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書趣樓()」
墨硯之抬了抬下,「就在你後麵呢。」
我扭頭往後一看,果然看見了不遠的安安。
他小小的也被綁在椅子上,扭著小腦袋偏頭過來看我,「媽媽,我沒事。」
我眼眶頓時一熱。
都這個時候了,他一個孩子,還反過來安我。
我從頭到腳看了他好幾遍,確定他是真的沒事,才微微鬆了一口氣,開始打量環境。
是在一棟類似爛尾樓的地方,周圍有好多棟差不多的房子,而外麵,天已經暗了。
我們所在的地方,不是一樓,四周,隻有一麵有水泥牆,其他三麵是完全沒有任何防護措施的。
走在邊緣,一不留神就能掉下去。
都是灰塵,隨便用電線牽了幾盞白熾燈。
目所及,大致有七八個看守我們的人。
和剛才綁我們過來時的人數,完全不符。
墨硯之應該是留了多半的人,在外麵看守巡邏。
這樣一來,程錦時他們想救我們出去,就是難上加難。
「寧希。」
墨硯之邪邪一笑,挑眉道「你猜,程錦時會不會來救你?」
我斂下心的擔憂,淡淡地睨了他一眼,「那要看你想要什麼了。」
「別故作不知,這樣就沒勁了。」他單手搭在椅背上,斜睨過來。
「要ai技?」
我徹底昏迷前,似乎是聽見他說了這個。
墨硯之舌尖了後槽牙,勾起一側角,「你說,他豁出命都要留住的技,現在,會用來換你們母子的命嗎?」
「會吧。」
我模稜兩可的開口。
如果ai技還在程錦時手裡,我很確定,他會。
但是,我不會告訴墨硯之,ai技已經到了周子昀的手裡,程錦時手裡本沒有。
反正墨硯之不知道這件事,這樣一來,程錦時還可以想想其他辦法。
如果讓墨硯之知道,程錦時手裡沒有東西,那他可能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比如撕票。
我不能去賭,更不能拿安安去賭。
墨硯之點點頭,抬手看了眼時間,「還真讓你猜中了,他這會兒,應該已經快到了。」
「墨,人來了。」
墨硯之剛說完,他的手下就上來彙報道。
「來了多人?」
「和電話裡說的一樣,隻來了兩個人,他和……周氏集團總裁。」
聞言,我猛地一怔。
周子昀……
他來做什麼。
墨硯之點燃一香煙,「事越來越有意思了,讓他們上來。」
手下領命,沖樓下喊了一聲,「放他們上來。」
在他們上來的空檔,墨硯之掃了我一眼,眼神變得戾,朝一個一直站在角落的紋男問道「都準備好了?」
「爺放心,一切都準備好了。」
紋男雙手背在後,誌在必得地笑了一下,腦袋微垂地回答。
準備?
準備什麼?
我來不及多想,程錦時和周子昀一前一後走了上來。
程錦時臉沉,見我和安安沒事,便眼神冷厲地看向墨硯之,「你要的東西,我給你帶過來了。」
話落,他抬起手,手中拿著一個檔案袋。
就是我去柏越酒店給周子昀的那個。
「站住。」
墨硯之手一,指在樓梯口的那個位置,防備心極重,「你們站在那裡就可以了,不要再往這邊多走一步。」
程錦時睨著他,眸中緒晦暗不明,聲音冷沉,「東西,你不想要了?」
「當然要。」
墨硯之指了下紋男,「你去,把東西拿過來。」
「墨硯之,你算盤敲得真響,就這樣,想從我手裡拿走東西?」程錦時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語氣卻是冰冷蝕骨的。
「你想如何?」
「把人放了,我們隻來了兩個人,也沒辦法直接把他們帶走,東西肯定會給你的。」
程錦時有條不紊地和他談判。
隻是,他是張的,也隻有我,才能看得出來。
墨硯之冷笑,「你當我是傻x?想都不想要。」
「那這個東西,」
程錦時揚了揚檔案袋,「你也不要想了。」
說著,他拿出一個打火機,作勢要點火。
「程錦時!」在火焰就要接到檔案袋的那一瞬,墨硯之倏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做什麼?!你要是把技毀了,我讓他們母子陪葬!」
程錦時關上打火機,眉心微蹙,聲音又緩又沉,「你不拿點誠意出來,我怎麼才能相信,把技給了你,你就會放了我老婆孩子?」
「我放。」
墨硯之妥協開口,視線在我和安安上來回掃視,「不過,隻能先放一個人,老婆、孩子,你選一個。」
我看了眼安安,仰頭朝程錦時看去,目相接的那一刻,達一致的想法。
程錦時沉聲開口,「孩子。」
我鬆了一口氣。
「媽媽!」
安安上的繩子被解開,他卻不幹,跑過來抱住我的。
程錦時和他招手,「安安過來……」
「不行。」
墨硯之又中途反悔,看向程錦時,「孩子過去,你親手,把資料送過來。」
「行。」
程錦時沒有一點遲疑。
安安愈不願意了,「我不,我要和爸爸媽媽……」
「安安,到叔叔這裡來。」
周子昀聲音溫潤地開口,哄著他。
他還是穿著下午的那套西裝,淺係,我一直覺得,淺很適合他。
更襯得他溫雅、和善。
一如他多年來,在我心中留下的印象。
安安自從之前在海市那次後,就與他不太親近了,現在自然不去。
周子昀也不惱,語氣越耐心,「叔叔過來之前,見到了貝貝,現在就在車上等著你,哭得很厲害,你不想去哄哄妹妹麼?」
「我……」
「寶貝,去叔叔那裡,爸爸媽媽一定沒事的。」
我不想讓他再耽誤下去,以免,墨硯之再次反悔。
程錦時控製好繃的緒,輕輕一笑,以此來讓安安覺得,沒什麼大事,而後,故意問道「安安,你是不是怕了?」
「才沒有!」
「那就來找周叔叔,爸爸把這個東西給他們,就帶你和媽媽回家。」
程錦時的激將法對他來說,更為管用。
而且,程錦時在他心裡就是人一樣的存在,他聽程錦時這麼一說,仰著小腦袋問道「真的嗎?」
「真的。」
程錦時給他確定的回答,他徹底妥協了,垂著小腦袋,「那好吧,安安不給爸爸媽媽添。」
遭遇家暴,我從手術室裡出來,拿到了他給的名片。 從此,我聽到最多的話就是: “記住,你是有律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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