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前綁著大紅花的新郎許正輝進屋,半蹲在地上將寧翠花背到背上。
等趴穩後,他才起穩穩的朝外走。
「小姑父,你一定要好好對我小姑,不然,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小姑娘淚眼朦朧的著他的擺,聲氣的威脅著。
許正輝停下來,一臉認真的保證「芝兒,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待你小姑的!」
「男子漢大丈夫,要說話算話!」寧芝這才鬆開他的擺子。
快走出門時,許正輝背上的寧翠花忽地回過臉來。
即便頭上正蒙著蓋頭,寧芝幾人也能夠清楚的覺到是看他們。
捨不得他們。
而他們也同樣捨不得。
「嫂子,大哥,芝兒立冬……」念著大家的名字,淚珠子不斷地順著紅蓋頭往下滴落來。
子抖著,最後似承不住了般,伏在許正輝的背上,掩低泣。
鞭炮聲又一次響了起來,煙霧縈繞著這對逐漸走遠的新人。
「翠花!」雲氏忍了又忍,終於在徹底出了門後,伏在門旁放聲大哭起來。
「小姑!」寧芝紅著眼眶,一路追至外麵。
出來時,小姑已經被許正輝抱在了迎親的馬車上,他細心的替整了整擺,又低在耳旁低語安,心十足。
待他們坐穩後,綁著紅花的馬兒,在迎親人的甩鞭下,力前行。
其餘的馬車上載著嫁妝等,長長的隊伍,揚起地麵的塵土,最終徹底消失在寧芝的眼眶中。
姑姑走了。
走了。
真的走了。
淚水爭先恐後的漫了上來,模糊了寧芝的視線。
小丫頭像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氣,鬆開扶著門框的手,子發墜,竟不由自主的往下去。
「小心些。」就在快跌在地上時,一雙並不大的手扶住了,將攬懷中。
他的懷抱氣息清冽溫暖,蘊著草木之香,寧芝抬了抬小腦袋,然而看著他的目卻是木納的,仍舊沒緩過神來。
宋沉柏微嘆,知曉在難過,他俯下,此刻正輕輕地拍著的後腦「芝芝,不要難過,你小姑雖然嫁了人,但永遠都是你們家的人,逢年過節都會回來看你們的。」
他嗓音溫如月,又捎著暖意,一點點沁的心間。
寧芝終於清醒過來,抬眸看他時,眼角正綴著淚珠子「宋家哥哥,你說的我都懂,可我就是好傷心。」
嚶嚶嚶,要安!
宋沉柏默了默,似乎要掏出什麼東西「那你哭會,我這剛好有紙巾給你鼻涕。」
寧芝「……」
我謝謝您!
「你真討厭!」寧芝怎麼可能在他麵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當即憤的沖他哼了一聲,推開他,反手關門將他隔在外麵。
「芝芝!」宋沉柏連忙上前叩門,焦急的蹙著眉頭,忐忑又自責「我隻是以為你哭出來就會好些,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惹你討厭的。」
他歉意的聲穿過木門傳來,悶悶地,沉沉地,像夏季的悶雷。
寧芝背正在木門上,一聽這話便頗為氣惱的跺跺腳,回頭大聲朝他喊「宋沉柏,你不是很聰明的嗎,我看你簡直笨了,我那不過是隨口一說,你這麼較真做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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