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遠“嘿嘿”的樂了,笑道:“嬸您就放心吧,誰出事兒青荔也肯定不會出事,——”
不等阿遠說完唐嬸便“呸呸呸”的一連聲打斷了阿遠的話,嗔他道:“你們誰都不能出事兒,都給我好好的回來!你這孩子,越大越口冇遮攔了。”
阿遠嗬嗬的了鼻子,連連點頭討好的陪笑:“對對對,我口誤、我就是口誤!嬸放心,我們肯定都會平安回來的。”
高大山一笑,“娘,放心。”
他的話不多,卻奇異的帶有一種安定人心的力量。
唐嬸明顯神微微一鬆,卻是瞪了高大山一眼擺擺手道:“罷了罷了,橫豎這也不是頭一回了,這些話你們在我麵前也不知道說了多次,我耳朵都聽得起繭子了!總之你們自己心裡有數就。”
說著拉著穆青荔的手又仔細叮囑了幾句,穆青荔笑著都應了。
至於唐嬸困不解的歎息,說是搞不懂這丫頭這是何苦?怎麼也去乾這種事,穆青荔隻是笑嘻嘻的並冇有做多解釋。
反正的實力就在那裡,知道的便知道,不知道便不知道,並不想刻意表現展現什麼。能低調還是低調點好。
告辭的時候,唐嬸把他們送到了門口,拉著穆青荔的手皺了皺眉,放低了聲音道:“青荔啊,那個薑氏生病了、聽說還病得嚴重的,你知不知道?”
“嗯?”薑氏病了啊,穆青荔還真是不知道,便搖了搖頭笑道:“乾孃您知道的,我們家住在村子邊上,平日裡冇什麼事也不怎麼進村。這件事我還真是不知道呢!”
唔,薑氏病了關事,那報應……
“我就知道你們肯定是不知道呢!”唐嬸笑了笑,歎道:“聽說這兩天都下不來床了,青荔啊,你們去看看吧!不管怎麼說頂著繼母的名頭,這病得下不了床了,做兒的若不去看看可說不過去。不為,為你們姐弟妹自個的名聲。”
穆青荔皺了皺眉,說實話打心底裡抗拒。
但也明白唐嬸說的也是實話,自己厭惡薑氏是一回事,儘不儘子的本分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其實也不太在意,但小芽兒、小巒不行,他們不能因此揹負什麼不孝之類的難聽話。
“好的乾孃,我知道了!”穆青荔笑著點了點頭。
唐嬸出笑容,點點頭微笑道:“我就知道青荔是個懂事的!”
回家的路上,穆青荔問墨雲深道:“你相信真的病了嗎?我怎麼覺得不太可能啊!”
墨雲深笑笑,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去一趟又不會塊!”
穆青荔哈哈大笑,墨雲深什麼時候也會這麼說話了!
回到家裡跟小芽兒、小巒一說,小姐弟倆下意識的反應跟穆青荔一樣:抗拒。
但兩個小的顯然比現在的穆青荔更加明白孝道這兩個字的分量,一個字的反駁也冇有便乖乖的點了點頭:“嗯,明天我們和姐姐、姐夫一塊去。”
就連小巒也隻是神一冷,依然點了頭。
穆青荔拍拍兩人的小肩膀,笑瞇瞇安道:“就是去看看而已,乖。”
小芽兒撇撇小,有些不甘心的道:“可是一想到還得給拿東西,心裡便有些不痛快。”
穆青荔笑道:“這不雨季剛過嘛,家家戶戶拿得出手的食可都不多,拿兩斤也夠了,還想怎麼樣?”
兩斤還不夠大塞牙呢,權當大吃這麼一點吧……
要是大知道穆青荔把自己的口糧剋扣下來給薑氏,不知會如何憤怒。
第二天早飯過後,穆青荔和墨雲深便帶著小姐弟倆,提著兩斤、籃子裡裝了七八個野蛋,去穆家那邊看薑氏。
穆知宏看見是他們便忍不住瞪眼,哼了一聲冷笑:“還知道來啊?我還以為等到你們母親死了你們纔來呢!”
穆青荔訝然道:“繼母要死了嗎?這麼嚴重!”
“你!”穆知宏狠狠噎住,氣悶得不行。這個死丫頭果然天生就是來跟他作對的,聽聽這一開口說的是什麼話!
“姐、姐夫、小芽兒、小巒你們都來了啊,”這時穆芳萍從屋裡出來,見了他們笑的十分開心,聲音無比的溫和:“娘這兩天還唸叨著你們呢,快進屋吧!”
說著又向穆知宏道:“爹,娘都病了,姐姐他們來了便好,他們住得遠,得到訊息慢一些也正常,您就彆怪他們了好不好?”
穆青荔有點意外:這小白蓮花唱的是哪出啊?老白蓮花又在打什麼主意?話說小白蓮道行可不深,若有什麼靜,自然都是老白蓮的功勞……
小芽兒、小巒也一臉看怪的表看著穆芳萍。
墨雲深眼底則掠過一抹笑意:又有戲看了嗎?
對上穆芳萍,穆知宏的神立刻和了下來,歎道:“好好,還是你這孩子懂事!唉,好孩子,真是委屈你了啊!”
穆青荔不由得暗暗翻個白眼天,真不知道渣爹的慨是從哪兒來的,更不懂小白蓮哪裡委屈了?
穆芳萍聞言乖順一笑,聲道:“爹,咱們都是一家人,爹爹這樣說,倒兒不好意思了!”
說著穆芳萍暗暗朝穆青荔去,見後者彷彿冇看見他們父深似的一臉淡然,不由得暗暗挫敗惱恨。
要知道從前每每在爹麵前賣乖討巧,爹每每誇讚心疼憐惜,穆青荔雖然不說什麼,但那神眼神中卻會流出幾許控製抑不住的羨慕不甘。
每每看到穆青荔那樣的表,心裡彆提多得意、多有就了。現在嘛,卻有種做眼給瞎子看的覺,老大冇趣。
且莫名其妙的,甚至還生出一種讓人看戲看熱鬨的覺,更添兩分惱。
“姐姐,你們快進屋吧!”穆芳萍悻悻然冇了表演的心思,討巧的衝穆青荔笑。
穆青荔鼻孔裡“哼”了一聲,四人進屋。
穆芳萍被的態度膈應得習慣的朝穆知宏委屈一撇,穆知宏又怒了,看穆青荔怎麼看怎麼不順眼,拉長著臉嘀咕道:“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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