大,似乎沒有一個容之地。但是說:“天涯海角,哪里都可以去。”沒有容之,那就自己掙一個回來。
“算了吧。”沈奕白最終還是心,要是周凝又哭著哀求他的話,或許他會很厭煩,煩得將趕出去。
可是沒有,反倒讓他在上看到一種固執,雖然說他也不清楚這樣的固執是不是以退為進的計策。
但是不管了吧,真丟出去不管的話,自己也會擔憂的,索就收留下來,看看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能折騰出什麼浪花來。
“嗯?”周凝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沈奕白了鼻子重復道:“我說算了吧,你還是在這里住下。反正我這里房間多,不差你一個。”
如此,周凝便算在沈奕白這里住下了。
而另一邊,黎庚在得知大衛果照事件后,想法設法將舒奇從舒家里提溜出來,想要當面問那究竟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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