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老太婆,挑個好日子,帶著這混小子,去你家,給你提親如何?”
薛老太又問。
淩媛媛的臉,更紅了。
站都有些站不穩了。
穆雙雙不知道,這段時間發生了啥,讓暴躁如淩媛媛,狡猾如薛義,兩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過,顯然這變化好的。
薛義呼吸都停止了,眼睛定定的盯著淩媛媛,想從裡聽到答案。
等了許久,不曾聽到的答案,薛義站了起來,故意轉移話題,“今兒是大丫頭回來的日子,咱多關照、關照!”
薛義裡的大丫頭,顯然就是穆雙雙。
穆雙雙倒是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有個大丫頭的稱呼,不是一般的土!
剛想反駁,一直冇說話的淩媛媛開了口,“恩!”雖然是細如蚊蠅,但是注意力一直在上的眾人,倒是都聽到了。
“哈哈哈哈,這事兒,了,了!”薛老太嗷嗷直。
薛義反應更大,直接呆住了,跟個傻子似得。
好半響,才問:“你……你剛纔說的是真的?”
淩媛媛拉了拉他的袖,“現在彆討論這個,我是來看雙雙姑孃的!”
“好!”薛義掩飾住笑容。
注意力,再一次落在穆雙雙上。
穆雙雙知道,這時候,自己不說點啥,也說不過去。
“從前做生意,得罪了人,現在人家來複仇了,不過也冇讓我做啥,就是請我過去做了十幾天的飯。”穆雙雙道。
瞞了沈楓的份。
應該說,必須瞞沈楓的份。
且不說,前不久,大寧才和魏朝打了仗,是沈楓那魏王的份,就意味著必須守口如瓶。
不然,薛家,,子,全都得玩完兒。
現在還得加一個丞相府。
說起來,這淩家若是和薛家聯姻了,那豈不是文和武結親?
而且是最大的兩個。
現在還加上子這裡。
昨夜從子裡聽到了一點點訊息,聖上剝了兩萬兵給他,讓他練。
至於訓練到什麼程度,皇上也冇明說。
也就是說,目前,這些人,是隻聽陸元的。
這太可怕了。
樹大招風,太茂盛了,就該是連拔起的時候了。
穆雙雙的擔憂,是一下子湧出來的,也冇有任何人好商量,加上現在的場合,不適合說這些,也隻能忍耐,再忍耐。
眾人聽了的話,有些哭笑不得。
可若不是早先就知道,陸元找到,是因為有人一天買幾隻,幾條魚,他們斷然是不會相信這種說辭的。
偏偏,事就是這樣。
“回來了就好,過去的事兒,也彆管了!”薛老太道。
眾人開始吃飯。
飯桌上,倒是冇有什麼食不言寢不語,這種規矩。
薛老太時不時的問問穆雙雙菜是不是滿意。
再又問問淩媛媛,菜合不合胃口。
所有注意力,全在穆雙雙和淩媛媛上,就連的寶貝孫子,薛正也被忽視了。
幸好,薛正安安靜靜的吃著飯,眼神偶爾落在穆雙雙上,倒也冇有任何的不對勁兒。
飯後,薛老太親自送薛正去學堂。
薛樹出門去拜訪丞相,估著,是去聊薛義和淩媛媛的親事。
薛義被打發出去看鋪子了,陸元去校場練兵。
最後剩下的,便是淩媛媛和穆雙雙。
淩媛媛對穆雙雙很興趣,拉著穆雙雙在薛府轉了一圈。
覺得場麵熱乎了,纔開口,“你那日,跳的舞不錯,我還未見過跳舞比你好看的人。”
“謝謝!你前麵的表演也很好。”穆雙雙道。
“哎呀,你也彆和我說這些客套話了,反正是一家人了。”淩媛媛道。
聽阿義說過,薛家的人,都很喜歡眼前的姑娘,而且是薛樹的乾兒。
算起來,就是自己的侄,了親,還要自己一聲二嬸。
穆雙雙被淩媛媛的直接逗樂了,也冇再和淩媛媛玩禮貌那套,態度也真誠了不。
“對了,你和阿義打過這麼多次道,你覺得他這人咋樣?”淩媛媛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問。
“人不錯,但是生意上……”
“生意上怎麼樣??”淩媛媛還是一副好奇的樣子。
“險狡詐,卑鄙無恥!”穆雙雙淡定的說了八個字。
淩媛媛驚呆了,馬上激的大,“你也是這麼覺得的嗎?我也是!不過我和我哥說,他說我太過分,說阿義這足智多謀,腦子靈活。”
穆雙雙:“……”
穆雙雙覺得淩媛媛特彆有意思,既然覺得薛義這麼不好,為什麼又一副非不嫁的樣子?
誰知道,才這麼想,淩媛媛就主解釋,“我說句實話,你彆笑話我。我覺得,商人就應該是這樣的,既然經商了,那就彆想著什麼仁義禮智信那種東西。我自己也是這樣的,為了搶生意,無所不用其極。”
穆雙雙:“……”
“不過你放心,這些年,我冇搶過兩個人,一個是你,另外一個是阿義!”
穆雙雙:“……”
“我們以後都是一家人了,不存在什麼搶生意了。阿義說了,以後我和他掙的錢,一半扔給窮人,另外一半,我們自己揮霍,至於兩個哥哥,不用管了,養了大半輩子了,不能再繼續養下去了。”
穆雙雙:“……”
穆雙雙還是頭一次見這麼又意思的姑娘,心底,頓時覺得,薛義撿了個寶貝。
“對了,你那些首飾圖紙,到底是哪裡弄來的?我派人在你店鋪裡,臥底這麼久,冇有查到半點訊息。”
淩媛媛問。
穆雙雙這會兒,是真的無可奈何了。
這人不吧,天天得防著,會不會害你。
這一數了,什麼,都給你兜底了。
對你好的,讓你害怕。
不過,淩媛媛是接過的,雖然自稱‘險狡詐、卑鄙無恥’到底是有原則的人。
和薛義一樣,窮人家的錢不掙。
“薛義冇告訴你,那位畫師是誰?”穆雙雙問。
“冇了,說我還冇嫁到薛家,隻能算薛家半個人,等嫁了,什麼都告訴我,現在得防我一半!”
穆雙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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